第二百一十章 岁岁如此
此言一出,人群一阵私语喧闹,那这就是帝爵准备的无疑了,也不知说的是褒是贬。叔栖北静静遥望着夜空中的烟花,恍惚忆起那人,君兰,如你所愿,定下的亲事定下的人都是再好不过了,小曦会很幸福。
她最爱的人,最敬重的朋友都一一离去,她还执剑守护着这片土地,或许到了快要休息的时候了。
叔栖北端着案前的酒杯站起来,示意众人安静,“今日是庆祝通商的日子,又恰时六月十五,可谓双喜临门,让我等共饮此杯!敬陛下!敬凤耀帝国!”
一呼百应,众人纷纷举杯高呼:“敬陛下!敬凤耀帝国!”欢乐的气氛更加高涨了……
城墙上,
帝曦语在祁时黎的怀里哭的一塌糊涂,男人抬手,悉数擦去她的泪水,“傻瓜,别哭了。”
可她的眼泪还不断的留下来,祁时黎只好将人静静抱在怀里,顺着她的背,任由她把眼泪擦在衣衫上,烟花的光芒明明灭灭的照着两人的身影。
帝曦语吸了吸鼻子总算哭停了,烟火都接近尾声了,小手在被打湿的那块摸了摸,咦,丢死人了。转头再看烟火,有些可惜的撇嘴,只顾着感动了,后面的烟花都没有看。
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一样,祁时黎好笑的摸着她的发,“傻瓜,谁叫你那么容易感动,还哭鼻子。”
“可是我还想看烟花……”她有些委屈巴巴的抬眼,刚刚哭过,眼眶鼻头都还是红红的,眸子水汪汪的摄人心魄。
祁时黎呼吸一滞,心底柔软的不像话,真是要命!不由分说的低头噙住她的唇。“唔……”怎么突然吻上来,帝曦语还在发蒙却感到唇瓣一痛,他在咬她。
“嘶……”她稀里糊涂的吸了一口气,却引得侵犯更猛烈了。空气稀薄而炙热,身体无力,只能抱紧他作为依靠点。
良久,祁时黎才放开,低头对望她的眼眸,声线暗哑不明,“这次只准备了这么多,再没有了,下次再看好不好?”
帝曦语软软的靠在他身上轻喘着气,“那……以后每年我都要看……烟花。”
“好,年年都带你看烟花,岁岁如此。”
“可是我没有给你准备结婚纪念的礼物哎?”帝曦语咬着下唇,有些为难。
祁时黎笑容如暖阳,温柔而认真的说:“你在我身边就是最好的礼物。”
“我想到了!”她雀跃着,随即深吸了口气,“等我在歇一下再说!”腿还在发软!
闻言,祁时黎很不负责任的笑出了声。“不许笑,混蛋,还不是你害的!”她恼羞成怒。
他听话的抿住了唇,胸膛却还在因为笑意发颤。帝曦语靠在他身上明显的感觉到了,一生气力气也来了,恼怒的捶了他胸口一拳,“都说了不许笑了!”
她脸红红的样子很是可爱,祁时黎实在是忍不住笑意,帝曦语干脆推开他,自顾自的转头走,他亦步亦趋的跟上去,前面的人头也不回扔下一句,“别跟过来。”
“曦儿刚刚说的礼物还没有给,我当然要跟着。”他话里仍然带着笑意。
“站在原地我就告诉你。”帝曦语说着顺手摘下头上的发簪,转头看他,红裙流转,一缕发丝散开,称着她瓷白的肌肤,狡黠的眸底星光点点。
祁时黎悠闲的停住脚,很是期待,她说的礼物是什么。帝曦语一边往前走,一边将头上的钗环尽数摘下,散开如锦缎般的长发。
城墙依着地势略有起伏,走上几步台阶,就比刚刚站的地方高了些许,祁时黎遥望着她,离自己不过数十步的距离,借着月光,一切都收纳在眼底。
帝曦语走到边上将钗环悉数放下,又站回中央,红衣长发随风轻扬,对着男人嫣然一笑,他或许知道是什么礼物了,却只是静默地期待着。
帝曦语转身背对着他,抬手扬袖,微侧面容;指尖如兰,回目含羞;一抬手一顿足,一旋身一回首。仿佛兮若轻云之闭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
高墙上,夜色如水,月光如银铺洒满地,红衣女子临风而舞,莲步轻移发丝飞扬,唇间噙着的一抹浅笑使得她本就倾国倾城的容貌更盛天人之姿。祁时黎几乎忘记了呼吸,目光灼灼的望着月下的红衣美人。
城墙地势本就高,刚刚的烟花引起人们的注意,都四下望陛下在何处,却只见远处的城墙上有红衣女子迎风舞动,身后一轮圆月晃晃,迷蒙而惊艳,恍若月宫仙子再临凡尘,可这世上哪里有仙子,而身穿红衣的女子除了凤耀女帝再无旁人!
竟是陛下!只闻陛下文武双绝,却从未听说过陛下有如此舞姿,大抵是因为鲜有人见过陛下起舞吧。不愧为她们无所不能的女帝陛下,连舞也跳的如此之好,众人皆是一片崇拜的目光凝望着远处城楼上的红衣。
帝曦语回首的目光里只有祁时黎一人,心思专注于舞步之上,全然没有注意到城中间趋安静的局势,也没有注意那些目光。男人更先发现城中的不对劲,随意的向城内扫了一眼,眉头霎时皱起。
祁时黎转头看着正旋转飞舞的帝曦语,眉梢一挑,琥珀色的眼底流露出占有欲的味道,心思未动就已经大步向人迈去。
“曦儿。”他走过去抓住帝曦语的手腕。
帝曦语停住动作十分不解的望着他,“做什么?我还没有跳……哎!哎……”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已经被拦腰抱了起来,疾步向离开。
帝曦语吓得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到底在怎么了?”
“你只能条给我一人看。”祁时黎脚步不停。在众人遥望的视线里抱走了帝曦语。
“哎?我刚刚没看出吧,直接抱走陛下的事帝爵咦!”一人碰了碰同伴的胳膊。
“除了帝爵,谁还有这个胆子。可真是羡煞鸳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