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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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江就要想再一次和白西装男人较量较量，得等到天亮后的中午。
而现在他要做的事情就只有尽快睡觉休息，保养精神。
接下来的数日内，基本上都没有什么大事，树叶杀人魔已经有好几天没有再作案，也可能是做下的案子还没有被发现。
总之这几天太平了很多，江就也没有遭受到树叶杀人魔的袭击。这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压根没有被盯上，也许这位超凡大爷只是恰好路过呢？
但是每每想起遇见树叶杀人魔时那冰冷透骨的杀气，江就就几乎要浑身颤抖。
那是比梦里白西装男子还要狂躁暴虐数十倍的杀气，夹杂着浓浓的血腥味如海潮般碾压下来，避无可避，防无可防。
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江就还是不敢掉以轻心，依旧过着节制而规律的生活，每天中午和晚上分别入梦与白西装男人对决厮杀一次，周末则是例行的长跑锻炼。
只不过江就现在不怎么敢往西岸公园凑，长跑地点改到了西边海岸。
每天下午和龚聚仁等人一起的社团“超自然怪异研究社”活动倒是有去，反正也就是三个人喝茶聊天吹牛打屁，江就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好好地放松放松身心。
毕竟他现在每天都要在梦境里和白西装男人死斗两次，一天死两次，就算只是梦境死亡，也足够给人积累下浓重的负面情绪。能有这么一个清闲的下午茶时间来舒缓一下情绪，是很不错的选择。
……
午后的阳光很温暖怡人，讲台上的老师讲着课，教室后排靠窗的江就在睡着觉。
这已经是下午第一节课的尾声了，而中午趴在桌子上午睡的江就却还是没醒来。
唐雀远远地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的江就，纤细眉头微微蹙起。
“江就身上，有很浓的血腥味，还有其他的味道，总之感觉起来不是什么祥和的气息。”她沉思。
她察觉到，这一连数日内，江就每天午睡都会睡到第一节课下课才苏醒，身上那股古拙而精巧的气息总会覆盖上一层血腥气和阴冷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
“他这是怎么了？”唐雀转动着手中的签字笔，很有些疑惑。
她正疑惑着，江就就醒了过来，脸色苍白，额头上有细密汗珠渗出。
“今天已经是星期五了……”江就微微喘气，思索道，“而我还是没有能击倒白西装男人……”
虽然一直没能击倒白西装，但是江就并不是一无所获，每一次和白西装交手过后，就会有一部分匕首格斗术的技巧和经验流入他脑海，让他获益匪浅。
而且这一次次殊死搏杀，也让江就逐渐习惯了白西装男人身上的杀气，现在面对白西装男人，他已经可以做到完全地无视掉对方杀气的地步。
“我的匕首格斗术在飞速提升，而且我已经基本摸清了白西装男人的路数，最多两天三天，我就能将他击毙！”江就思索着。
就在这时，江就的手机微微振动，收到了一条短信。
江就打开一看，是唐雀发来的短信。
“你没事吧？脸色很难看哦。”
“啊，没事，只是午睡做了个噩梦。”江就随口编了个理由。
“那就好。”
江就放下手机，有些奇怪为什么现在唐雀会对他那么关注。
……
下午放学后，依旧是悠闲的社团活动，在宽敞的活动室里喝着茶聊天。
不过就在江就闭着眼睛享受这安逸时光时，龚聚仁看着手机啧啧出声道：“那个树叶杀人魔，又有新案子了。”
“怎么了怎么了？”佐藤急忙凑过去。
“是网络上的新闻。今天本地西岸发生特大凶杀案，足足十五个人被杀。”
“尸体分布在偏僻的街道角落，死状和案发现场和以前树叶杀人魔的案子一模一样。”龚聚仁道，“真恐怖啊，这树叶杀人魔是杀得上头了吧？”
“死的都是什么人？”江就沉声问道。
“啊，死者都是年轻男性，年纪从十六岁到二十八岁不等，有高中生，大学生，也有从业者。都是普通民众。”龚聚仁道，“我现在越来越坚信这树叶杀人魔就是超自然怪异。”
江就闻言沉默不语，只是缓缓捏紧了拳头，同时心里一片冰冷。
他拿出手机，搜索出这一条新闻，仔细看了起来。
不一会儿，江就脸色渐渐阴沉。
新闻报道上将这十五名死者尸体的分布情况做了个街区红点图，江就一眼看过去就察觉到其中的端倪。
这十五个案发现场，隐隐围成了一个圈，这个圈的中心，就是江就居住的同光小区。
“这东西，绝对是盯上我了。”江就现在非常确定这一点。
“我平日活动都尽量在人多的地方，偏僻的地方一次也没有去过。而且平时出行一般都乘坐公交车，这东西没什么下手的好机会。”
“这东西应该是在摸索情况，等它彻底摸清了情况，我恐怕难逃一劫。”江就心里沉沉地，有点发堵。
当务之急，还是得提高自己的实力。
江就估计着自己现在匕首格斗术小有所成，再加上身负超凡力量，面对那树叶杀人魔不至于没有还手的力气，但是胜算还是很低。
傍晚时分，江就沿着校道走出校门。
“阴沉男。”有人轻轻地叫道。
江就寻声望去，只见唐雀靠在校门旁的大石狮子边，正冲他轻轻挥手。
此时已是黄昏，天边最后一抹金红色的余晖洒落，把少女一头长长的黑发渲染得有如锦缎。
“怎么今天走得这么晚？你不是在亲戚开的咖啡店打工吗？”江就走上前去。
“不去了。最近西岸区有点乱，家里人担心打工晚了回家不太安全。”唐雀笑道。
“也好。”江就点点头，旋即苦笑道，“还有你能不能别叫我阴沉男了？怪不好听的。”
“那叫你僵尸男？”唐雀眨眨眼。
“所以为什么都是这种一听上去就很阴冷的外号啊？”江就忍不住吐槽。
“因为你今天下午午睡起来的时候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吓人。”唐雀说道，“怎么说呢，浑身都散发着血腥气？”
“嗯？”江就瞳孔微微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