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分析

  江就回到家里后，摸出那片来自树叶杀人魔的沾染着超凡气息的树叶，用黑印试着契约了一下。
  不出所料，这片叶子完全不能契约。但是那上面蕴含的超凡气息却被黑印给吸收转化到了他的体内。
  江就感觉自己身体里的热流增加了那么一丝丝，并不多。如果不是他仔细感应，甚至都感觉不出来。
  “虽然我现在应该算是踏进了超凡门槛里，但是对这世界上的超凡圈子了解得不够多，而且实力也远远不够。多的不说，眼下就得应付一个似乎盯上了我的树叶杀人魔。”江就沉吟。
  “但是目前来看，我的实力提升全都得仰仗于使用黑印能力契约超凡。”
  “类似那柄匕首的超凡物品，得多多留意收集。”
  接下来的一天，江就在家读读书，睡睡觉，也就这么过去了。
  在昨夜梦见白西装男子之后，江就又接连在午睡和晚睡时做了两次有那白西装男子的梦。
  虽然在梦里他总是一瞬间就被男子给击杀掉，但是每和那白西装男子交手一次，江就都会觉得自己的匕首刀术进步了一些。
  直觉告诉他，当那一天他能在那个诡异梦境里杀掉白西装的时候，他的匕首格斗术估计会进步到一个恐怖境地，远远的在那些所谓的武术大师之上。
  周一的早晨，江就刚刚踏进教室坐在位子上，一旁就凑过来了龚聚仁和佐藤。
  “江就你小子啊。”龚聚仁叹气。
  “江桑啊……”佐藤也连连摇头。
  “怎么？你们联谊失败了？”江就随口问道。
  “不，我们的联谊很成功。”龚聚仁得意的道，“玩得很开心而且还定下了下一次联谊的计划。我感觉我离脱离单身贵族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那你们叹个什么气。”江就撇嘴。
  “江桑。我们是在为你感到惋惜啊。”佐藤的脸上露出了深沉的神色。
  “江就，如果你那天来了，说不定就能和我们一样，沐浴在春天蓬勃的生机里，浑身洋溢着青春的气息。”龚聚仁摊开手，闭着眼睛感叹道。
  “不，我在你们身上只闻到了发情的气息。”江就吐槽。
  “说正经的，那天的那些女生，都远超水准线。尤其是那天和我们约联谊的三个女生还额外多带了一个人。那个女生，才是真正的难得一遇、可遇难求。”龚聚仁啧啧道。
  “我并不觉得你所谓‘说正经的’有多正经……这不还是和美女联谊有关吗？”江就懒懒地道，“然后呢？是什么样的女生，能让你觉得难得一遇、可遇难求？”
  “嘿嘿，说出来你别不信，她是我们金棠市黑道龙头的千金，金棠这地界上名副其实的黑道公主！”龚聚仁双眼发亮，“这种人居然会来参加联谊，当时真是把我震惊得够呛。”
  “对，当时龚桑的眼睛瞪得就像海水里泡发的死鱼眼一样。”佐藤在一旁补充。
  龚聚仁瞪了一眼这个乱用比喻的日冕人。
  “嚯，还是个家里有钱有势小富婆啊。看不出来你个家境阔绰浓眉大眼的居然也想吃软饭？”江就打量了一下龚聚仁。
  “那可是金棠市的黑道公主，人又长得漂亮，我没理由不心动啊。”龚聚仁啧啧道，“可惜人家似乎就是顺便陪朋友出来散心的，都不带正眼看我们两个的。”
  这个世界赤龙国各个城市的地下势力，基本上由当地的黑道帮派掌控。
  这些游走在地下世界里的暴徒们与政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被牢牢约束着，替政府管理着不可告人的地下世界和灰色产业链。
  像金棠这种有着港口的海滨城市，自然是少不了走私贩毒的各种勾当，而这些灰色区块，操持在金棠本地最大黑帮【碧海帮】手里。
  每年都有大量的走私货品、走私军火甚至是臭名昭著的毒品【金卡波】，从遥远的西大陆乘风破浪而来，再经过许多个像金棠这样的港口城市，流入赤龙国。
  这种灰色流入，是不可避免的。赤龙国也只能明堵暗疏。而这些黑帮，就是控制着灰色流动的阀门。
  作为阀门，能吃到多少好处、站在怎样的地位上，就不用多加赘述。也难怪在提到黑道公主时，龚聚仁会露出那种无限憧憬求包养的表情来。
  就在三人聊得起劲的时候，上课铃声敲响。龚聚仁和佐藤也只得回到各自位置上。
  少了两个扰人清净的发情期雄性，江就终于能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事情了。
  江就坐的位置在教室靠窗边的最后一排，清风吹拂，阳光洒落，很是舒服。
  用佐藤的话来说，这就是日冕国动漫男主角的唯一指定位置，天命之位。
  享受着和煦的春风，江就掏出纸笔，写写画画起来。
  “目前已知的，并可以加以推测的超凡势力。”
  “第一个是所谓的【怪异】。比如树叶杀人魔。不过它的实体我没有见过，没办法确定是如同妖魔那般的怪异，还是有超凡力量的杀人犯。
  “我之前用【佣者招来】招出的炎魔，倒是能算得上一个【怪异】。只可惜它似乎是从其他的世界召唤而来，并非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没有参考价值。”
  “除了超凡怪异之外，有一些人也掌握着超凡的力量，比如那天碰到的那个风华学院的女学生。比如我那柄匕首的前主人，比如现在的我。”
  “既然存在超凡力量，政府应该也会掌握有这股力量，所以超凡势力里，可以最先确定一个政府相关部门。作为政府维持地下世界与灰色区块稳定的工具，黑帮可能也掌握一些超凡。”
  “目前能掌握的信息就这么多。至于赤龙国的超凡势力构架、超凡的力量体系，全部都是未知。”
  换而言之，江就现在正处在力量积累和情报积累的原始阶段。
  江就其实完全可以选择点到即止，不再去深挖关于超凡的任何事情，老老实实当一个普通百姓。在这个太平盛世，至少温饱不愁是没什么问题的。
  但是他并不喜欢当一只顾头不顾尾的驼鸟。所以明知道自己正在踏入充满危险与未知的世界，江就还是决定前行。
  “如今最重要的还是情报，关于超凡的情报。我得想个办法，接触到真正的超凡者，获取情报。”
  “而且我现在实力并不算强大，还得小心地不要将自己暴露在超凡势力的视线里。像昨天早上，在公园的锻炼行为，现在想想也确实太冒险，一不注意就会暴露。被树叶魔盯上多半也是因为暴露出超凡实力。”
  默默思忖着，江就一时间还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既能收集情报，还能伪装自己不至于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