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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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一道黑气从她的眉心钻了出来，然后直接钻进了刚出生的小莫离体内。
因为黑气的离开，舒小蝶彻底地瘫软了下去，没了知觉，那匕首也哐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而小莫离，因为被黑气钻入体内，他哭得更加厉害了，他的双眼竟发出了妖异的红光，耀耀夺目。
就在这时，本就虚弱到了极致的莫离的母亲，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瞬间扑了过来，一把抱住小莫离。
而后她从脖子上摘下了一枚玉佩，挂到了莫离的胸前上。
看着那枚玉佩，莫离觉得特别眼熟，然后摸了摸知道胸口，那是他从小戴到大的玉佩，小时候从外祖那得知，玉佩是他母亲的，所以他就一直戴着，从未摘下来过。
此刻看着母亲给小莫离戴上那枚玉佩，她那充满母爱的眼神，让得莫离不由得心中暖洋洋的，他的双眸已泛出泪花，两行眼泪从眼角流下，顺着脸颊滴落在地上。
然正处于触动中的莫离，却看到小莫离露出痛苦挣扎之色。
忽而小莫离胸前的玉佩发出了一阵如月华般的白光，在白光的笼罩之下，小莫离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不再有痛苦之色。
继而那原本已经钻入小莫离体内的黑气，在白光的震慑之下，竟然钻了出来，然后朝着屋顶的缝隙钻了出去。
黑气离开了，却有一个男人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哼天运，你护得了他一时，却护不了他一世，没想到你竟留下了镇魔玉护着他，但这镇魔玉，只能镇住他的道脉二十年，二十年后只要他步入修行，我便能感知到，到时我看你还如何护住他。”
此时白光也逐渐敛入了玉佩中，却也回应了一个声音：“护得住一天算一天，只要他活着，一切都会有希望，他终有一天会去找你的，然后亲手把你葬灭。”
话音落下，白光尽皆收敛了，整个房间内陷入了一片安静。
对于那黑气是什么，为什么要杀莫离，或许只有那玉佩的主人知道。
那玉佩是莫离的母亲在无意间遇到的一位老者送的，那老者慈眉善目，并不像坏人，且一言一行都像一位高人，所以莫离的母亲当时便接受了那枚玉佩。
老者在给她玉佩的时候，还亲口告诉了她，等孩子出生的时候，会有一难，但玉佩能够救孩子一次。
当时莫离的母亲身怀六甲，母爱泛滥，不愿自己的孩子出事，自然就宁可信其有了，在接受玉佩之后，老者竟瞬间消失了，这让她对老者所说的话更加坚信了几分。
就在先前危机时刻，她想起了老者的话，便掏出了玉佩，最终救了自己的孩子。
莫离的母亲此刻对于那老人，是万分地感激，从两个声音的对话看来，她更是坚信自己的孩子绝对不凡，心中的欣喜不由得也加重了几分。
沉浸在欢喜之中的莫离的母亲，彻底放松了下来，不止是她，就连莫离也松了一口气，母亲和小莫离都平安，莫离觉得自己改变了历史。
可就在两人都放松警惕的时候，那原本瘫软在地，已经失去知觉的舒小蝶，突然抓起了掉落在地上的匕首，猛地朝莫离的母亲一刺。
原来舒小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此刻她的突然一刺，来得太突然，太出其不意，根本就没有人预料到。
“不”
当莫离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莫离三步当作一步，直接来到母亲身边。
他捂着母亲身上的伤口，想要止住血液流出，可那鲜血依旧止不住地往外留。
“为什么？为什么？”莫离看着舒小蝶，撕心裂肺地质问着她，他万万没想到，她竟真的要害他母亲。
舒小蝶没有回应莫离，只是跪了下来，不断地磕头哭诉道：“小姐，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梁文龙抓走了我的父母和弟弟妹妹，我不得不按他说的做，真的对不起。”
莫离的母亲却是脸上挂着笑容，并没有怪舒小蝶的意思。
“来人啊，来人啊，快请大夫，快去太医院请玄医来。”莫离不断地呐喊着，可是却没得到任何回应。
他看向舒小蝶，大吼道：“你跪着有什么用，跪着能请来大夫吗？快去叫人啊！”
莫离的嘶吼，却被他母亲止住了，她说道：“我就是大夫，我的伤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已经来不及了。”
说着话呢，可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可惜我不能看着我的孩子长大，可惜了我还没等到将军给孩子起名字呢”
“名字对对，名字，我叫莫离，不，他叫莫离，不不，我和他都叫莫离。”
莫离痛哭着，声音断断续续的，“我就是他，我就是您的儿子。”
说完，莫离还迅速地把胸前的玉佩掏出来给他母亲看。
看到那枚玉佩，莫离的母亲笑了，笑得很甜、很美、很开心，她一边笑着一边说道：“难怪我见到你时，会感到那么的亲切！”
话落，她伸出手想要摸一摸莫离的脸，只是她还没触碰到莫离的脸，那纤细的手便滑落了。
“不娘亲，娘亲”
莫离发出一声痛苦的长叫，然后从幻境中醒了过来。
当他看到清周围的环境时，却发现周围一切都变了，他回到了第九山的山顶。
虽然回来了，但他的内心却难以平复，亲眼见证了生母被杀，自己却无能为力，任谁都不会好受的。
“恭喜你，顺利闯过了第二关。”莫敢不从看着莫离说道。
莫离的心情有些沉重，他向莫敢不从问道：“当年先祖你在幻境中，也经历了些让你遗憾的事吧，当时你是怎样的心情？”
莫敢不从只是笑了笑，道：“怎么说呢，遗憾当然每个人都有，不同的人经历的幻境也不同，有些人因为遗憾，最后迷失在了幻境中，就比如我，我迷失了，在时限内未能出来，所以在这一关失败了。”
对于先祖的回答，莫离并不满意，但每个人的理解不同，每个人心中的执着也不同，是很难说得清的。
但莫离还是想知道一些事情，所以他再次问道：“幻境里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吗？”
莫离想要确定这一点，因为如果幻境里的一切是真的，那么离开这里之后，他会有一些事情要去做。
莫敢不从道：“都是过去发生的事件，所以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你在幻境中却相当于假的，所以事件发生的一些细节会有些出入，但结果不会变。”
莫离沉默了，他想起了舒小蝶在舒府跟他说的那些话，添油加醋的成分很大，她到底是他的小蝶阿姨还是他的杀母仇人，他现在矛盾了。
还有那黑气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杀他？救他的白光又是什么？
这一切都好像一个阴谋，好像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
想不明白，他干脆就懒得想了，至于舒小蝶，等离开这里之后，他会去询问清楚。
不过对于没能阻止母亲的死亡，他终究有些遗憾，他问道：“先祖，如果我在幻境中改变了过去，现实中会随着改变吗？”
他想知道，如果他在幻境中救了自己的母亲，改变了过去，那现实会不会随着改变，如果会，那他的母亲就有活过来的可能。
“不会。”莫敢不从摇头道，“过去已成既定事实，现实中是无法改变的，至少在我的认知中是这样的。”
只是莫敢不从的话锋一转，又说道：“不过，那只是我的认知，我虽是修士，但终究是人，而不是神，所以认知有限。”
“那神能改变过去吗？”听先祖那般说，莫离再次发问。
被莫离这么一问，莫敢不从也是一怔，然后没好气道：“那是神的事情，我又不是神，怎么可能知道，你若能修炼成神，到时候不就清楚了。”
“好了，废话少说，既然你通过了第二关，下面我们开始第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