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真相

  “小蝶阿姨，你是说，我娘亲并非难产而死的？”
  此时，莫离的情绪已经有些不稳，他迫切地想知道，自己从未谋面的母亲到底是怎么死的。
  “不，离少爷，小姐确实是难产而死的。”
  说道此处，舒小蝶不由得痛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道：“但是，小姐本来可以不用死的。”
  “什么叫本来可以不用死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一旁正听着的莫人敌，早已经从舒小蝶的话语中听出了猫腻来。
  舒小蝶看着莫人敌，道：“将军，您可是大修行者，难道您还不明白吗？您是朝廷重臣，朝廷怎会不关注您的家人，宫内玄医多的是，随便来一位，就能解决小姐难产的事情。”
  玄医和普通大夫不同，玄医是大夫，也是修行者，普通人若得的不是濒死之症，只要玄医出手，那些根本就不算病，而难产这种小事情，就更能能轻易解决了。
  舒小蝶说到此处，已经泣不成声，待缓过来之后，她说道：“可是当日，宫内的玄医却迟迟未到，并不是宫里没派人来，而是他们都被人截住了。”
  “你说什么？”莫人敌情绪激动，直接一掌拍在了身旁的椅子上，那椅子瞬间变成了碎末，莫人敌怒道：“到底是什么人？真是好大的胆子。”
  “将军，那人正是您的大舅哥梁文龙，当朝宰相梁明的长子梁文龙。”舒小蝶一字一句，咬字清晰，掷地有声的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听完这句话，舒家的人都万分震惊，莫离的外公更是一屁股瘫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痛哭道：“这该天杀的梁家啊，竟然害死了我的女儿，他们就该遭天谴啊！”
  “这”莫人敌却显得有些为难了起来，他问道：“小蝶，你说这话，可有确切的证据？”
  只是，还没等舒小蝶回应，莫离便冷笑道：“证据，要什么证据？给你证据有什么用，你敢动梁文龙吗？在当朝宰辅面前，一切证据都是苍白无力的。”
  接着，莫离有冷哼道：“你不敢动他，我敢，不光是他，就连那恶婆娘我也要动，宰相府敢拦，我就连宰相府一起动，我会把他们都灭个干净。”
  说完，莫离怒气冲冲，转身便要离开，他显然已经动了杀心。
  见状，莫人敌直接把莫离拦住，道：“你要去干嘛，就凭你也想杀梁文龙吗？他可是地命境的修行者，你这样冲动根本就没有意义。”
  “不就是入四境嘛，怎么，我们的怀化大将军，你堂堂一个五境上品的大修行者，居然怕啦？”莫离轻蔑的地看着莫人敌说道。
  “怕？我莫人敌何曾怕过任何人？只是梁文龙是大皇子的人，没有确切证据，若杀了他，会给整个莫家带来灭顶之灾的。”
  说完这话，莫人敌看向舒小蝶，问道：“你可能拿出确切证据，证明梁文龙拦截了宫内派来的玄医？”
  舒小蝶道：“将军，我就是证据，当日我不小心听到了夫人与他大哥梁文龙的谈话，他告诉夫人，他已经派人将玄医拦截，玄医们一时半会是到不了莫府的。”
  “没有玄医也就算了，可您是否知道，当日小姐临产，就连普通大夫都没来，稳婆更是在危急时刻跑了，我想要去回舒家叫老爷去帮忙，却是被下人阻拦，不让我出门。”
  “后来我只能回到小姐身边，把事情告诉了小姐，小姐知道自己已是必死，最后拼命生下离少爷，只是生下少爷后，她便力竭而亡了，可怜小姐生下少爷，连面都没见着，就走了。”
  说道此处，舒小蝶再次泣不成声，莫离紧握着拳头，指尖在手掌都掐出了血来。
  愤怒到了极致，莫离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看向莫人敌，说道：“你不是想让我回府吗？好，我现在也不要对付梁文龙，只要你把那恶婆娘扫地出门，我就回府。”
  莫离只是在试一试他父亲的态度，他根本就没打算让莫人敌，让自己的父亲去杀妻，根本就不切实际，更何况那女人还给莫家诞下了子嗣。
  而且，莫离更不想因为这事情，给莫家带来任何麻烦。
  所以，这杀母之仇，身为人子的他当然要亲自报才是。
  “离儿，你跟我回府去，放心，你母亲的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莫人敌说出这话时，语气中带有哀求的意思。
  “你走吧！”莫离说道：“我说了，你若不处理掉那恶毒的女人，我是不会回莫家的，反正如今我已官居五品，且已成年，已经够资格开府了。”
  莫人敌不会把他的正室如何，毕竟他们是夫妻一场，还育有子嗣，顶多就剥夺了她在莫家的地位。
  可是那又如何，她是当朝宰相之女，没了莫家的地位，她同样能过得好好的。
  莫离非常清楚这一点，所以他不会让自己的父亲为难，他不过是在找不会莫家的借口，这样的话，接下来他要做什么，也就不会连累到莫家了。
  “你走吧！”
  见莫人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莫离丢下一句话，然后转身离开了大厅。
  之后，莫人敌也在舒家人的劝说之下，暂且离开了，对于他的正妻，他是肯定要处理的，但他有太多顾虑，只能等合适的时机。
  莫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在进入房间的那一刻，他就有了计划，梁文龙是必须死的，不然难以祭奠他母亲的亡灵。
  大概一个时辰之后，莫离出了房间，偷偷离开了舒家，他先是去了城西的铁匠铺，他要定制一批羽箭。
  正如他所知道的，梁文龙乃是修士，还是入四境的修士，莫离要杀他，只能利用自己的各种优势。
  但哪怕是这样，他要杀死梁文龙，依旧是机会渺茫，如果梁文龙处于四境之下，那还好说，可偏偏他是四境修士，他可以施展领域罡气。
  莫离要想成功杀死，只能想上次在葬龙谷一样，要做到出其不意。
  因此，莫离还要掌握好梁文龙的行踪，以及活动规律，于是莫离还在城北，相府的附近租了一套宅子，用以监视梁文龙的一举一动。
  仅仅这样还不够，他还要掌握与相府交好的官员们府中的近况，弄清各个官员近期是否会在自己府上办宴席，如果有，那么相府肯定会首先被邀请的。
  宰相已年迈，这样的活动很少出席，那么便会由相府长子梁文龙去参加，如此一来，梁文龙的行踪也就方便掌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