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救还是不救
王超四人夹杂在逃亡大军之中,前期准备的各种计划一点都没用上,在绝对力量面前,任何计谋都显得苍白无力。
本来以为是拉锯战,因为上千年来都是如此,万万没有想到,这次的兽潮是妖兽有备而来,竟然派了暗子谋害了云山宗和阴阳宗的元婴修士,让四大门派在顶尖战力上处于下风,最终导致封妖关失守。
“王超师兄,妖兽快追上来了。”身边传来林菲儿惊恐的喊声。
王超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跑在后面的弟子,瞬间被数量庞大的妖兽给吞噬了,根本激不起一丝波澜。
“怎么办?”他眉头紧锁,脑海中只有一个办法,立刻躲进葫芦吊坠里,也许才能保住性命:“可是阿熊、林菲儿和任正则怎么办?”
“救?还是不救?”这是一个非常为难的问题。
救吧,葫芦吊坠可是逆天之物,只有上界真仙才有的洞天福地,人心隔肚皮,他不能百分之百的保证阿熊等三人不会生出异心,把他的宝物暴露给其他人,一旦葫芦吊坠暴露,必将引来高级修士的窥视,后果不堪设想。
不救吧,好像又过不去内心的那道坎,说好的低调小队,说好的要一块走下去,如果只剩下他一个人,内心深处总会产生自责,甚至愧疚。
“师兄,妖兽追上来了。”林菲儿尖叫了起来,身后二十丈外,密密麻麻的妖兽大军已近在眼前。
王超知道不能再犹豫了,最终一咬牙,吼了一声:“都到我身边来,快点,我有宝物带你们离开。”
阿熊、林菲和任正则立刻靠到了王超身边,下一息,当妖兽大军离他们只剩下十丈距离的时候,王超心念一动,神识覆盖阿熊等三人,接着四人的身体凭空消失,只有一个不起眼的葫芦吊坠落在草丛中,随后嗖的一下,钻进了泥土里。
葫芦吊坠里,黄泉老祖正泡在万毒液里发出惨不忍睹的叫声,王超没有理会他,阿熊等三人露出吃惊的表情,四处打量着这处空间。
“师兄,这是那里啊?”林菲儿问。
阿熊和任正则两人也露出询问的目光。
“一处洞天福地。”王超说,并没有解释太多。
“小子,你把他们都带进来,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不知何时黄泉老祖从万毒液里走了出来,开口对王超说道。
王超瞪了他一眼,并没有反驳,也没有让黄泉老祖管自己叫师父,在阿熊等人面前,给他留了几分面子,因为自己张不开嘴,黄泉老祖此时开口最合适。
“他为了救你们三人,把你们带进了这处洞天福地,冒了多大的风险你们心里应该清楚。”黄泉老祖说。
林菲儿瞥了黄泉老祖一眼,随后满眼小星星的盯着王超说道:”师兄,我发誓绝对不会对外人讲起这件事。”
“发誓可不管用,真对你王超师兄好,那就让他给你种上黄泉咒。”黄泉老祖说道。
“黄泉咒是什么?”林菲儿问。
黄泉老祖解释了一下。
林菲儿等三人听完之后,脸色微变,把自己的小命交到别人手里,即便是王超,一时半会也难以接受。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王超没有说话,林菲儿三人也没有说话,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几息之后,阿熊站了出来,开口对王超说:“师弟,师兄以前就欠你一条命,再加上今天这次,一共欠你两条命,你也不用为难,给师兄种下黄泉咒吧。”
“阿熊师兄,我……”
王超想说什么,但是被阿熊给打断了:“师兄我也怕出去之后管控不住自己的贪心,做出一些后悔终生的事情,种上黄泉咒倒是省心了,这样师弟不用为难,我也乐得轻松。”阿熊看得很开。
“这……”王超有点下不去手。
“师兄,在天魔谷的时候,你救了我一命,加上这次,我也欠你两条命,出去之后我也担心管不住自己这张嘴,所以给我种上黄泉咒吧。”林菲儿说,看起来好像并没有太多的负担,还补充了一句:“师兄,我相信你肯定不会害我。”
对于阿熊和林菲儿的信任,王超心里很感动,同时也感觉压力山大。
“也给我种上了吧。”任正则开口说道。
他早已经失去了希望,如果不是王超的话,现在还在门派里浑浑噩噩的混日子,所认他并不介意种上黄泉咒。
王超看着阿熊、林菲儿和任正则三人,心里十分的感动,不过感动归感动,手上的动作没停,将一道道魂印打进三人的紫府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三个人都种上了黄泉咒,王超这才开口说道:“此处洞天福地最大的功能就是外边一年,里边十年,以后大家就在这里修炼吧。”
“什么?”阿熊三人同时瞪大了眼睛,先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随后却兴奋起来。
“外边一年,里边十年,我至少还能活三十年,如果在这里修炼的话就是三百年,哈哈……。”任正则哈哈大笑起来,如同疯了一般,他实在太高兴了,六十多岁的他现在最缺什么?最缺时间啊。
阿熊和林菲儿两人也有点语无伦次:“师兄,我现在感觉被你种上黄泉咒太值了。”林菲儿说。
“咳咳!”王超尴尬的咳嗽了一声。
阿熊上前给了王超一拳,说:”有这种好地方为什么不早告诉我,我肯定愿意让你种黄泉咒换取来里边修炼啊。”
“我……”
“你小子太不够朋友了。”阿熊说。
王超张了张嘴,最终没有说什么,他不知道阿熊等人是真兴奋,还是为了让他好受一点才故意这样说。
兴奋过去,每个人都开始自己的修炼,黄泉老祖重新泡进了万毒液之中,他的惨叫声再次开始回荡在葫芦空间里。
阿熊、林菲儿和任正则也都在修炼,唯独王超虽然盘坐在菩提蒲团上,但是神识已经控出了葫芦吊坠,正附着在泥土上方的一株杂草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周围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