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有一剑问天上仙人,谁敢来此人间 上
先后巨大的差异刹那间便使周遭宛如白昼,而后金黄便是又深改红橙,一缕蓝色不久后方才浮现而出,剑气最终入蓝金。
却是说,一道凡胎肉眼也可以看到的剑罡之气喷薄而出,白衣身前十丈,空间扭曲,传出了一阵阵空间迭爆的声响。
“我有一剑可斩万千物,仙人无阻天下何可当?”青年的声音第一次传入在场士卒耳中,清澈翠亮,便是另得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而后便觉得耳边仿佛有余音绕梁,身处似九霄云外。
“一清之境,启。”
语落,见那蓝金色的十丈光芒转瞬之间化而为龙,便是向前扑去。
剑身而后便是刷的一横,磅礴的黄庭气血转瞬一凝,而后飞泄而出直直刺向数百步外的马弩手箭靶。
那道磅礴的剑气看的周遭百八十人那叫一个瞠目结舌,速度在眼中看去并算不得快,可那气血的雄浑却是使得天地间产生了一连串的音鸣。声势之盛,不可谓不浩大。
“这当真只是龙门的内修高手一剑?看似那天上人也不过如此绚丽吧!”
望着远处的那抹蓝金色,白发人悄悄叹息一声,喃喃道。
却说那道剑气继续推进,几字功夫便是已逾两百步余。
龙门境,剑气化龙羽可百步穿杨,但是此凌厉景象,老者自问是此生仅见。
“这当真只是龙门境?”老者再度扪心自问,却是不由得大惊失措,他的声音开始变得颤抖了起来,话语间满是压抑不住的震惊。
“莫非小师弟修的并非武道,而是天道?就说嘛,刚才那句一清之境。可不就是师父当年在枯王古阵之中所得的那部仙家功法吗?”但是说到这里,老将军周陂镇的脸上却浮现出了一抹疲惫与忧虑,师父的快剑,看来是后继无人了!就算是自己被师父当初强行灌输了几分内力和那两招笛风起手式,那也不能算得是洛明忌的十三快剑啊,看来自己的师父,一代天骄洛明忌,真的是没有在这江湖上留下任何痕迹的打算。
却说这时那道蓝金色的磅礴剑气已逾两百四十步,仍是不见一丝衰弱。
马上游弩手的箭雨,可以覆盖八百步的距离,百步内可穿铁甲,三百步可透木板,五百步可穿人头颅,即便是七百步,仍可致人伤亡。
谁知这此时由这白衣所释放的剑气,将近三百步却丝毫不见溃散的颓势,甚至就连衰弱都没有一丝的迹象,其势依旧有如长虹贯日,神龙之躯犹在,蓝金光芒璀璨。
而那白发老将却是微皱眉头,三百步时,陈洛行一剑可破十甲,实力竟是可以紧紧逼向聚龙境高手所发出的全力一击!
话说就在这一刻,已经足足行进了二百八十步的长龙剑气竟然是发出了一声悲鸣,那条已然初具龙形的剑气竟然是开始缓缓消散,虽然此时此刻常人无法得知这道剑气的一切细微变化,可是老人却清晰的察觉到了一丝端倪。
只见他微微捻指,便是叹息了一声,双眸之中略显失望却是在下一瞬便将那种情绪隐藏了起来。
此剑气应当会消散在四百步之前,其最鼎盛之时仍是不足以匹敌聚龙之境高手,更不要提再往上还有很远距离的那一层宗师境界,要知道,那可是能够与洛明忌对招搭手,五十招内难分胜负的存在,而这区区聚龙境的半吊子实力,即便已是非常惊世骇俗,那也是远远不足以去匹敌陆地剑仙剑意的。
可是却不料那白衣男子竟然是毫不在意此剑之气已然衰弱,竟是默默地闭上眼睛将方才吸入腹中的一口新气吐出,而后说过片刻,只见他嘴唇微动又是缓缓地吸气了一口气。
再后来,他闭上了那双好看的丹凤眼眸,负手而立,白色长衫在方才剑气所带来的风中咧咧作响。
这一幕不由得让许多在场的军中将卒又是一阵瞠目结舌,却是有几位无疑也同为武道高手的将军嘴角浮现出了一抹笑意,眼中则是多了一丝不屑。
笑话,一个武道方才到了龙门境界的小小黄口稚童竟也敢到我西昌军营里装大侠,即便你的招式好看些又能如何?我军中化龙、成龙将领还少吗?这等人可是毋庸置疑的百人敌,而那名中盘境界的老统帅更是足足可以媲美千人。
你呢?刚刚迈过了“鲤鱼跳龙门”这道门槛,就算你再怎么年轻,天赋再怎高又能有几分实力。只见这些将领都是开始有了一丝蠢蠢欲动,恨不得现在就上去给那年轻人点颜色看看。
可谁承想那道已然超过三百二十步的蓝金色剑气,终于开始有了一溃千里的迹象,此时此刻的那道剑气竟是已经不足以维持龙形。
……
不由得,那些在场观战的年轻士卒也开始有了一丝察觉,虽然在他们眼中这眼前的一幕并不影响那一袭白衣的高大形象但还是有了些失望,其中几个仿佛是因为没有睡够而伸了个懒腰的战士,更是不假思索的转身回帐继续休息。
却说那一袭白衣,依旧在清晨之前的夜幕下矗立,只见他的袖口开始逆风而动,不再是顺风飘摇,反倒是迎着那剑罡之气经过所掀起的滔天气浪,缓缓转动。
只见他雪白的袖口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弧,一头长发终于开始有了一丝意想不到的漂浮,只听他口中振振有词,而后清脆的声音再度响彻全场。
“人间行人事,仙人剑下伏,就问天上仙人,谁敢来此人间!二清之境,启。”
话已说罢,居然是转瞬间的一幕令人有些匪夷所思,只见这个年轻人身边隐约之中竟是有青色气带缓缓漂浮,并没有任何气势可言,那道可怜的气带仅仅只是环绕在青年周身一尺范围,相较于那道蓝金色剑气长龙的气势恢宏,只能说是有些可笑。
可是谁承想,就在这下一刻,那青年的身形就早已是一闪而过,先是向前突进了数十丈,而后则是脚尖点地向后倒飞出去,与此同时他的一只手臂从袖中探出,右手以两指作剑在身前就是那么一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