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宗师之战

  滋,烟头的火遇到血,发出低低的滋滋声。
  鲁天一僵了一下,随后便栽倒在地,再无气息。
  一秒不到,城西大佬鲁天一此见上帝。
  鲁天一很弱吗?能坐上城西一霸,与彭九、朱云锋等人分庭抗礼的人,岂是弱鸡?早已步入古武大师的他,却连一秒都没挺过,就被一个烟头结果了姓命。
  连南陵吴家吴昆山在侧,都没法摆脱死的命运。
  在场的人,像是心脏被击了一拳,目瞪口呆,然后后知后沉的一脸后怕。
  尤其是彭九、唐龙、任霆、袁镇岳、秦家杰等人,原本站得突出的他们,都后退数步,缩到了大宗师吴昆山的身后。
  至于围着白色洋楼的小喽啰,一个个面如死灰。在他们眼里,鲁天一是神话级的大人物,结果他们眼里的枭雄却没挺过一秒钟。这种强烈的反差,剧烈地冲击他的灵魂。
  回过神来之后,他们终于明白,为什么秦牧南敢说,他们是炮灰。在他们看来,炮灰这个词,都有点抬举了。
  相比从的震惊,吴昆山相对从容一些,但也并不好看。此时他的老脸泛红,像是刚喝了85度东北纯高梁老白干。
  他当然脸色不好看,一个大活人,在他眼前被人瞬间灭掉,说出去这面子没处挂。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南陵吴家养的一只狗。
  “秦牧南,你够狂!”吴昆山眼袋耷拉,双眼微眯,像一只看到猎物的狮子。
  秦牧南没说话,手伸了伸。
  阳台下众人见他伸手,以为又要故技重施,卟卟地后退数步,有的人退得慢,被踩得脚向后倒,连带倒了一大片,场面极其赏心阅目。
  看着下面倒下的众人,楼顶上的曼殊一阵无语。
  “吴昆山,你还是没记住吴东杰、吴疯子、吴东来的教训呀。”秦牧南的目光始终在吴昆山身上,现在在场的敌人,也只有吴昆山值得瞧上一眼。
  “秦牧南,你知不知道有这么一句话,欲要其亡,必生疯狂。”吴昆山双眼一眯,盯视秦牧南,“这几天,你够狂的。灭江浩天,败十三太保,让宫本康夫臣服,狂到没边。你是不是产生了一种错觉,觉得当今南陵无人奈何得了你?”
  “疯狂的是你们吧。”秦牧南盯视吴昆山等人,淡淡地说:“几名古武大师,加你一个宗师,就想伏袭凤凰别墅,谁给你们的勇气?”
  声音很小,却带着无上的杀威。
  “我!”
  我字一出,凤凰别墅内的空气突然卷动,一个人凤凰别墅外走进来,所过处,留下一串深陷的脚印。
  在他身上,如同开了美颜,周边视线随着他的鼓动的内气扭曲,即便是走到了白色洋楼下,除了秦牧南、宫本康夫、吴昆山,没人能看清他的马脸。
  看到秦开甲,宫本康夫牙关紧咬。曾被秦开甲种过禁神蛊,奴役十年的他,见到仇人分外眼红。
  锵,拔刀。
  立白色洋楼上的宫本康夫动了,一个鱼跃,双刀劈向秦开甲。
  刀带着破风之声,万均之势,一往无前。
  秦开甲看也看不看宫本康夫的刀,眉头一扬,手往前轻轻一推。
  卟,一声皮球破裂的声音过后,宫本康夫像个皮球一样弹飞回白色洋楼楼顶。
  从哪里来,就回到哪儿。
  再一看,宫本康夫已经仆倒在楼顶,血液从他的腹部流出,沿着青瓦滴下楼。
  秦开甲和宫本康夫的交手,只是一眨眼的时间,宫本康夫已受重创。
  宫本康夫仆倒以后,秦开甲的目光扭向秦牧南,一张马脸,沉静如水,毫无表情。
  此时,凤凰别墅外一墙之隔的乌衣巷、夫子届。陈家陈宗龙、城东朱云锋、南陵黄孝严蹲在墙边,三人同时吸了一口冷气,一个个露出喜色。
  尤其是陈宗龙,见到秦开甲一出手,便轻轻松松地重创宗师宫本康夫,这么厉害,心头狂喜。秦开甲这么强,一定能打败秦牧南,到时,他陈家就不用把祖宅移交秦牧南了,甚至还可以拿回漱玉斋。
  城东朱云锋当然希望秦开甲能赢,如果任由秦牧南坐大,坐稳凤凰之主,以后城东再无他的立身之地。更何况秦开甲战胜,凤凰必然分崩瓦解,到时,凤凰的地盘就是他嘴边的肉,伸手可得。
  至于黄家黄孝严,他和秦牧南虽然没什么交往,但恩怨不小,魏婉卿和他订有娃娃亲,现在秦牧南和魏婉卿在一起,可以说是不共戴天的夺妻之仇。
  “他今晚必死!”陈宗龙说。
  “秦开甲是玄元境宗师,秦牧南今晚在劫难逃。”城东朱云锋笃定地说。
  黄孝严点头,喜上眉俏。
  墙外,陈宗龙、朱云锋、黄孝严兴奋得跳脚;墙内,秦牧南、魏婉卿的敌人,更是满脸激动。
  秦开甲出场太秀了,就连有心理准备的吴昆山也有点惊骇,身为黄元境宗师的他,自然了解宫本康夫有多强大,那可是二刀流的传承者,来自细川的刀客。在秦开甲面前,居然一个推手都扛不过。
  懂得越多,越知道秦开甲的厉害之外。秦开甲的推手,看似普普通通,朴实无奇,简简单单,却是大道至简的表现。
  玄元境宗师果然非同一秀,吴昆山看向秦开甲的眼神,多了一丝期待。
  和吴昆山表情相似的,还有唐龙、任霆、袁镇岳,这个时候,他们脸上轻松了许多,多了一丝即将大胜的兴奋。
  至于秦家杰,则多了些得意。
  “秦牧南,这就是我的底气!”秦家杰眯眼盯着秦牧南,脸因兴奋而扭曲。
  “秦牧南,秦老来了,你怎么不说话了?”唐龙双手背在身后,下巴仰起。
  “怕了呗。”任霆嘴角一勾,阴笑。
  “他也知道怕了。”袁镇岳抱胸而立,畅快的呼吸。
  “秦牧南,怕了的话,就跪下磕头,兴许秦老还可以让你死个痛快。”城北彭九戏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