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私报私仇

  此刻的衙门中,凌开元吩咐好了相关的事宜便坐在大堂中处理公务,水患一事的确是劳民伤财的,再加上候知府办事不力,现在已经弄成了半个烂摊子,他要快点处理掉才是。
  “王爷。”秦奋从堂外快步走进。
  “讲。”凌开元一边挥舞着手中的狼毫头也不抬道。
  “肖姑娘她……”肖若唐自己离开之后,凌开元是命令秦奋悄悄跟住的,竟然被他发现了肖若唐如此凌厉的一面,这真是又让他刮目相看。
  “她怎么了?”凌开元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眸问道。
  “倒也没有什么,就是……”秦奋支支吾吾,不知该从何说起。
  “慢慢讲。”凌开元见得到的消息不是肖若唐无恙便继续整理手中的折子。
  秦奋清咳一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得凌开元挥舞毛笔速度越来越慢,最后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可真是一个让人诧异的消息。
  “嗯哼。”见门外一绰约人影顶着满身的寒意缓缓而来,凌开元清咳一声示意秦奋闭嘴,自己低下头继续整理公务。
  看来她的气还是没有消掉,但是自己身为王爷身为朝廷之人,怎能轻易私仇公报?他也知道祸首在肖若唐心里的地位,但是他很无力。
  “这世道还是不够太平。”肖若唐缓缓地走到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耷拉着眼皮有气无力地念叨着。
  “何出此言?”凌开元放下毛笔,故作一头雾水的样子迷茫地望向肖若唐。
  “做坏事的人已经开始光明正大了。”肖若唐随便挑了个椅子,慵懒地放下身子坐下,眼神里充斥着不屑。
  “这……”凌开元不知该怎么回复,做坏事不还是折在了你的手里。
  “好了,本姑娘决定不陪你玩了,我要走了。”肖若唐起身,现在这个地方她是怎么看都不顺眼。
  “等等。”凌开元放下手中的笔急忙喊道。
  “做什么?”肖若唐带着几分小情绪回眸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休息好了再回去。”见肖若唐这副想要杀人的模样,凌开元不敢再多说,等她进了房间他才示意秦奋派人悄悄观察着。
  凌开元此刻的心已经乱了,他提起毛笔顿了顿,然后又重重的放在砚台上,大呼一声,“将候知县带来。”
  衙门的几个人一听赶忙前往牢中带人,看来这候锦到还是有几个狗腿的。
  “王爷……”被摘了乌纱的候锦颤颤巍巍地跪在堂下,原本正在牢中思过,这次被叫来不知是凶还是吉。
  “起来吧。”凌开元两只胳膊撑在案桌上,垂着眸子看了候锦一眼。
  候锦犹豫了片刻,但还是没有起来,凌开元清了清嗓子道:“让你起来就起来,现在本王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若是日后你还是这幅德行,那就休怪本王直抄全家!”
  “是是是,下官不敢再犯。”候锦如鸡啄米般口头,然后笑嘻嘻地起身。
  “不过祸首这件事情倒也是你自己管束无方,这都是什么风气?”凌开元起身踱步到候锦的面前,那股霸道的气势逼得候锦不敢抬头。
  “是是是,下官的错。”候锦一时没有想起祸首是谁,想了想应该是那条狗。
  “行了,现在戴上你的乌纱帽,好好教育那群乞丐怎么做人。”
  领到命令,候锦气势汹汹地直奔大牢,凌开元的意思他当然明白,不好碍于王爷的身份与他们斤斤计较,而换成自己就不一样了,自己得好好表现表现让王爷满意才是。
  大牢中,候锦挽起衣袖,身后还站着两个流里流气的狱卒,他站在牢门之前撇起嘴角,手中的鞭子在空中挥舞着。
  “真是谢谢你们几个杂碎帮本官恢复了原职,现在本官特来报答。”
  “嘿嘿,侯大人,那您快放我们出去呀。”其中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双眼发光,冲到牢门之前。
  “还是候大人厉害,那个王爷又如何?他不还是要爱民如子,又能奈我们如何?”另一个乞丐挺起胸膛,见被关进来的这几日凌开元没有真正的上刑便飘了起来。
  “所以啊,只能本官耐你们如何了。”候锦坏笑着,抻得手中的鞭子啪啪作响。
  “候大人,您的意思?”终于有一个明白人看清了候锦的来意,他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
  “今儿本官必须让你们常常我这私刑的厉害,不然你们就不知道这青天之下王法为何物。”平日里候锦是会欺压个良善暗动私刑什么的,但是现在他已经不敢再犯,至于面前的这几个无赖也不是好人,王爷给了他一次机会这也是美其名而已,稍微圆滑一点的人都明白其中的意思,事做得王爷满意了便可以有机会改过自新,若是王爷不满意,那么一个莫须有的罪名直接抄了全家。
  比起前途和全家人的性命,这些乞丐在侯知县的眼里就如蝼蚁一般,他们不死谁死?于是一个以下犯上目无王法的罪名扣在了他们的头上,然后被候锦脱了几层皮又关了许久,其中还有两个没忍过来直接入了土。
  “现在能消消气了么?候锦已经计较过他们了。”两日过去,肖若唐决定中午启程。
  “消不消地又能怎样。”肖若唐语气十分平静。
  “罢了,我派人护送,这你就不要拒绝我了。”凌开元似乎有几分不快,回到公堂继续处理公务。
  然不等中午,肖若唐便已不见了人影,且秦奋的快马已经不见。
  公堂上,凌开元拉着一张脸站在那里,正数落着面前的秦奋,“连一个人都看不好,什么时候你们的能力这么差了?若真的是好日子过够了就滚回边关去!”
  “主子,秦奋的错。”秦奋无言以对也不敢再多言,只能站在躺下任凭发落。
  “算了,出去忙你们的吧。”凌开元气急,不再多言。
  客栈中,一个身着淡青色华服的女子正在独自坐着,看那模样也就十七八,但是身上却是一股老成之气,这样的气质说不招人注意是很难的。
  肖若唐叫了一壶烧酒,几个小菜,一个人独自小酌,突然店中喧嚣起来。
  “救命啊~”
  “你他娘的少给老子叫唤。”
  几个大汉手中的鞭子无情地落在女子的背上。
  鞭子撕咬着那层单薄的衣服开始侵蚀皮肤,火辣辣地疼,但她咬住了嘴唇,奋力抵抗。
  “住手。”
  肖若唐最看不惯的就是恃强凌弱的宵小之徒。
  “有你什么事?一边儿呆着。”其中一大汉挥舞着手中的鞭子示意肖若唐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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