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长宁,中毒
正聊着开心的三个人，突然听到皇上来了，连忙起身了。杨艳华只是微微欠了欠身，毕竟怀了皇嗣，北城长宁则是行了一个福礼，杨岩现在是什么身份都没有的，便是跪下行叩拜，三个人齐声说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
“免礼，都起来吧。”北城历今年三十岁，但是这些年的勤于政务，使得他有些像是四十岁快五十了一样，看着刚起身的杨岩说道：“倒是比去年更精神了，怎么没带夫人一起？都是一家人了。”
“昨天刚到的，思念家姐，便急忙忙的来了，小瑜身子弱，刚缓下来，还有些不舒服，就没陪着一起来了。”
“这样啊，回头就让旬太医去给夫人看看，若不是太医觉得贵妃忧思过度，也不至于这么急着将你传到帝都来。”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杨艳华一起并肩坐下了，“长宁你这小丫头也在呢？”
“皇上，我能不能求一件事？”北城长宁咬着嘴唇说道。
北城历点了点头，寻常这丫头都是不吭声的，今天有事，心情也不错，尤其是看着杨艳华明显精神状态比之前就要好一些，“你说吧，朕都答应你。”
“真的吗?”先是惊喜了一下，随即小声说道：“我想，出宫玩玩，皇宫里面待着有些闷了。”
北城历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呢，想来也是，就算是他一个成年人偶尔都会觉得不如去外面逛逛，而这些年，北城长宁都一直待在宫里面，除了偶尔能随着长公主一起出去，但都是来去匆匆的。但是这出宫了，就不像宫里面那么安全，看了一眼杨岩，杨岩正好也看到了，也就懂了，“若是陛下放心，可让郡主移驾勇军王府，臣定保郡主周全。”
“也好，你也是刚到帝都，正好陪着长宁一起好好逛逛这帝都风景。”北城历点了点头，“你家的小妹已经定下了南明的大皇子了？”
“已经定下了，内中缘由，父亲会亲自禀明陛下，倒是有些曲折。”
北城历摆了摆手，笑了笑，“无妨，无妨，只是长宁啊，你也马上要及笄了，让皇姐也要物色一户人家了。”
说着，小姑娘脸就红了，谈婚论嫁这种事情，搁谁第一次都会不好意思的。其实杨岩倒是不错的人选，只是已经有人了，之前北城历也考虑过，毕竟杨家的身份地位也是配得上郡主的。
杨艳华就说道：“陛下也别太急了，明天就是乞巧节了，镇国公的老夫人今年办了一个游园会，到时候可以让长宁郡主去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如意郎君。”
“颜老夫人的确喜欢给孩子们牵线，当年朕与皇后还是借的颜老夫人的手才相识的，正好，长宁明天也去看看。”
“长宁记住了。”
北城历又想起来，当时好像说是要给杨岩封侯来着，后来发觉有些不妥，但是这金口玉言的也不好意思反悔，这么多天以来也没有重提，于是就说道：“这次贵妃再度怀上皇嗣，又逢胞弟大婚，是喜上加喜，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尽管提。”
杨岩听出了这话里的意思，于是就说道：“臣刚行冠礼，不敢奢求赏赐。”
北城历想了想，“那就赐些俗物吧，若是有什么看上的，可以直接来找朕。”说着就起了身，几个人也一起起来了，“朕还有事要忙，就不打扰你们了，长宁想出宫就出去，多逛逛，说不定就能碰到如意郎君了。”
“恭送皇上。”
“起驾。”
看着北城历走远了，三个人就又聊了起来，杨岩突然想起，问向杨艳华的宫女，“二皇子还没睡好么？这个时辰了，应该饿了吧？”
宫女也愣了一下，小跑到寝宫看了一眼，杨艳华被杨岩这么一说，突然有些心慌慌的，“不好了，二皇子，二皇子怎么叫都叫不醒。”
杨艳华突然地就晕了过去，杨岩急忙上前扶住了，“快，传太医。”北城长宁有些不知所措，只能干坐在一边。
也是因为杨艳华怀孕了，偏殿一直有一个轮班的太医，太医带着两个学徒急急忙忙的就来了，刚想给杨艳华把脉，杨岩却一把推过，“先去看二皇子，二皇子要紧。”
太医连忙称是，匆匆赶到寝宫，杨岩则横抱着杨艳华去了寝宫，一边又说道：“派个人去找皇上来，快。”
两个内侍领了命，匆匆的走了。
二皇子还不满周岁，光是把脉其实看不出什么东西，徐太医急匆匆的说道：“你们两个去看一下二皇子吃剩下的东西，看有没有什么不对的。”一边扒开二皇子的嘴巴，眼睛看着，一边又将二皇子的衣服打开，摊开针灸包，一旁的宫女则是点燃了一座烛台给徐太医，拿着银针过了一遍火，晾了一会儿，就开始慢慢下针了。
“拿个干净一点的痰盂来。”徐太医有条不紊的吩咐道，几针下去，二皇子就有反应了，徐太医连忙将二皇子的嘴打开了，一边宫女递上了痰盂，陆陆续续的吐了一些已经看不清的食物，接着两个学徒带着两三个盘子和碗回来了，身后还押着一个人，“师傅，我们去的时候，正好碰上了这名宫女在处理，见我们来了有些心虚，就给带过来了。”
有个宫女就说道：“最近都是她负责给二皇子弄吃食的。”
杨岩轻轻的将杨艳华放下了，走到那名宫女面前，“好了，你们处理吧，这个宫女叫给我。”突然手疾眼快的将宫女双颊掐着，接着一巴掌甩的宫女有些头晕，忘了该做什么，然后就发现藏在嘴里的毒药已经被杨岩扣出来了，“在我面前玩这个？啧啧啧。说罢，背后是谁？”
“死也不会说的。”
“死也不会说嘛？”
杨岩看着这个宫女，也不好处理，要是动刑什么的肯定会很麻烦。
“让开让开，华贵妃怎么了？”刚准备进御书房就被两个内侍赶上，说华贵妃晕了过去，有急忙赶了过来，“徐太医，怎么样了？二皇子又怎么了？”
杨岩倒是很冷静，前前后后说了一遍，“这事牵扯到了家姐，刚才未敢寻求封赏，但是臣恳求陛下将此事全权交于臣及勇军王府调查处理。”
“朕许了，去朕的御书房，拿金龙令给国舅，这事就全权委托给国舅处理，另外传令给禁卫军统领，城卫军统领，加强巡逻，一个人都不许放出城，还有刑部协同。最近不是说从地方来了一个神探？让他来协助。”
几个内侍纷纷领命辞去了，杨岩也说道：“臣也告退了。”说着，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杨艳华，眼角多了一丝阴霾，双手反靠着押着宫女出了门，立马有一队禁卫军来了，“国舅爷。”
“押着这个宫女，去刑部大牢。”
“是。”
内侍赶了过来，送来了金龙令，相当于皇帝亲临的那种。杨岩拿着令牌，在禁卫军的带领下来到了刑部大牢，正好有一个犯人正在受刑，看见禁卫军来了，也是愣了一下，杨岩看着花样还挺多的刑部牢房，就说道：“你们继续。把她外衣脱了，绑到旁边去，让她好好看看。”
禁卫军领了命，不管宫女的反抗，硬生生的将外衣扯烂了，然后蛮横的绑到了一边的刑架上，杨岩又说道：“来，挪到我们这个位置，看的清楚些。”
正好面对面，又不耽误正常行刑，其他狱卒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杨岩看着那人身上已经有些血迹了，沾了一点旁边清醒用的水，尝了一下，“这水不行，辣椒粉有吗？用热水泡一会儿，再泼上去。”
领班的看到了杨岩腰间的金龙令，“敢问是？”
“华贵妃的胞弟，国舅爷。”
领班的自然是不敢惹，连忙吩咐了下去，一会儿也就准备好了，泼了上去，那人本就有新伤口，辣椒水泼上去，渗透到伤口里面，火辣辣的感觉，让他已经叫不出声了，杨岩坐在一边，“哟，还挺能忍的哈，继续，我看看哈。”
说着站了起来，“你这个钢刷这么粗的么？回头做小点，粗的不行，容易死人，细的死的慢一点，而且是一点点的，有感觉的死去，还不痛的那种。”
“这个是凌迟用的刀么？还不错，挺薄的。谁会用？千刀不死的那种。”
领班的就说道：“小的会。”
连忙上前，接过了刀，其实很小的一把刀，和现在的水果刀差不多，但是会更薄和锋利一些，“那，小的开始了？”
“开始吧。”
因为刚才的辣椒水，现在割一刀，就是给辣椒水增加面积，锥心的痛楚，才三刀，那人就喊停了，“我招，我招，是卢员外的管家联系我的。”
“好了，这个审完了，到我这个了。”
这个手段的确是够狠的，辣椒水，他们最多用盐水，但是速度的确够可以的，这本来就只差供词了，这下就算是齐全了，几个人领着下去了。宫女心一横，就不看几个行刑的人，但是接下来，杨岩却又说道：“你们找两个打锣的来，然后有没有可以折磨的死刑犯之类的？”
“有的有的。”。
“好好准备一些，记住，只要她睡着了，就敲锣，弄醒她，打醒她，白天就在一边折磨死刑犯人，记住，一定要让她看着，什么可以用。”
这一招是幽冥交给杨岩的，说是对付死士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他们睡不了，两天之后，想要什么要什么。幽冥从来没有让杨岩失望，自然是照学照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