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继续

  茫然,无措,他突然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他是Z,是F,还是T?每一个都是他,每一个又都不是他。但他知道,每一个的存在都是因为某个阶段他想成为那样的人。
  在童年时期,他想和那时的Z一样天真烂漫,而当他的手上沾上血的那一刻,他需要现在Z的细思极恐,可他的内心却告诉他,如果可以选择,他想过上和F一样的生活
  因为他自身成为不了这样的人,才越想,越走不出来,以至于分不清现实和生活。
  越想的,越得不到,这道理谁都知道,可谁又能不去想,人性本就是不知足的。
  而现在该如何,面前这些记录于他倒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需要思考。
  决定选择是一个长期过程,而选择确实一瞬间的事。
  从那天夜里起,Z和F没有再出现在他的生活,他有种莫名的感觉,让他有些难过。
  习惯了过正常人的生活,他去买东西,看风景,去的地方人很多,他相信他明白了“热闹是他们的”。
  回到家中,那个位置上没有人在那里忙着加班,他坐在椅子上,帮助他完成剩下的工作。
  然后关上电脑,回房间睡觉
  他好像知道自己该如何选择了,他不希望自己过的不明不白,他欠的,他会还,欠他的,一个也别想跑。
  记忆的不清不楚,是让他没有目标游荡的原因,他有未完成事情,他有活下去的理由,对,他有活下去的理由。
  他开始停药,一个星期,两个星期,三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睡眠不足的一个早晨,他的大脑格外清醒,手机的铃声有些吵人,医院的电话。
  “哪位?”
  “T先生,你需要来医院复查了其实你三个月前就该来了,但你说你在外地工作,这次必须要来了,否则我们有理由怀疑你处于病发,对社会稳定会造成破坏,从而采取强制措施。”
  “好,我知道了。”
  “谁?”Z询问。
  “医院。”
  “哪家?”
  两人看向F,因为Z但是不在,而T的想不起来了。
  “是,所有事情的开端,带那群孩子来的那家医院,是T当时自己选的。”
  “好,我先起床,该来的总得来,不是吗?”
  “我怀疑他们知道你,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但是你小时候住院就是这家,你的事情如果曝光,对他们的影响可不好。”Z提出他的想法。
  “目前我们还没有这个能力,而且我不打算殃及无辜。”
  “嗯。”尽管Z的想法比T极端,但是他赞成,其他人没有错,不应该被牵连。
  “这些医生留到最后。”
  “好。”
  F看着这些,突然不知道该如何评价,是对是错?
  法律没有给他们的公平公正,他们自己要,说他们是恶人,但他们也没有想过伤害别人,或许他一直坚持的才是错的
  T看着窗外的风景,思绪又飘回了。
  当初,医院陆陆续续接收到一批患者,无一不是权贵子弟,因为在他们所在的城市治疗担心被发现,毕竟官场商场上,盯着他们的人可不少。
  在各个权贵的施压下,医院对他们进行秘密治疗。人之初到底性本善,还是性本恶?他们不知道,但这些孩子由于各种原因,宛如一个个魔鬼。
  长期治疗效果并不显著,医院一位颇有声名的人,提出他的的理论:自然疗法。
  他坚信一切的不堪和心性残缺,只要回到大自然,都会得到治愈和完善,在当时的情况下,别无选择,只能一试。
  医院让提出理论的医生带着支持他理论的其他几个医生,以夏令营的名义去了一个村庄。
  那个村庄就是T所在的地方,而那群小孩,哑巴,哪些小动物,以及他,全部成为了这个理论的试验品以及陪葬品。
  为期一个月的夏令营,最初几天相安无事。
  然后有动物不断受伤,死亡,那群医生慌了,那个提出理论的医生发现,当这群孩子解剖或伤害一个动物以后,就会变得出奇的平静,于是他隐瞒的事实。
  直到那天,那群孩子不见了,他们四处寻找,发现了哑巴的尸体,随后制止了对T进行残忍解剖的孩子。
  对外则说,这群孩子已经有所好转,联系孩子们家中的人处理这件事情,看到自己家的孩子看起来挺正常的,他们也没有说什么。
  将事情压下来,赔钱,不过是他们资产中的九牛一毛,为期十五年的赔偿,在T二十二岁那年的生日结束,也是T的父母试图离开,却长眠于柜子中的日子。
  人性的险恶与名利的诱惑,在这场实验中描绘的淋漓尽致。
  看到T的状态不对劲,Z拍了拍他,“别想这些事情,稳定好情绪。”
  “好。”
  【作者:是非善恶本就没有划分依据,凭心做事,我们没有权力伤害别人,别人也没有权力伤害我们,永远不要让自己觉得后悔,因为当你觉得后悔了,你肯定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