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人的名,树的影

  众人很想吐槽一句,你这不是明摆着去干架吗?突然摆出一副要文斗的样子你是打算闹哪样?
  顾凌云也感觉脑子不太够用了。道友阁
  “跟我来就是了。”萧征鸿摆摆手,“把顾凌云抬上。红药水也带上。”
  众人跟了上去,萧征鸿回过头一看,再度叮嘱一遍,“我说的是抬上,不是让他自己走。”
  “要不我给你来一脚,逼真点,让你站都站不住。”萧征鸿眼睛一转,提出了一个建议。
  “别。萧爷,咱不能自己内讧啊。”顾凌云连忙求饶,同时对其他几人说道,“萧爷让抬就抬,不用废话,肯定有他的道理。”
  王鸣和陈辰不情不愿地将顾凌云抬起来。
  顾凌云倒是舒服了,只是苦了他们两个,好在许会的宿舍楼离此处不远。
  “你们要脸吗?”萧征鸿扭头问剩下的三人。
  “当然要啊。”三人一脸懵逼,心里有了不太好的预感。
  “那算了。”萧征鸿倒是很大方地放过了他们,“轮换抬人吧。”
  “顾凌云,你,反正你已经没有脸了。你就扯着嗓子喊,喊说大二的许会把你打成这样了,半身不遂,有多惨说多惨。声音不要太大,但要有那种撕心裂肺的感觉。”萧征鸿走过来,徒手将顾凌云的衣服撕开几条口子。
  “萧爷,你要干什么?大庭广众的,不太好吧。”顾凌云嘴巴一快,直接说了出来。
  “你想死吗?”萧征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从另一个手中拿过红药水,往这几个口子里一倒,白色的连帽衫顿时被染红了几片,看上去像是刚才血池里捞出来似的。
  “苦肉计?”陈辰和王鸣脱口而出。
  但是他们心里依旧有疑惑,这有用吗?许会敢下手打人,那肯定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又岂会因为顾凌云卖惨就妥协了?
  一路上不少人都侧目看过来,被这一幕给吸引了。
  “那个好像是萧征鸿吧?他们学院的都称呼他为萧爷。”
  “我知道,被抬着的那个是什么玩意?”
  “是个人,看上去挺惨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听到了,好像是被大二的许会打成那个样。”
  “那萧征鸿这是要去报仇啊?这下有好戏看了。”
  萧征鸿对于众人的议论声充耳不闻,只是在把玩这手里的烟。
  那支他抽出来的烟一直没有点上,也不知道要作甚。
  随着靠近许会所在的宿舍楼,这个奇怪的队伍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
  “萧征鸿,许会不在宿舍,在操场后面的沙地。”宿舍楼里有人走了下来,似乎是听到风声了。
  “真的?”王鸣有些狐疑。
  “不骗你。”那人看着顾凌云皱起来眉头,“我不想管这事,但是别倒宿舍来闹事,会牵连很多人的。”
  “谢了。”陈辰一抱拳。
  萧征鸿点点头,转身往操场走去。
  萧征鸿他们的身后渐渐多了一大片人,都是打算去看戏的。
  许会正吊在单杠上,看到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这边走来,顿时感到疑惑。
  “会哥,看看群里,有人发了消息。好像是那个顾凌云被你打得很惨,有人抬着他过来了,领头的是······萧征鸿。”旁边一人翻着手机,看到萧征鸿的名字愣住了。
  许会皱起了眉头,他已经看到萧征鸿了。但是萧征鸿像是对他没兴趣似的,将视线落在了单杠上。
  许会跳下来。他不想和萧征鸿对上,但已经找上门了,也躲不掉。
  旁边两人对视了一眼,看到了彼此眼中带着惊慌。
  人的名,树的影。这世上只有交错的名字,没有起错的称呼。但凡爷字辈的称号,不是威望积累足够,就是实打实地打出来的。就像虎爷,女流之辈却让人闻风丧胆。
  萧征鸿被称一声爷无非就是他军训时候因为一些原因跟教官叫板。具体因果现在先不细表。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教官被他打了,而且萧征鸿毫发无损,本来要记处分的,还是教官宽厚,同时也问清楚萧征鸿动怒的原因,终归自己也有错,就向校方求情。萧征鸿这才免了一次“开门红”。
  自那以后,众人看他就跟看神人一样,连教官都打得过而且敢打的人,太疯狂了。这才有了那一声爷的称呼。叫的是敬畏。
  许会自然也清楚这些东西。要是换了别人,他还有办法解决,而且这会让对方被处分。但是萧征鸿,这家伙从一入学就好像不知道处分记过为何物,看似平淡冷傲,骨子里却透着一股疯狂的劲,让人胆寒。
  许会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沁出了冷汗,掌心也有些黏糊糊的。
  三人的注意力全放在萧征鸿身上。
  “睡吧,睡吧,请不要再彷徨。睡吧,睡吧。忘掉所有悲伤。别哭,别怕,让我带你回家。当歌声响起的时候睡吧,睡吧,睡吧,放下所有的渊源和冤缘愿怨。你将忘记痛苦,你将忘记不安。就让黑白与对错都随风飘散,去迎接你的必然。让那过往种种沉入轮回的海。”
  萧征鸿还未开口,一阵歌声传入三人耳中。只见王鸣正在手机上点着。
  声音像电锯锯着铁板的声音,让人汗毛倒立。这是王鸣以前特意做来整人的,没想到再度派上用场了。
  萧征鸿也是意外,但却没有表露出来。
  陈辰几人听得也很不舒服,要不是看在一致对外的份上,早骂开了。
  许会忍不住了,率先开口:“萧征鸿,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意思啊,就是过来锻练一下。”萧征鸿示意将顾凌云放下,自己则走到许会用的单杠旁边那个单杠,还嫌弃地看了边上那个单杠一眼。
  萧征鸿虽然不是看他,但许会总感觉那目光就是在看他,而且这样的行为比骂他还难受。仿佛在萧征鸿心里,他是如同苍蝇般的存在。
  即使如此,他也不好发作,只是看着萧征鸿,等待他接下来的行动。整个人绷着,随时抵御萧征鸿的突然袭击。
  萧征鸿却没有如同他预料的一样来打他,而是真的跳上去抓住单杠,做起引体向上。一人一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