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忍冬,你才是第三者
林忍冬盯着宋荷,眼睛漆黑的就像一个无底洞要把宋荷吞进去似的,她抬手指着宋荷道:“你,出去!”
林忍冬的目光从宋荷身上挪到傅景行身上,傅景行察觉到了林忍冬的视线,此刻被宋荷抓着胳膊他感到有些不自然,傅景行微微挣扎着想甩开被宋荷捂住的胳膊,宋荷哪能让他如愿?
尤其是在林忍冬面前,宋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对于林忍冬她是好不心虚,因为林忍冬就好像一个第三者,而现在见了林忍冬为什么会有一种心虚?
明明她才是傅景行的未婚妻,宋荷双手紧紧按住傅景行的胳膊,整个人也往他身上靠。
傅景行挣扎半晌无果,遂放弃,就那么由宋荷握着。
林忍冬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这两个坏家伙,竟然在自己床上腻腻歪歪的。
傅景行,我没想到你是这种人?我之前还以为你是无奈之举,没想到你这两天都表现地甘之如饴。
林忍冬看向傅景行,带着极度的失望,她握紧放在身侧的双手,问傅景行道:“傅景行,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宋荷是你的未婚妻?”
“我……”傅景行犹豫的张口,似乎有难言之隐,似乎心中有话却说不出,傅景行的眼中充满了犹豫充满了不舍。
宋荷察觉到了傅景行的犹豫,她也明白这是一个极佳的机会,在林忍冬的家里,喊着林忍冬的父亲为父亲,在林忍冬的床上,挽着林忍冬的未婚夫。
宋荷毫不犹豫,果断地抬颌:“我本就是他的未婚妻。”
林忍冬冷“嗤”一声,看都没看宋荷一眼,声音带着些许嘲讽:“你算他哪门子的未婚妻,我怎么没听说宋家小姐和傅景行有过婚约,不过是个第三者罢了,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儿。”
林忍冬句句戳着宋荷的痛处,林忍冬就算是站在那儿一言不发,她身上也带着胜利者王者的气质,她淡泊宁静,她站在那里似乎周围的一切都入不了她的眼。
为什么同样是富家小姐,为什么她能有如此气质,明明她的五官不如她精致,可是林忍冬就是长得好看,与生俱来的贵气。
刚刚听说傅景行和一个富家小姐在一起的时候,她查到是林忍冬时便没当一回事儿,谁都不会想到林家从未露面的小姐会那样美,那样与众不同。
第一次见林忍冬的时候是在傅家,那次她也有准备会碰见傅景行的女朋友,那天,她坐在傅景行身边,笑容恬淡,皮肤白皙,气质优雅,体态优美犹如落入凡尘的神女一般,整个人散发着一种静和,她坐在那儿仿佛她才是整个坐席上最高贵的人。
也是那一刻她慌了,而且姑父和姑爷爷似乎对她很满意,傅景行也对她呵护有加,她明白这绝不是一场所谓的商业联姻关系。
要不是一路有姑姑支撑着,她会完败。
她是与傅景行在一起过,可是他们从未确立关系,现在外界也都以为订婚的是林家小姐,她只是挂着林家小姐的招牌才与傅景行在一起。
早就听说林云木爱子如命,恨女入骨,她才能钻空子去戳林忍冬的心窝子。
她犹如一个入室抢劫却挑衅主人小偷一般。
宋荷的心中如千万根小针一下一下地刺着,虽不疼却也钻心,这几年的委屈似乎全部挤出,她吼道:“林忍冬,你才是第三者,是你介入我和景行之间,要不是你我们怎么可能分开,你才是第三者。”
宋荷说完这句话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越发紧的抓着傅景行,傅景行目光有些许游离。
林忍冬仍然是一个眼神都没丢给宋荷,挑眉看向傅景行:“回答我啊,傅景行!”林忍冬语气柔和,却是那么的让人无法拒绝。
宋荷慌了,因为傅景行的犹豫。
宋荷抓着傅景行的隔壁不停地摇晃,嘴里念念有词:“景行,你告诉她,你告诉她,我们才是真心相爱,你告诉她,她才是第三者,你告诉她啊!”宋荷的眼泪一滴接一滴的往下掉,一滴滴地咋在傅景行的衣袖上,不一会儿衣袖已经浸湿了一片。
傅景行没有回答林忍冬也没有回答宋荷,他顿了顿在手边抽了一张纸,为宋荷擦去眼泪,只说了句:“别哭了!”
傅景行似乎很疲惫,语气中带着沉沉的倦意。
宋荷依旧不停止,越发抓着傅景行的胳膊甚至带着些祈求的语气,道:“景行你快告诉她,你告诉她呀!景行,景行。”
林忍冬作为一个旁观者,她甚至都有些为宋荷动容,骄傲的宋荷竟然有这样的一面,傅景行也是个硬心肠。
“小冬,这件事儿,我日后会像你解释清楚,现在不是时候。”傅景行沉默许久,说道。
傅景行的嘴唇微微颤抖,似乎嘴唇都干裂了,怀中是那个不停抽搐,情绪激动的宋荷。
林忍冬不解!
为什么自己的一个问题就能让宋荷的情绪起这么大的波动,她那一天明白宋荷的时候才知道,原来,命中注定两个人的怨恨早就在自己与傅景行被拉上红线的时候就深深地埋下了种子。
林忍冬有些无措,明明什么都没做,宋荷竟是如此表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她只能静静的站在门边看着,宋荷眼神空洞盯着林忍冬的方向,嘴里仍然念念有词:“景行,你告诉她啊,你告诉她,你为什么不告诉她,她才是第三者。”
老远的,林忍冬听到房门关合的声音,果不其然,几秒之后就听见一阵的脚步声。
“干什么呢?”林云木冷冷地语气从林忍冬身后传来。
父亲怎么回来了,他不是还在医院吗?
林云木转眼间已经走过来了,林忍冬生生抑制住想转身的冲动,由于在医院发生的事儿,林忍冬看到林云木时稍微有些许不自然,她感觉自己的手脚都多余的没地放。
前也不是,后也不是。
最终,她搓了搓手,鼓起勇气张口问道:“爸,您怎么回来了?”
林云木忽视林忍冬的问候,上前走了几步,仔细的看了看宋荷,一脸担忧地问傅景行道:“景行,荷儿这是怎么了?刚刚还好好的。”
傅景行似乎不想让林云木知道,他道:“没什么,伯父!”
宋荷依旧是刚才的样子,嘴里念念有词,林云木不聋,自然听懂了宋荷嘴里的话。
铺捉到那个“她”,他转身狐疑地盯了一眼林忍冬,有不放心的看了看宋荷。
转瞬,扬手。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