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又仿佛那就是真实的自我

  “似乎小月月情绪有些消沉。”
  “怎么了?”
  “好像是爸爸说的话小月月有些在乎。”
  “这样啊,真可怜。”
  “还在想要不要去问候一下,不过小月月似乎说会自己加油的。”
  “稍微能独立一点也好。”
  “倒是我在各种事情上都没帮上她忙。”
  “走吧,现在不是还有更重要的事吗?”
  “嗯。”
  ————————————
  如同上次一样的行程,我们来到了这个白色的房间。
  “雪雨来了。”
  “嗯。”
  “过来吧,这位先生会给你测各种东西。”
  房间里是密密麻麻的设备,似乎有看眼睛的,测血的,身高体重这种基本的一应俱全,还有指纹,脸型等等等等。
  “是要做什么呢?”
  “测完后我会给你样东西,差不多就这些。”
  “这样啊。”
  在我测各种各样的时候,召哲言和父亲似乎在一旁交流着。
  #
  “薰云晞,真的是自杀吗?”
  “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他杀才符合常理。”
  “验尸官和各类侦探都做出了自杀的判断。”
  “会不会有什么地方疏漏了?”
  “没有证据也没办法证明。”
  “所以我想看看当年自杀的那个地方。”
  “那里封锁很久了,我看看有没有谁能带你去吧。”
  “谢谢了。”
  “说到底还是你在调查我们家的事情。”
  “也是。”
  “这么严格的测试,是要给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算是吧,对祖先来说。”
  “不过愿不愿意接受就是雪雨的事情了。”
  “项目重启的事情你应该知道了吧。”
  “嗯,这次要是能成功就好了。”
  “但你似乎话语中已经没有渴望了。”
  “是呢,好像对什么都产生不了渴望了。”
  “就犹如行尸走肉一般。”
  “要是让雪雨听到这些不太好呢,替我保密吧,召哲言先生。”
  “我想她是能接受的。”
  “毕竟是云晞的女儿,也是曾经云晞眼中的一切。”
  “这世上会有放弃一切自杀的理由吗?”
  “召哲言先生能解开云晞布下的谜团就好了。”
  [薰云晞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不过,复杂程度能和薰雪雨比吗?]
  “你不想也去试试吗?”
  “之前也说过了,已经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趣了。”
  “活着总是需要一些理由的。”
  “所以我才活到了现在,召哲言先生。”
  召哲言看向薰雪雨的父亲,他正看着薰雪雨,轻微的笑容如释重负。
  [曾听说过,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去,现在眼前的他就是这个感觉吧。]
  *
  总之,在很久很久之后,终于所有东西都测完了,稍微有些累呢。
  “辛苦了,雪雨。”
  “没事,爸爸。”
  “这张卡就交给你了,要是里面的东西用不上,就交给……吧,这是他的地址。”
  ——————————
  “我就不送你了,再见。”
  “再见,爸爸。”
  我走上前,象征性地抱了抱爸爸,他对着我温柔的笑了笑。
  ——————————
  “召哲言,这是什么卡呢?似乎不是银行卡之类的。”
  “黄金储蓄卡,这张黑卡是吨级以上黄金储量才能办理的。”
  “这样啊,似乎没什么概念,嘻嘻。”
  “咦?不对,给我仔细看看。”
  “嗯。”
  “这似乎是黑金,与黑卡不同。”
  “代表什么呢?”
  “没记错的话,是万吨级以上黄金储量。”
  “似乎还是没有什么概念。”
  “现在的汇率换成钱的话就是百万亿的单位。”
  “百万亿,唔~啊~有多少个零来着。”
  “十四个零。”
  “比亿要多,唔,六个零呢。”
  “似乎挺多的。”
  “对数字的敏感程度真像个小孩子呢,薰雪雨。”
  “也是呢,嘻嘻。”
  “要去看看黄金吗?”
  “可以吗?”
  “也算是检验一下辛苦测了那么久有没有效果,不过决定权还是在你手里,薰雪雨小姐。”
  “决定权呢,要是能好好决定就好了。”
  “算了,走吧,之后还有事,也没有时间给你浪费了。”
  “抱歉,召哲言。”
  “啊,我说话比较直白,刚刚没有责怪你的意思。”
  “没事,毕竟我老是没法好好做出决定呢。”
  ——————————
  于是乎,我们来到了黄金储存机构处。
  可能因为是储存黄金的建筑,看起来有些金碧辉煌,闪闪发光。
  “好像都是些穿着华丽的大人们,服务员们看起来也好认真。”
  “外表的话,谁都可以伪装吧。”
  “对了,卡别被人看见了,会出事的。”
  “哦,好。”
  “打扰一下。”
  “先生,有什么能为您服务的。”
  漂亮的女性服务员看起来有些困惑,可能因为我们看起来太年轻了。
  “我们想提取一点在这里储存的黄金。”
  “请问,有带黄金储存卡吗?”
  “薰雪雨,悄悄递过去就行了。”
  “嗯。”
  我不引人注意地将卡递给了前台。
  “好的,请两位稍等。”
  服务员下意识说完这句话后才发现是张黑卡,顿时感到不可思议,不过在震惊许久后还是靠职业素质冷静下来了。
  “抱歉,这种级别的需要这里的负责人来处理,请两位到VIP房间稍等,负责人马上就到。”
  服务员把卡递了回来,我收好了。
  “走吧。”
  我和召哲言在服务员的引导下走进了VIP房间,里面有人立刻倒上了茶,还询问是否有别的需求。
  大概几分钟后,一位穿着高级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
  “两位请随我来。”
  ——————————
  “不知两位要提取多少黄金,本店可能储物不能满足需求。”
  “其实,主要是看看认证成功没有,这位小姐刚刚从父亲那里收到卡。”
  “黑卡的用户我基本上都认识,方便的话可以说一下,这样可以减少一下流程。”
  “薰雪雨小姐,这个总能回答吧。”
  “啊,抱歉,我父亲是……”
  “……”
  正准备打开一道门的年轻男子停住了,钥匙哐当一声掉了下来。
  他转过身来用颤抖地手抓了抓头发,沙哑的声音说道。
  “能让我看看那张卡吗?”
  “嗯,给。”
  似乎这里没有其他人,也不用担心被别人看见。
  “哼哼哼哼,哈哈哈哈,这,这,这就是,这就是,哈~哈~哈~”
  “咳咳。”
  召哲言假装咳嗽道。
  “抱,抱歉,失态了。”
  服务员从地上捡起了钥匙,试了好几次都没有打开门。
  “这边请。”
  “本店可能连小姐您储量的零头都无法支付,实在十分抱歉。”
  “不是说了只是看看认证是不是成功了而已嘛。”
  “这张卡就是最权威的认证了,不然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
  服务员有些像是在和我们说,又有些像是在自言自语。
  “不过,还是稍微走一下流程吧。”
  流程上的瞳孔,脸型等等等等似乎都通过了。
  “请,请写上需要提取的黄金,然后签一下字。”
  感觉年轻的男子似乎有些害怕。
  “就取一条作为纪念如何,薰雪雨小姐。”
  “嗯。”
  “呼~万分感谢。”
  “为什么呢?”
  “因为要是全取走了,本店大多数业务都会陷入瘫痪的。”
  “那打开吧,我也好久没看见过黄金了,薰雪雨你以前见过吗?”
  “似乎没有呢,不过黄金的饰品倒是见过许多,我那里也有几样。”
  “看来一直过的挺优越的。”
  不知召哲言这句话里含了哪些感情,还未能细细品味,就被刺眼的光打断了。
  “欢迎光临本店黄金储物室,请换上鞋,手套和口罩。”
  “两位请随便挑选,所有金条都是标准打造,那边还有碎金等等,如果需要加工,本店也提供所有服务,对于黑卡,不,黑卡以上用户,我们不收取任何黄金加工手续费。”
  “也送召哲言一条吧。”
  “不太好吧,很贵的。”
  “因为召哲言帮了我许多呢。”
  我真诚地笑了一下,对方挣扎了一下最后似乎还是说道。
  “那好吧,难得你有自己的想法。”
  ——————————
  “要刻什么好呢?”
  “我倒是有个想法。”
  “嗯,可以说说吗?”
  “前面刻云散晞出,后面刻白雪清雨。”
  “好像挺不错的,不过这样似乎就没有爸爸的位置了。”
  “那个人应该不会吃醋吧。”
  “嘻嘻,也是呢。”
  “召哲言呢,想好刻什么了吗?”
  “请问可以刻其他语言吗?”
  “当然可以,只要写的出来,就刻的上去。”
  “那前面刻Everythingischange。”
  “后面刻Nothingforever。”
  “好的,刻好后会通知两位,请留个电话和地址。”
  “留我的吧,毕竟我是走读的,方便一点。”
  “嗯,麻烦召哲言了。”
  下次也送赵适月一条吧,不过,赵适月可能经常和黄金打交道呢,不知会不会接受。
  #
  “经理,怎么了?没事吧?”
  “嗯?哦,啊,没事,对了,之后没有黑卡用户来就不要打扰我了,我回去了。”
  “哦,经理辛苦了。”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
  ——————————
  “经理没事吧?”
  “他刚刚好像接待了位黑卡用户,然后就这样了。”
  “不至于吧,经理接待的黑卡用户也不少啊。”
  “谁知道,可能被刁难了吧。”
  “唉~服务业真难做。”
  “好了,认真工作吧,被别人听到就惨了。”
  “是,……前辈。”
  “叫我……姐就好了,不是说过了吗?”
  “哈哈,抱歉。”
  ——————————
  经理在回去的路上摇摇晃晃,好像一个喝醉了的人,引来了周围人诧异的目光。
  [哈哈,你们这群愚昧的人知道什么,我刚刚可是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终结和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
  “那个房间就下次有空再去调查吧,总感觉最近周末似乎都在和薰雪雨小姐你一起过。”
  “工作那面不要紧吗?”
  “放心,都请了假了。”
  “抱歉,还要召哲言为我特意请假。”
  “我也算是对谜团的真相感兴趣了,也不能算全是为了你吧。”
  “嘻嘻。”
  我感激地笑了笑。
  “笑得真好看。”
  召哲言赞叹道。
  “谢谢。”
  我真诚地感谢道。
  “那就在这里告别吧,再见。”
  “再见。”
  目送召哲言离去的次数似乎越来越多了,不仅是召哲言,我似乎总是在目送他人的离去,不知为何,那一刻仿佛感觉不到自我的存在,又仿佛那就是真实的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