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失踪的小蛇
他当然乐意了。
“行，我不告诉别人你是蟠龙你也别告诉别人我是小蛇。”
“好的没问题。反正这三天我得在罐子里面过，你没事的时候陪我过来聊聊天吧。”
小蛇听到这话之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沉默了。
他想了想之后才问道：“那我想问问你，你的大小便怎么办？”
鸩神炼听到他这个问题之后便是莞尔一笑。
都不用说别的，一听到小蛇这个问题就知道他的内功应该不深。
“我突然间想问问你，你憋尿能憋多长时间？”
“问这个干什么？”小蛇似乎对这种问题特别的在意。
“真正练过高深内功的人是可以严格控制自己的大小便的，甚至可以用龟息的办法，让自己的呼吸都停止。”
鸩神炼说的倒也是实话。他所出身的菩提苑就有这样的内功，龟息术。
这并不是秘密。
“你说的不就是龟息功吗？其实是一种瑜伽的呼吸方式，可是我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功夫，这除了装死之外没有任何用处啊。”
小蛇问出来的问题也是大多数人心中的问题。
鸩神炼听到他这话之后就更加确定了，他不但内功没有入门，轻功也不够登堂入室。
“上等轻功都是要以龟息术为基底。不知道你有没有感觉在快风之中很难呼吸，一个人的速度如果真是特别的快，那又如何呼吸呢？总不能跑着跑着就把自己憋死吧。”
鸩神炼的话让小蛇感觉到有些愕然。
他还真的从来没想过这种看上去静止不动的功夫，竟然和轻功有关。
不过想想也确实是如此，如果风大一些逆风而走就会被灌得出不来气儿。如果一个人的轻功真的到了凭虚御风的地步，总不能自己把自己活活憋死吧。
“你的意思是上等轻功都要以龟息术为基地？”
“没错，龟息术切断的是人与人之间的气息交流。这是一种感觉，如果有一个人特别贴近你身后。你在看不到他的情况下，也会突然间感知到。这就是因为你们两个人的气息相碰了。人的皮肤也是会呼吸的。”
鸩神炼说出来的话都是匪夷所思，但是仔细想一想好像确实如此。
“你会龟息术？”
“我知道怎么练，但是我自己从来没有练过。”鸩神炼笑道。
“那你会什么？”小蛇问道。
“我会下毒。”鸩神炼说道，“蟠龙为九龙之一，又号称毒龙。别的不敢说，我用毒的本事倒也算是独步一方。”
“那你的身上现在是不是有很多的毒药啊？我师傅跟我说过用毒的人在出手之前，威胁最大的是自己。”小蛇说的也算是实话。
鸩神炼只是摇摇头，否定式的“嗯~嗯”，拖了个长声。
“真正炼毒的人那是将毒练到了自己的身体之内。我的武功比较特殊主要是用来救人的，将别人身上的毒素吸入我的体内，然后用我体内的内功来化纳。我吸取的毒素越多，身上积累的毒素便越多，那么用来克制的内功就会越强。”
小蛇这也算是听明白了。
玩毒的人最后会把自己练到百毒不侵，这不是一个常识吗？
不过他倒是领悟了另外的一个道理。
“听起来你好像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
“听到蟠龙这两个字，你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就知道你根本不认识我。认识我的人都知道……算了，不提了。”
好汉不提当年勇，鸩神炼出的那点破事，现在不提也罢。
小蛇和鸩神炼两个人又为彼此之间用毒的手法讨论了很多。
小蛇发现，鸩神炼在用毒方面堪称登堂入室，很多听起来像是天马行空的事情他竟然可以一步一步实现。
当然这一切都是要以深厚的内功为基底的。
“我一直想问问你练的究竟是什么功夫啊？”小蛇问道。
“易筋洗髓经。”鸩神炼这也算是如实告知了，“易筋经为动功，洗髓经为静功，动静结合才是武学之道。”
“那你都有什么招数啊？”小蛇问道。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染尘埃。”鸩神炼张口就说出了这4句话。
小蛇当然知道这4句话是六祖慧能的佛偈，可是有大学问的。
但是这和鸩神炼本身有什么关系？
他也就没有往下问。
“你是不是见到每个人都这么敞开心怀啊？”小蛇问道。
“过去时，现在可能是，但是将来绝对不是。”鸩神炼摇头，说道，“我现在处于一个大麻烦当中。但是这个麻烦的来源就在于我对别人敞开了心怀。也许你是我这辈子交的最后一个朋友。”
鸩神炼说到这里的时候，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好像充分的要肯定一下自己所说的话。
小蛇在这边呆着的时间并不短，一直到厨师长再一次的送饭过来他才躲到了仓库的一个角落里。
等到厨师长这一回回去之后，他才出来。
“你继续吃吧，你跟我都没有吃任何东西。我还可以忍，你应该忍不下去了。如果你怕你的大对头的话，你晚上也可以睡在我旁边。身为用毒的，你应该对我的毒素有所抵抗，但是你的大对头未必。等他来了，我都不用跟他打，只要出来就把他熏跑了。”
“说的你好像就是一个臭球似得。”
小蛇呵呵一笑。
可是他这一次只吃了一半的饭菜，就将另外的一半饭菜通过这个罐子底下的一个放进了罐子当中。
“你没有吃完吗？吃饱了吗？”
“饱了饱了。”小蛇笑道，“我可是不能那么厚脸皮的，每一次都把人家的饭吃光了。我当然得给你留一半喽。”
“多谢。”
这个罐子实际上是鸩神炼自己设计的。除了密封之外，这个罐子的旁边还有一个小小的水壶。从罐子当中出来的空气都要经过这个水壶中和毒素之后才能出去。
至于水壶中的药水，那也是鸩神炼的配方。
他打开了座舱的底部，将饭菜拿了出来。
看起来小蛇是一个挺有教养的人，他将饭菜劈开了两半只吃了自己那一半，吃的非常干净。
鸩神炼的这一半他根本就没有动过。
鸩神炼慢慢的将这半碗饭和半盘菜都吃下去，然后才将这盘子和碗放进了底仓的夹层中，推了出去。
从小蛇的动作，还有那灵巧的程度，鸩神炼推测出来，这应该是一个不超过二十岁的人。
这也就难怪，他并没有练过什么上乘内功了。
真正的上乘内功是需要十八岁之后才能修炼的，过早的修炼有害无益。
鸩神炼自己修炼易经洗髓经，也是十八岁的时候。
小蛇在这边吃饱喝足了，也就睡到这里了。鸩神炼自己则是导气归纳将自己的一身毒素重新吸回来。
鸩神炼需要在罐子里面呆上三天，小蛇自然也会在这边呆上三天。
他们两个人一直以来都是同吃一盘菜，一碗饭。
小蛇倒也知道感恩，挺感谢鸩神炼给他一顿饱饭的。
“还有十二个小时我就出去了，等我出去之后，第1件事情就是想看看我的最后一个朋友究竟是什么样子。”
鸩神炼说道。
“那我先离开，十二个小时之后再回来。”小蛇听到这话之后，便赶紧爬起来打算走了。
“你干什么去？”鸩神炼问道。
“当然是去给你找一样礼物了，其实在昨天的时候我就在准备这个礼物了。不过现在还没来得及完成，等到你出来之后我就把礼物送给你。”
“那你就快去快回吧。”
鸩神炼莞尔一笑。
这家伙比自己小了将近十岁，到底是孩子心性。
涉世未深，他的心思现在正在单纯之时，还是让他单纯下去吧。
其实收纳毒气最后的关键时刻，就是尾声之时，鸩神炼在这最后的十分钟绝对不能动。
他要将全身的毒素重新导入气海，以便下次绝招之时可以尽快调用。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他敏感的耳朵就听到旁边有一个声音。
是小蛇的呼吸声
他早已经听够了。小蛇是男是女，鸩神炼尚且不知，只知道呼吸是极为粗重的。
隔着十多米之外，鸩神炼都能听到他的呼吸声。
一般情况下，小蛇从洞里面钻出来之后，会马上的跑到鸩神炼这边。
可是按照时间推算，小蛇应该是刚刚爬到了洞口就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
“哎，什么东西在抓我？啊……”
惨呼一声，鸩神炼随后听到的就是骨肉断裂的声音！
小蛇！
心中猛然一惊，鸩神炼感觉到一阵气血上涌，当时便口吐黑血几乎岔了气。
但是他鸩神炼是什么人，干的就是乱中取静的事儿。
他强行压下自己的真气导气回体，用最大的耐性完成了这最后的步骤。
可惜，时过境迁
一脚踹开罐子，鸩神炼快步走了出来。他凭借自己听音辨位的功夫找到了那个洞口更找到了小蛇留下来的那礼物。
那是一幅画，画面上一只巨大的黑龙气势汹汹的盘旋在地。龙头所对的就是一条青色的小蛇。
小蛇抬起头来对着龙口突出芯子。龙并没有突出舌头，而是用口中龙珠抵着蛇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