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白夜行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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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张克凡扮演《剧院幽灵》中的角色剧院工人。按照剧本,张克凡所饰演的角色被男主角魅影吊死,魅影为了宣泄愤怒,将他的尸体吊在天幕下以示恐吓。案发前一刻,文化厅忽然不明原因地停电,迫使演出的中断。
粗略还原事发现场,停电之时,张克凡应该正拿着道具娃娃准备放在套索上,然后等待音乐停止,将其放下舞台,用以代替自己的尸体。
然而在一片黑暗之中,张克凡失手脚下打滑,娃娃被扔到了一旁,自己的脖子被麻绳缠住,跌下天幕走廊,在巨大的牵拽力和自身体重之下急性休克而死。
由于死者的脖颈位置被套了三圈,若是死者因脚滑意外被吊死,断不会形成三环索圈。因而基本可以确定,有人在黑暗之中在后面套住了张克凡的脖颈,打了三圈(右手),随即将其推下天幕走廊,致使死者死亡。另外,天幕走廊地板以磨砂地毯铺就,死者意外打滑吊死的可能性更小。
现场仍然没有发现可用指纹、鞋纹,根据多处细节表示,最近的这三起凶杀案,很有可能是一人作所为。
较前两案相比,凶手的犯罪手段升级。他越来越丧心病狂,已经不满足杀死受害人那么简单,追求有社会破坏力的杀人手。在1000人和警方面前杀死了受害人,是他炫技的体现,也是他对自我能力的一种病态肯定。
调查死者的身份,或许能帮助溯源凶手深层次的犯罪动机。死者张克凡,生前与人无大交恶,无负债情仇等纠葛。南戏校长反映,张克凡因为收集女生衣服、看黄碟等不良爱好而被同学检举,校学委会给了他一个校级处分。
本来他应该闭门思过,奈何省级剧目《剧院幽灵》公演在即,实在找不到合适代替他的演员,这才叫他也跟来了。没想到,悲剧就发生在舞台上。
《剧院幽灵》的多数演员并未受伤。邢松挨个走访了参演的学生,其中扮演魅影的周晏辰提供了一条重要线索:刚刚停电之时,正在天幕入口备演的他被一个人狠狠撞了一下,差点把他脸上的面具撞掉。
警方对于周晏辰的证词真假难辨。调取舞台监控录像,浅紫色昏暗的灯光下,只能隐约看见一个身披黑色塑料袋(从录像中看来如此)的人缓缓走上舞台天幕。待他接近张克凡之时,张克凡有回头看见他,但并未有过多的动作或惊恐的神情。
随即大厅停电,摄像头在一阵马赛克之后转为夜视模式,可见身披黑色塑料袋的人如警方所设想的一般,趁张克凡骤然失明手忙脚乱之时,用绳索死死套住他的脖子,然后一脚踹下天幕走廊。张克凡颈部严重骨折,哼都没哼就断气了。
从监控录像中来看,饶是凶手以黑色大塑料袋包裹全身,仍可看出凶手是一个身高175-185cm之间,体态匀称的人。他短暂的行凶过程完成之后,迅速地消失在幕布之中,并带走了身上所穿的黑塑料袋。
许是为舞台巨大的二道幕所遮挡,监控全程没有发现周晏辰的踪影。
省文化厅保卫处迅速对厅内供电系统进行检修,发现只有东南女厕所门口的地下阀门处,被人多接了一根地线。那段电路本有分担电流的功用,接地线后相当于被整体拿去,致使其余电路不堪重负,熔断保险丝,从而导致暂时性停电。
检修工人称,文化厅的装修刚刚完成,很多零件、组织还没来得及全部撤去,因此这一处的电箱没有上锁。
可以肯定的事,凶手是一个熟悉省文化厅环境,熟悉南戏剧目表演,还懂得一些电工知识的人。
案情又是毫无头绪,但真相又好像呼之欲出。这两者之间只隔着一张薄薄的窗户纸。
怎样才能捅破这层窗户纸呢?
贺凡正负责现场的取证、痕检工作,邢松把监控录像一遍又一遍地播放,他不相信,一个沾满鲜血的恶徒,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凭借一个黑塑料袋逃之夭夭?他的职业尊严绝不允许!
经过多番走访,现场有工作人员说停电之前,舞台上发生了一件怪事。
当时《剧院幽灵》正在上演一个很火热的误会场面,在场的演员很多,都在整齐划一地和舞伴翩翩起舞。可是只有一个叫李幼仪的女生不顾男伴的呼唤,像是梦游,又像是活见鬼一样自己摆着姿势,一圈一圈地跟自己跳舞。
她在剧中的男伴满是抱怨地说:“我去,她是不是想出名想疯了?她当时简直魔怔了,根本不顾剧本演,自己在那疯狂地跳舞。我怎么给她使眼色都不管用,我孤身一人站在台上很尴尬的好吧?我都有阴影了,以后再也不想演剧了。”
李幼仪当时在舞台灯光黑与白交界线来回跳跃,明灭不定的光芒在她脸上变幻不断。她的神色很奇怪又很复杂,有疑惑,有抗拒,似是沉迷于什么摄人心魄的东西——那种感觉,像极了傀儡戏中被人操纵的牵线木偶。
邢松和李幼仪已经打过好几次交道了,几乎每件案子都跟她有关,不由得不让人起疑。
在鲍斐被吊死的那件案子里,她是报案人;
在宝马车之案里,她莫名其妙地在案发现场梦游;
而在此案里,她又做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情。真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邢松怀疑此女在演出前使用过致幻药物,或有间接性的精神分裂症,想要给她做个血液毒检。然而警局里的人都知道她是前特警队长片玉的养女,自小收养,从未听说有过什么精神疾病。若是贸然动她的女儿,恐怕脾气火爆的片队会把他这个小辈直接开瓢。
而且老师同学都反映,李幼仪此人平时性情温和,待人乐观,没有出入夜店的记录,演出之前更没有接触过什么可疑食物。
此时贺凡推测道:“刑队,前两个死者一个是她最好的朋友,另一个也是她身边的人。李幼仪一个普通的寄宿学生,如何能承受这接连两桩血案的打击,恐怕一时情绪起伏也是有的。况且当时舞台上人员众多,她要是把别人认成了舞伴,或许也会造成这种情况。”
目前也只有这么想了……邢松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
正当迷惘之时,贺凡接了个电话,随即对邢松说道:“白哥在三楼休息室,叫我们过去一趟。”
邢松浑身一抖擞,“你说谁?白引?他怎么会在这里?”
贺凡叹道:“白哥说女孩正在他那,他有话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