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公孙瓒夺幽州
公孙瓒的将士没有回来,刘虞的大军却先到了。鲜于辅见刘虞到来,请求攻城。刘虞知道公孙瓒将士也快回来,没有迟疑马上让大军攻城。
攻城本来没什么问题,可刘虞以为大局已定,下令军士只杀公孙瓒,其余不得伤害,还不能损害百姓房屋。
刘虞的军令让士兵束手束脚,再加上刘虞的士兵也有许多是新兵,没经历过战阵,一时间易城攻不下来。
时间一天天过去,鲜于辅越来越着急,他的斥候已经发现南面公孙瓒大军的动静了。
鲜于辅对刘虞说道:“主公,将士因将令,不敢施为。易县迟迟不下,公孙瓒大军将回,恐于战不利。何如解除禁令,让将士们放手施为。”
“不可!”刘虞说道,“此番出兵非为攻城略地,乃为国除奸。若我亦伤害百姓,与彼等何异?”
鲜于辅微微叹了口气,只能分出一部分士兵驻扎在易县南门外,防备公孙瓒大军。又让将士不分昼夜连续攻城,想让城内的公孙瓒疲于奔命,露出破绽。
城内的公孙瓒也不好受,毕竟人少,他都想先突围,再想办法了。
关靖劝道:“主公,刘虞军中皆为新兵,操练不佳,主公大军即将回援,何必就走?”
“如今鲜于辅督战,昼夜不停,如之奈何?”
“我连番查看,又从兵俘口中得知,刘虞早有将令,不得焚烧民宅,故而刘虞士卒大都不敢放手施为。”关靖说道,“待大军回援,主公可率精锐亲卫,乘风纵火,刘虞士卒以为彼军失手为之,必然大乱。主公乘机率军杀出,里应外合,破之不难。”
“好!”
没过两天公孙瓒的大军回来了,鲜于辅亲率重兵防备南面,将公孙瓒大军堵在了易水南岸。
鲜于辅让鲜于银率亲卫攻城,想快速结束这次的战争,以免夜长梦多。
鲜于银攻城没多久,易县城中便燃起大火,刘虞众将士果然大乱。公孙瓒乘机率精锐骑兵开南门杀出,公孙瓒大军见易县大火也开始渡河。
被两面夹击的鲜于辅士兵溃败,败军又冲散了包围易县的士兵。公孙瓒率军穷追不舍,不让刘虞有收拢败军的机会。
一直追到幽州治所蓟县,公孙瓒抓住了刘虞和他的妻儿。
公孙瓒抓了刘虞就开始为自己治理幽州做铺垫,他知道刘虞一生节俭,在百姓中的名声也很不错。
为了破坏刘虞的名声,公孙瓒在抓住刘虞妻妾的时候,下令军士强逼她们换上华丽的装饰和名贵的锦缎,再将她们赶到城中,让城中的百姓以为刘虞表面一套,背后一套。
公孙瓒的计策很成功,百姓看着从刘虞家中“搜出”的家财,开始觉得刘虞到底是不是真的廉洁。
同时公孙瓒为了表现自己是正当防卫,抓住刘虞后,还让刘虞管理州事,当然这些州事都是公孙瓒筛选之后的。
“奉诏,升镇东将军刘备,为镇军大将军,封临淄侯,仍任青州牧,假节,总督青、兖、徐、豫四州军事。”
“谢陛下厚恩。”
“恭喜大哥!”关、张两人说完,张飞上前说道,“大哥高升,今日能得一醉否?”
“哈哈!”刘备一众大笑。张飞因为刘备治军严格,已经很久没有大肆饮酒了,酒虫都要饿死了。
关羽说道:“大哥不日即将完婚,不如三弟到那时再喝,岂不更尽兴?”
“不可!不可!大哥升官为公,大哥成婚为私,公私岂能不分。”
“不然!”简雍说道,“玄德岂有私事?”
“宪和,孟浪了。”刘备说道,“诸位不必再戏弄翼德。”
无私事的人一般是指皇帝,当年汉文帝刘恒继位,车辇来到渭桥,当时的太尉周勃走进车辇说道:“愿请间。”当时的中尉宋昌说道:“所言公,公言之;所言私,王者无私。”至此无私之人便代指皇帝。
刘备又对张飞说道:“三弟要喝,就喝个够。”
当然李傕、郭汜等人占领长安也不是光升了刘备一个人的官,其他地方相似的情形也再上演。
“奉诏,升荆州刺史刘表,为镇南将军、荆州牧,封成武侯,假节,总督交、扬、益三州军事。”
“奉诏,拜袁术为左将军,封阳翟侯,假节。”
“奉诏,拜曹操为兖州刺史。”
李傕等人之所以大肆派发官职,一方面是想安抚众诸侯,不要进攻他们;另一方面是因为几人的上贡(袁术没有)行为,李傕以为几人变相的认可了他们占领和控制朝廷的行为。
正当刘虞和公孙瓒相攻的时候,曹操这边又招募了一个大才——毛玠。他在入曹操帐中后,就给曹操规划天下大计。
毛玠说道:“今天下分崩,乘舆播荡,生民废业,饥馑流亡,公家无经岁之储,百姓无安固之志,难以持久。夫兵义者胜,守位以财,宜奉天子以令不臣,修耕植以畜军资,如此,则霸王之业可成也。”
至此曹操坚定了“奉天子以令不臣”的战略方针,为了和天子刘协搭上线,曹操向长安派出使节,可要过长安必须经过河内郡。
曹操和河内张杨没有多少交情,只能先派出使者前往河内。刚开始张杨不想让曹操经过,因为张杨和袁绍关系差,而曹操现在名义上还是袁绍的部下。
因为弟弟董访在张邈军中,而袁绍与张邈有了矛盾,为了避免袁绍害自己离开了袁绍的董昭,准备去长安觐见刘协,却在半路被张杨留在了河内。
董昭对张杨说道:“袁、曹虽为一家,势不久群。曹今虽弱,然实天下之英雄也,当故结之。况今有缘,宜通其上事,并表荐之,若事有成,永为深分。且将军既不阻刘备上贡,而今阻曹通上事,是结怨也。”
张杨是怕刘备兵盛,所以不敢阻拦刘备每年的上贡队伍,也是同样的道理,曹操也不敢阻拦,而且在这个君臣的年代,阻拦上贡队伍是不臣的表现,严重的可以定性为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