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示好
置她这个女一号为何地。
唐红妆低调地凑到绯红身边，巴掌拍得响亮。
心里明镜一样的人，自然知晓红妆是在借机取笑孟晚照的演技。
而受到称赞的绯红，则是嘴角一勾，笑容倏忽就不见了。
她刚才的做法，固然有认真演戏的因素在，也是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有抱着教训人的意图在里面。
若是她不先出手，先声夺人，过后等人家摸清楚虚实，有她麻烦的时候。
而她一下子将人得罪太猛，孟晚照要是背后使点小手段，不仅会浪费她的时间，还会阻挠她的计划。
绯红心下一动，将婷婷招呼过来，低声安排一下。
“燕姐，真要?”婷婷拧着眉，再三确认。
绯红无心解释，眼皮往上一抬，黑黝黝地眼睛直视着婷婷，压力迫使得对方自动闭嘴，乖乖地照办。
唐红妆关切地问，“怎么了？”
“没事，安排助理一样工作。”
绯红故意含糊过去，不想多说婷婷的事。
这次跟组，她才发觉，自从她重生回来婷婷就一直得过且过。
在二十四岁的她看来是天真烂漫，在二十九岁的她看来像个没长大的小姑娘，不懂事。
有钱好办事。
在秦导仍然在讲戏的时候，她的安排到位了。
剧组正处于修整的状态，绯红亲自带着婷婷，到每个组分发准备的便携式小风扇。
六月的天气，已经闷热地让人蔫蔫地打不起精神来。
剧组人多，已经进入开冷气的时候。
零星地两三台移动式空调，在拍摄外景的时候，都是紧着导演、主演们使用的，其他工作人员只有热着。
绯红准备的便携式小风扇，如同一股沁人心脾地冷气，吹到人心坎上了。
听闻她要亲自发，工作人员都自觉地排着队领。
“各位同事，一位位发放会浪费大家宝贵的时间，我将小风扇送到各个工作组小组长那儿，等会各位去拿就行。”
绯红拿着喇叭，撕扯着嗓子喊道。
队伍太长，几百人的剧组，若真是按人头发，她今天累死也搞不定。
“谢谢，燕姐。”不管年龄大小与否，此刻单纯的剧组工作人员发在内心的尊称了她一声姐。
绯红眼眶微润，真是一群可爱单纯的人。
她偷摸着拿了两个小风扇，亲自送给茶白、谭石，“还习惯吗？”
“还行。”
“累并快乐着。”
绯红惊呆了，难得茶白一次性对她说两句话，看来他是真高兴在剧组学习。
谭石竖着大拇指，与有荣焉，“我女神就是厉害。今儿个开工，我还在和茶白发牢骚，鬼天气热得可以，现在女神就来送凉风了，凉到心底了。”
绯红捂着嘴一笑，“瞧把你乐得，要是我再偷偷告诉你，我还准备了下午茶，你要怎样？”
谭石爽朗的性格，让她忍不住把他将弟弟一样对待。
“真的吗？那我可要投机作揖感谢女神的体贴，自从进了剧组，我已经彻底远离奶茶了，今儿下午又能喝到。”
谭石兴奋地真得如同说的一样，双手抱胸鞠了一躬。
“我可真受了。”绯红笑嘻嘻地回应道。
“燕姐，谢了。中午我不吃饭了，可得留着肚子多喝两杯，喝个肚子滚圆才过瘾。”谭石拍着自己肚子，眼睛馋得发光。
“适可而止就够了，要是闹牙齿痛，我可不管你。”茶白往谭石后背一拍，气呼呼地说道。
谭石不捂着肚子，改捂着腮帮子，脸一下子就垮下来。
和他们说会话，放松一会，她又回到精神饱满的演员绯红。
经过讲戏的孟晚照，再演起来，虽然比不得绯红，倒是比第一次要强不少，至少不会被人第一眼说是丫鬟。
秦导喊了一声“OK”，磨了一上午的相识戏算是过关了。
孟晚照整个人立马累趴在地，嘴里喊着助理，将她搀扶上保姆车休息。
“她还真没用，才不过拍一上午就累成这样，想当年我第一次演戏的时候，那部戏不是整天整天的候着。”
唐红妆望着孟晚照离去的方向，不屑地说。
“红姐，以往的你不是这样，怎么这次见你非常着急呢？”绯红邹着眉头，沉声说道。
唐红妆脸唰地一下白，似乎是内心的心事被人戳破，被摊开在太阳底下晒，难堪地很。
“我不过是看不过她看低演戏而言，气不过，又没有你的硬气，能正面和她杠，有些愤愤不平而已。”
唐红妆努力地解释，想要让绯红相信。
“红姐，我们合作过，我知道你本来的性子，把戏看地重是不假，但也不至于因为秦导的态度，怨上一个人。”
绯红组织着语言，轻缓地说，让唐红妆放松下来。
现在的她整个人就像个刺猬，缩成一团包裹着自己。
“绯红，不瞒你说。《秦淮八艳》这部戏，是我最后的希望，我想凭借这部戏冲击奖项，获得一个影后的奖项。”
唐红妆卸下心防，小心翼翼地说道，说起来她还是前辈，还比不上绯红已经有影后奖杯傍身。
“是公司那边逼你了？”绯红脱口而出。
“是啊，还是你聪明，高层觉得我一直在文艺片里面打转，演戏的经验有，可是不赚钱，又捧不回奖杯来，对我不满了。”
“所以，他们说想让你转演商业片，先赚钱再来谈理想，再拍摄文艺片获奖？”
“神了，绯红，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唐红妆惊奇地望着绯红，简直不能相信。
“猜测的。”绯红笑笑说。
她未出口的话是，公司的话就是扯淡，纯粹是将人先骗去演商业片，文艺片还真不知道是什么的事。
“红姐，你若是相信我，这部戏里什么也不要管，只管专心演戏。获奖的事另说。你的合同还有多久?”绯红顾忌着计划，没有细说，看在她们过往合作的份上，为她指明了方向。
“一年。”唐红妆虽然疑惑，还是说了出来。
“红姐，你的出路会有的。”绯红用坚定地语气肯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