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色

  面前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已经满身泥泞,童梓依莞尔一笑。
  若是时光如故,便一直如此,该是怎样一副盛景。
  突然童梓依觉得有道灼烈的目光,往旁边一瞥才发现是月七。
  月七不知什么时候也走了进来,还是他那副浅笑安然的模样。
  温暖着荡漾,柔情似水。
  翠竹篱如今也已经是人人来得的地方了,毕竟现在都去找花翎,除了他们几个也不会有什么人来。
  钟辞远远看着月七走进来,随后靠近童梓依,两人还说说笑笑,乐不可支着。
  他脸色一沉,随手将南宫琉昔推到一旁,冲着月七骂道:“这好歹是我的地盘吧,你们怎么一个个都不问问我的意见就敢随意进来。”
  月七抬眼望着他,只是弯唇笑了笑。
  笑而不答的模样却惹得钟辞更恼了。
  童梓依不明白钟辞对月七怎么那么大恶意,问道:“琉昔来你都没意见,怎么月七过来你这么大反应。”
  钟辞强词夺理道:“我就是不喜欢他。”
  月七依旧没理他,眼中是清晰两个字——幼稚。
  琉昔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到童梓依旁边,抱着她呐喊道:“打起来打起来。”
  只见月七轻轻捏了片竹叶,就扔向了闹腾腾的南宫琉昔。
  南宫反应极快,却还是被削落几根头发,南宫生气吼道:“喂,你都不打招呼的啊!”
  月七终于开口:“你说的打起来嘛。”
  月七总是那幅笑眯眯的样子,可是童梓依总感觉一副说不出口的怪异。
  大师兄,好像真的变了。
  南宫切了声,摆了摆手,搂住了童梓依,打着呵欠道:“你们真没意思。”
  钟辞一脸不爽地盯住了南宫琉昔搂住童梓依的手,南宫琉昔见状不怀好意笑了笑,又得寸进尺将头搭在童梓依肩上,得逞地朝钟辞吐了吐舌头。
  钟辞还没动手,月七就提着未出鞘的紫藤剑挑开了南宫琉昔。
  他们三个人突然呈现出一种诡异的气场。
  童梓依扶额,这到底是怎么了。
  “武试时,我们可要好好比试一番。”
  “老子等你,崽种。”
  比起月七云淡风轻的样子,南宫琉昔那活脱脱的山贼形象让童梓依再次汗颜。
  月七已经转身离开了。
  童梓依才将南宫竖着中指的手拉下来,劝诫道:“你好歹是个大小姐,别总一副泼皮无赖的样子啊。“
  “害,管他呢,你瞧那个神经兮兮的模样,装神弄鬼的,还不如这要饭的呢。”
  “南宫琉昔!”
  两人又打了起来。
  童梓依看着月七的背影却陷入沉思。
  大师兄总是这样,来了也不怎么说话,呆不到多久就离开,他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秋风已经转凉多日,为了赶在大家更换厚重衣服前,武试也提上日程。
  此次武试又是重走辞仁路。
  童梓依想到第一次武试时,南宫咄咄逼人的模样,如今却像个二流子般挂在自己身上。
  当时打掉自己发带的扇子还别在了自己腰间,不禁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身上那个挂件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奇怪问道。
  童梓依忙摇了摇头,收拾好了情绪,南宫也没追究,又继续挂着。
  钟辞依旧是没有好脸色,黑脸看着打闹的两个人,望着南宫的眸子里还有些许嫉恨,最后撇嘴叉腰跟着。
  路上形形色色的人,她们各个假意寒暄。
  没想到竟然发现花翎也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