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回归
等回到姜府，晖哥的父亲还是在焦头烂额的处理着公务，对自己的儿子为什么离开了这么多天，其中发生了些什么事是一点也不关系，晖哥似乎也是习惯了，只是跟父亲说了句回来了就回自己的房间休息了，姜父也只是嗯了一声，甚至连头都没有从那堆公文里抬起，姜缙看到这不像父子的两父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碍于外人的身份没有多言，摇摇头叹了口气就跟着晖哥回到了后堂。回到房间后晖哥向姜缙展示自己的手臂，姜缙发现他手上的符咒已经没有了，姜缙问怎么回事晖哥说他也不知道，只知道蛇妖死后那符咒也消失。姜缙心中有几个猜测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没事了也没必要在说出来，因为都挺累的姜缙和晖哥聊了几句就会自己的房间里休息了，他躺在久违的床上脑海里回想起在蛇妖体内做的那个梦。
“不要遗忘曾经的痛苦，那是你前进的动力，也是你之所以在这里的原因。”
姜缙看着山羊问道：
“你是谁？”
当姜缙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山羊的眼神有些迷茫。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但是我知道我是一个独立的个体，可也是你的一部分，你我都是不完整的所以我们共用一个身体，在平时我只是一个看客，看着你所经历的感受你所感受的，不过我并不是你，你也不完全是我。”
“你把我说糊涂了，你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还有你说那些话有什么目的。”
“原因？目的？可能是不想你死吧，因为你死了我也就不复存在了。”
“死？我为什么会死？”
“难道你还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处境吗，在你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的时候外面的危险也在步步逼近。”
姜缙皱了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一切都是我的幻想？”
山羊点点头。
“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痴念所造，你渴望的亲情、你想赎的罪孽、你想挽回的遗憾还有你想要得到爱情。”
姜缙无法接受山羊所说的，虽然他自己也感觉到这里有些不和谐但这就是他想要的世界，他不想失去，也不想离开，那他只能认定山羊说的都是假的。
“如果这是根据我的痴念所造的世界，你我本来就是一体为什么你能不受迷惑。”
“你还是没听懂我说的是什么，我虽然是你的一部分但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你的痴念并不是我的痴念，或者说我根本就没有痴念，我代表的是绝对的理性，这世间根本就没有东西能迷惑到我。”
“你说这个世界是假的，那证明给我看。”
“不需要证明，你早已经知道这是假的只是在逃避而不想承认，你害怕去面对你那一无所有的世界，在那个世界里你的母亲因为难产而死，幼年丧父的你同时也失去了本该你继承的权力，你对失手杀死的叫姜婉的女孩心存愧疚，还有对寻求你帮助的叫方姝的女人的死留有遗憾，当你以为得到了爱情千辛万苦找过来却发现只不过是又一次的背叛。”
“够了！”
此时的姜缙已经痛苦不堪，他用双手捂住泪流满面的脸，发出一阵阵抽泣声。山羊看到他这副模样知道他已经记起来一起就说道：
“使劲哭吧，在这里把眼泪流干，到了外面再遇到痛苦的事便不会有眼泪流下来，这便是你最后的坚强和尊严。”
第二天晖哥将姜缙叫醒问他以后有何打算姜缙想了想跟晖哥说道：
“我打算在王真人做好宝甲之后就动身去两仪山。”
晖哥问道：
“两仪山是什么地方，你为什么要去呢？”
“我小时候跟一个道长有约定，等到我长大了就去找他，他会收我为徒叫我一些本事。”
“什么本事？”
“就是跟王真人和孔先生那样的本事。”
“哦。原来是修真炼气啊，你对这些感兴趣？”
“也谈不上感兴趣，不过人要想不被人欺负就得去学一些本事。”
晖哥思索了一会说道：
“我也想学本事，不如你带上我，我也拜你师傅为师。”
姜缙想了想还是拒绝了，自己这一去还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当年的陈扶摇，到时候自己还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呢，又怎么能带着他。
“不过你可以拜孔先生和王真人为师，他们两个都是一顶一的高手，教你应该没问题。”
“我看还是算了吧，我跟那个姓王的不熟，孔先生这边好像也不想教人打架，我去问只是自讨没趣。算了不谈这个了，既然你要走了，那走之前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带你在这里多逛逛。”
“你不用去上课？”
“孔先生回来后就把学堂关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些家长们虽然都不情愿但还是尊重孔先生的决定。”
“把学堂关了，难道孔先生想要离开这里。”
“或许吧，也许孔先生想要干些别的营生也说不定。”
姜缙摇摇头问晖哥道：
“你知道孔先生的家吗？我是说除了学堂他自己的家。”
“不知道，不过我爹知道，我去问问。”
“我跟你一起。”
姜缙和晖哥找到姜父打听出孔先生的住址，然后从街上买了点礼物就去他家里找他去了，可是到了地方姜缙发现那里大门紧闭敲门也没有人回应，姜缙觉得有些奇怪见左右没人纵身一跃跳进院内，发现里面虽然东西还在可是不像是有人居住的样子，姜缙心想不应该啊，孔先生应该昨天还回来过啊，然后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孔先生昨天回来过这里不应该有这么多的灰尘，看来孔先生从灵丘县回来后就直接走了。姜缙从里面打开门看到一脸担忧的晖哥，对他说道：
“孔先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