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怪病
回到陆府姜缙恰好碰到服侍陆萱的侍女，他问道：
“大小姐出来了吗？”
侍女摇摇头。
“还是那样，让我把饭菜放到门口，可是我每次去收空碗的时候发现大小姐每次只吃一点点，有时候甚至都没吃。”
姜缙心想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就径直走向陆萱的闺房，他站在门口问道：
“大小姐你现在方便吗？我有事向你汇报。”
屋里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有什么事你就在外面说吧。”
“大小姐，我听你的声音如此虚弱，莫不是病了？”
“我没事，休息几日就好了，你不是说有事要汇报吗，是什么事？”
“就是刚才，在西门外，草原上的单于们都来了，不知所为何事。”
“什么？单于们联合起来攻打琉璃城？”
陆萱的声音徒然升高，然后就引发了一阵咳嗽。
“大小姐你不要着急，并不是单于们攻打过来了，好像是来访的队伍，因为争道都堵在城门外。”
“即便不是攻打过来，单于们齐聚一堂肯定有什么大事，我得去公孙府打探一番。”
接着屋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然后就是又传来一巨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姜缙恐怕陆萱发生意外也顾不了那么多直接就冲了进去，进去之后发现倒在床前的陆萱，他上前陆萱扶起来，看到她脸色苍白眼窝深陷，显得无比憔悴，姜缙心中充满了自责，自己作为陆萱的护卫兼朋友，一个月以来竟然没有过来看看她，以至于她都如此憔悴了都没有被人发觉，姜缙拦腰将陆萱抱了起来才发现陆萱如今瘦的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姜缙又是一阵心酸。
“我带你去看病。”
可是陆萱嘴里还是说我休息几天就好了，姜缙也不理她，直接抱着她就来到医馆，一路上的行人见姜缙抱着一个女人招摇过市对他指指点点，但是他毫不在意。这个医馆还是上次姜缙带达拖来的那个医馆，坐诊的还是那个大夫，姜缙找了床将陆萱放下，让大夫给陆萱把脉，大夫将手搭在陆萱手腕处试了一会儿说道：
“看脉象虽然虚弱但是身体并未有顽疾，不知姑娘有什么症状？”
这时陆萱也逐渐清醒过来他回道：
“也没有什么明显的症状，只是每日昏昏沉沉，一天得睡个七八个时辰，浑身没有力气，也没有什么食欲。”
大夫思索了一会儿说道：
“听姑娘所说好似离魂症的症状，可这离魂症严格来说并不属于病症，我这里也医治不了，只能给你开一些安神的药，你服上几日看看有没有缓解，如果没有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
一旁的姜缙听大夫这么说忍不住说道：
“大夫，你这跟没说一样，先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你倒是拿出一个治疗方案啊。”
“你这少年，性子也是真急，我跟你说这个离魂症不是病，我只是个大夫，治病救人，这位姑娘又没病我怎么治？”
“没病虚弱成这个模样？”
“唉，本来我这个行医的不该谈论那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你这人实在是喜欢钻牛角我就跟你说道说道，我们行医讲究阴阳、五行、气血津液、脏象、经络、运气，说到底是这身体上的事，而这离魂症虽然影响了身体但却不是身体自身的原因，而是身体外的魂魄所致，所以我也无从下手。”
“这离魂症到底是什么病？”
“你可曾听说三魂七魄？”
姜缙摇摇头。
“有些学者认为这个人啊除了这具肉身还有三魂七魄，平常这三魂七魄和肉身合二为一，人死后三魂七魄就会被鬼差收走再入轮回，但人要是还活着，三魂七魄被收走了，你说会怎么样？”
“会会死？”
姜缙感到喉咙有些发干。
“你的意思是她的三魂七魄被收走了？”
大夫点点头又摇摇头。
“是，但不是全部。”
“那我们只能就在这里乖乖等死？”
“那倒也不是，被收走了也可以拿回来。”
大夫的话又给了姜缙一丝希望，他激动的抓着大夫的手，焦急的问道：
“怎么拿？去找鬼差？鬼差怎么找？”
“你先放手。”
姜缙发现自己的失态连忙放下手给大夫道歉，大夫揉着红肿的手说道：
“你手劲还挺大，不过你也不用着急，这种事急不来，我先给她开服安神药稳住心神，至于收魂之事还得你自己想办法。”
“大夫你从医多年难道就不认识会这项本事的人？”
大夫摇摇头。
“我们大夫跟那些神婆本就是两路人，彼此也看不上眼，只不过我恰巧知道点这方面事罢了。”
“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十分抱歉，我也帮不了你，不过你可以先把这位姑娘安置在这里，如果有什么突发状况我也好酌情医治。”
姜缙点点头就离开了医馆，刚刚大夫将的那些他是一句也没有听懂，什么离魂症啊，什么三魂七魄啊，什么神婆啊，弄得姜缙的头也有点迷迷糊糊的，不知不觉他就来到城西。西门已经被封闭了，这里来往的客商也少了许多，姜缙一抬头看到大梁茶铺的招牌，突然想到梁半仙贯古通今，也许他有办法也说不定，姜缙想到此处立马走进茶铺，而这里的人丝毫没有受到西门封闭的影响还是那么多人，伙计看到姜缙进来上来询问他有什么要点的，姜缙给了他十文钱的小费把他打发走了，此时梁半仙已经开始讲评书了，姜缙也不好冒然上去打扰，于是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可是他现在心中一团乱麻哪有心情听评书，就胡乱张望，这时他看到一直服侍梁半仙的少女心里有了计较，他走到少女身边对她说：
“等到梁半仙讲完了，恳请姑娘带传一句话，就说皮革铺的东家有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