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他的温柔
诸葛千云甚至给了玉儿暗示:秦朝云是红颜祸水,她让我们人族的第一英雄,渊阁主大人从此英雄气短,再也无心守护人族。历史告诉我们,每当出现这样的妖姬,总会祸乱江山。
偏偏她祸害的是通天阁阁主,那可比一国之君危害更大。她若是死了,整个天下都太平多了,只要渊阁主多花费些心思与半兽人周旋,边关就不会死那么多人。
而玉儿之所以是孤儿,就因为她的父母都死在了与半兽人的战场上。听了诸葛千云的暗示,她自然是更痛恨秦朝云,只要有可能,真的会下死手。
至于玉儿杀人,会不会连累自己。
诸葛千云早就有算计,连累肯定是会,但不会致命。因为她的过目不忘之能,这次算是脱颖而出,很受通天阁的重视,既然准圣女的邀请已经发了,她随时都可以去报名,大不了出事之后就去当圣女。
至于诸葛家,那是人族的功臣,不可能被一个丫鬟的自作主张连累。就算连累,顶多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惩罚,不会伤及根本,却能除了秦朝云,这比买卖很划算。
秦朝云此人必成祸患,那就提前除掉她。
诸葛千云沉默着,低着头,像是在听秦朝云的话,在静思己过、在伤心难过。她好像根本没注意到玉儿的冲动。
“朝云姑娘言之有理,千云受教了。”诸葛千云好像刚回神,还跟秦朝云道谢。毕竟她只是一个徒有灵力,却修了文路,号称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反应迟钝点也是正常。
此时她的丫鬟玉儿,已经冲到秦朝云面前,那全力出手的一拳,已经要打到秦朝云的心口。
吓得诸葛千云连忙惊呼:
“玉儿,你做什么?快住手啊!你做什么傻事?”
玉儿显然已经失控,根本不会管诸葛千云的呼喊,打定主意是要将秦朝云误伤。
实力不足?那又如何。
这里又不是竞技场,她有多种选择。
玉儿好像看到秦朝云笑了,那是挑衅的、讽刺的笑容。然后人就消失了。
对了,她怎么忘了,少爷说过,秦朝云此人,灵力强大,拥有极为恐怖的土遁术。
但是这里都是些世家子弟,没人看得上秦朝云这种红颜祸水的做派,自然也不会有人给她出头。她逃?逃到哪儿去?
逃到哪儿去?
秦朝云自然早有目标。诸葛千云既然这么关心她,她当然要成全人家。
此时的秦朝云,就是用瞬移,挪到了诸葛千云身后,还夸张地拍拍胸口:
“吓死我了,管管你家奴才呀。”
秦朝云话音刚落,玉儿的拳头又来了,这一次她更加了积分力道。
土遁之术,是很高级的灵技,哪怕是灵王都有冷却时间,不可能连续使用。秦朝云既然已经用了一次,那这第二次,必然是逃无可逃了。
逃?不会啊。
秦朝云是有余力再发瞬移,可此时有更好玩的事情,她当然不会逃。
只见秦朝云随手一拉,像是早就准备好,就把诸葛千云拉到了自己身前,活活的人形盾牌,不用那是傻子。
玉儿也看到自家小姐了,可是现在收招来不及了啊,小姐又是娇弱身子,如何挨得住这一下呢?
她是真的怕了,生怕伤了诸葛千云,宁可自残,也要强行收招。
她这打出去的拳头是收不回来,唯有力道可以尽量减弱,由她自己来承受着反噬之力,回去之后怕是要躺上至少一个月。
可无论如何,玉儿也不想伤了她家小姐,唯有闭着眼睛,不断地努力。
“嘭!”
一声脆响。
女宾们都忍不住发出尖叫声,无论是诸葛千云还是秦朝云,都是那么优秀的美女,无论哪个受伤,都让人心疼啊。
有几个人冲过来想要帮忙,显然是慢了半拍。
还好,被狠狠轰出去的,不是秦朝云,也不是诸葛千云,而是那个出手伤人的疯丫头玉儿。
而诸葛千云面前,站着一道伟岸的身影。显然是他的出手,才让诸葛千云躲过一劫。
诸葛千云吓得脸色都是一片惨白,她属于那种空觉醒了低资质的灵力,却没有修炼过,也完全不懂灵者、武者招数的人。
毕竟,她胸怀天下,她是想要辅佐通天阁主的女人。
她感觉不到玉儿的良苦用心,她只知道自己快要死了,是眼前这个男人救了她。那个看不到脸,只能看到一张冷硬黑金面具的男人。
可这张面具,她在无数的资料文献里看到过,绝对不会认错,那是渊阁主!
“阁主。”第一次见面,诸葛千云的芳心,就已经动了。
以前未曾有过交集,她只是想利用阁主的身份,实现她的一番报复,爱情什么的,对她这种充满智慧的女人来说,那是多余的负累。
可今日一见,他救了她的性命,他的形象在她心里,莫名地生了根,发了芽,或许这一辈子都再也拔不出来了。
她原本以为的宿命,突然就觉得不再是家族的使命,而是她自己想要的。一想到一辈子能守在这个男人身边,她的心就莫名激动。
更重要的是,他给了她回应,他的语气和眼神,都是那么温柔。
“没事吧?”
“我,”诸葛千云激动的不知怎么回答。
“有你护着,谁敢上我?”她身后传来娇嗲的声音。
诸葛千云愣住了。
就在她失神的片刻功夫,那位渊阁主,已经从她身边走过,伸手牵着身后那个妖女,手还怜惜地扶着她的头发:
“你呀,我早就说过,给你配两个护卫,你还不要,现在知道怕了吧。”
“知道了。”秦朝云配合地吐吐舌头:“我都听你的。”
这下,诸葛千云是彻底愣住了,原来,他所有的温柔,都不是给她,而是给她身后的红颜祸水。
明明,她才是那个快被吓死、快被打伤的人,明明她无辜地那个秦朝云拿来当了挡箭牌,为什么,他的眼里却没有她分毫,只顾着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