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张
古老的地堡里流露出的陈腐气息在不经意之间将所有的年轮淡化掉，它们只是静静地呆在自己的区域之中，就像一个不知在何时就已经丢掉了发条的老玩具一般，被抛弃在了黑暗的阴影之中，不见天日！至此，再也没有能够重新出现在哪怕是任意一个观察者的视线之中！
尽管知道这样的威胁是一种赤裸裸的行为，老张没有逃避！他只是静静地呆在自己的位置上。满脸淡然地看着一份又一份的文件！“该来的终究是会来的！”，他重重地叹息道！全然不顾周围的环境里也许有着别的什么在看着自己！
他已经是无所谓了，自己手上沾染的罪恶已经不能用洗刷的动词去解释了，甚至是拿泥瓦匠的水泥抹刀来也不一定能够刮下那厚厚满层的血泥。他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麻木不堪。或许仅仅是表面上表现成这样！
他还是记得自己第一次收到下手的指令的时候。自己表现的是多么的无奈与悲凉。根据自己所学得的东西，他知道自己是一种怎样的使命存在。或者说的难听一点，怎样去做好作为既定的仆人该做的一切。
但是他还是吐了，与自己显然处于统一等级的前辈们冷冷地从他的身边走过。手里是处理现场所留下的血迹，一股淡淡的腥味飘进了他的脑海之中。更加地刺激了他的心智，变得怪异。更进一步地是往着麻木的层面发展着！
后来，他也就逐渐熟悉了不少！也就成为了前辈口中的上路子。站在他们的角度去看，如何尽力地用一种优雅的手段去解决掉待处理的事情是一种十分吸引人的事实。
所以说处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要么是被环境改变，要么就是自己去适应环境。老张当年自然是十分的机灵，也对得起他那份被重新编排后的基因程序。他选择的自然是后者。当他真正地做到将所有的事情处理地天衣无缝的时候！
自己就觉得应该拿出一份雪茄来好好地犒劳自己。“蹭蹭”的声音出来，指轮已经是被自己所擦响，经过了和下层火石的碰撞，打火机终于是冒出了一小团摇摆的火焰来，随着其中可燃性气体的迅速冒出，火焰在逐步壮大。转眼间已经是到达了两三厘米的地步。
老张当时就十分规矩地夹着手里的雪茄往火焰上一摆，只需片刻，浓烈的烤烟为伴随着燃油的燃烧味就轰腾地升起在指尖的周围！老张这时候就会踩着身下冰冷的尸体，惬意地吸上那么一口，茅塞顿开，就像是被烟雾激动起身体的毛孔一般，所有的阻碍全部上升到了一种无法触及的层次，只有在那个时候，他才会认为自己是自由的。
飘飘欲仙之感总会让人们丧失掉对于环境的真实认可！实际上就是忘记自己的定位是处于一种怎样的层次之中。稍微成仙了片刻。然后猛然之间是醒悟了过来。
掐掉了自己手上的烟头，那烟灰宛如悄然之间的细沙零零落落地飘了下来。空气很轻，烟灰更轻，它们就这般与空气来了一次轻柔的接触！所谓的飘散说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另外半支烟别老张很小心地掸了掸，将上面可能被烟灰积落的地方弹空。然后小心翼翼地放在了自己胸前的口袋之中，他向来是如此的节省。毕竟这种东西并不是自己可以唾手可得的享受品！接下来，就是继续地去办事，等到下一次有机会在享用吧！
老张总是会给自己这样一个乐子，他没有任何的兴趣爱好。当然也是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兴趣爱好，他只能是十分无奈地给自己找到一个法子解闷。如果他愿意去想，他可以得到许多不被自己所了解的真相，但是他不愿意这么做！因为自己是处于别人的控制之下！
所以即便是浪费了自己大半部分的天赋，他也不愿意就这么自讨苦吃！
空间层次定格在了当年的小张转身离去的场景之中，虽然是在某种看起来比较高大华丽的房间之内做了一些血腥的事，但是总是有一股微风将他转身离去的风衣托起，腥风血雨莫不是最为恰当的比喻！
后来老张也成为了了下级口中的前辈，他已经老了，不需要去亲自为上上级做出那些事情来！所以他得到了一份光荣退休的大礼包——后勤主管的职位。不过他总觉得是缺失了什么。似乎必须要一种坚持不停的行事来表达着自己的可靠性依然是存在着。
他幼年时的那些前辈似乎成为了脑海之中随时会崩米的泡影。稍加不注意就会真正地将他们忘却掉，只是依稀地记得曾经有人做过后勤主管的职位。在别人的眼中，这是一份肥差，一份可以安享晚年的差事。只不过在他的眼中，还是对此心存疑惑。
他不相信自己能够得到这些，尽管自己年轻的时候做事十分的踏实。这种差事在自己的认知中用“可靠的老管家”来形容是最为恰当不过的！不过他没有在意应该继续深入的细节！
只是在践行着自己不同年龄中的职责，发挥着自己的余热。但是自己所见到的却始终是在逼迫着他自己那份僵硬的神经不得不活络起来去考虑自己的往后！
说实话，他的确有些心动。像他这样的人，即便是从小就被灌输屈服于某人的信条。但是因为职责是类似于高级打下手的职能单位，所以对于世界的认知程度上是被在细微层面的程度上调节了不小的档次，这就意味着他并不是一个傻子。至少能够感受得到所谓的吸引力在自己的心中是一种怎样的美好。
所有的权益最后的运作结果就是为了能够在更长的时间内拥有这种地位！前提是自己的身体能够遭得住。
老张作为一个边缘核心人员从基本的配给工作之中有幸地了解到了研究的含义是什么！关键还是在主导者默许的情况下，作为一名堂堂正正的监督者去做着那些监管的工作！
那是一种奇幻的开端，任何一个人只要是亲眼见证了那样的事实都会被深深地吸引住，上级默许，所有实验项目的参与者都会在最后得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名额。所以他们都是疯了似地在投入自己的精力，无日无夜地奋斗，为自己的理想与奢望，为可能改变命运的那个口头保证所努力着。
他们可以享用到最为合理的资源配给，所有的物资都是以着一种冗余的程度往这里倾斜，应有尽有的表现形式在揭露着背后的秘密是如此显眼地表露了出来。很难让边缘的人不去猜测这背后的真相是为了什么。
暗流涌动，老张或是被动，或是主动地被卷入进去。他很想试一试，自己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尝到过所谓的反抗是一种怎样的行为！他决定去反抗！
就像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下手那样的决心，是一种决然果断的行为！两者之前的性质显然是相仿的，不过其意义不同，而且很可能是站在一个相反的角度上对立着。一个是屈服，一个是象征着自由意志的解放！
老张站了起来，他不准备继续地窝在自己的位子里去感受着研究所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了。说实话，这种地方建立在了地层之中，显然是不冷不热的一种气温形式。不过他总是觉得心头上面凉了半截，他知道自己身体的某个方位被加装上了一种令自己感到威胁性的东西。其工作原理未知，因为自己从来都没有被动触发过那种东西！
不过他见过自己的同伴因为自我意志的迸发而被硬生生地磨灭掉的场景。自己眼睛中看到的是一种极端痛苦的表现，然而身体却没有任何的感受，他只知道那应该是十分的难受吧！老张从来都是十分地爱惜着自己的身体，自己的脑袋是独一无二的出众，感知能力自然也是达到了一种惊人的层次，在他享受了这样的能力带来的美好成果的同时！
他却无法忍受触感方面的极端发达给自己带来的致命威胁，也许只是一种小小的擦碰在自己的身体上表示出来就是一种痛不欲生的情形。很小的时候他就经历过了，当然是自己不小心所导致的。不过他最后还是学会了如何用优雅的方式去处理事情。
不需要去大动干戈这些挥刀弄枪的举动，就可以取得别人首级于千里之外！自己只不过是要到场作为自己成功的一种证明而已！也是要给上级看看自己的能力的。
这是他年轻时候的一种举动，现在想起来总归是感觉到有些可笑，有些回味无穷！
走在科技感丰富的通道之中，一道道舱门在自己的身后合拢，他正在走向安保等级最为顶级的研究区域之中，那里所存在着是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不不，是上上级的那个家伙所贪图着的东西，那个家伙现在已经是太过于骄傲了！
不把一切看在眼中！
自己可不会被那样的表面所迷惑！
同伴的身体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划过了一道道狰狞的痕迹，他知道哪些都是体内炸裂开来的鲜血所导致。不过到了最后总是要被自己这些人处理干净，着实是有些玩笑意味在自己的心目之中徘徊游荡着。尽管没有什么同类的概念，但是祸及池鱼的观念还是被自己所了解的！说不定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
那些同伴们可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结果就是被所谓的优雅手法解决掉，自己的身体之内安装着某种特别的装置，只需要某种按钮的轻轻一动，就“嘭”的一声归于黄土之间。
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