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天价酒楼

  刘华进攻餐营业,的确惊掉了一群人的下巴,程咬金觉得这娃是脑袋坏掉了,程处默觉得这兄弟是被刺激坏了,但李道宗在新开的酒楼里转了一圈之后,默不作声的走了。
  陈达的办事效率极高,如今的他在长安城商界有很大的名望,后台硬,手段不差,所负责的生意大大小小都和朝廷有关系,所以要弄一套现成的酒楼出来,绝对没什么问题。
  盘下来的酒楼不便宜,对方开价一万五千两,经过陈达的再三周旋,最后以一万三千两的价格成交,至于不够的,陈达在请示了李道宗的管家之后,进行了填补。
  酒楼挂牌的第一天,就迎来了无数人的目光,当看着那四个亮瞎人狗眼的烫金大字之后,围观之人都有些哭笑不得。
  天价酒楼
  这名字取的非常有个性,最有个性的,是里面的装饰装潢,摆脱了现存的木质结构之外,还增加了书架和一个非常大的舞台。从位子来说,一次性容纳的客人非常少,最多五十人到顶。而且,这里出售的各种食物和酒水贼贵,就那一壶茶,明码标价,二两银子。
  还有门口龙飞蛇舞的一副对联。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风声雨声雷鸣声,双耳不闻闭口不言。”
  横批:关我屁事。
  没什么对仗可言,也没什么诗情画意,更没什么高雅可谈,唯一有的,就是一股子蛮不讲理的霸道。
  门口是两个西装革履的十五六岁少年,戴着白手套很笔直的站在那里。这另类的“工作服”一下子亮瞎了无数长安城勋贵们的狗眼,就这别出心裁的服装,以及这幅派头,哪家大户人家有?
  “各位父老乡亲,小子刘华!”
  揭匾仪式之后,刘华站在了一干员工们的前面,对着四下里围观的群众们拱手,道:“小店今天开张,不是说要和各位同行抢饭吃,知道小子的该知道小子从不打诳语,不知道小子的,往后你们慢慢了解。”
  轻声的咳嗽后,道:“小店的规矩就是,进门莫谈国事,也不欢迎找茬的。最重要的是,要吃什么自己动手,今日个新开张,就打对折,想要讨个新鲜的,欢迎。”
  说完扭头就走!
  看热闹的人懵了,这是什么鬼?
  酒楼能这样开?
  饭菜贵的离谱不说,还不给你送?而且……还要自己动手?
  你刘华是想钱想疯了,还是说认为在场的人都是傻子?你这样的酒楼,要是有人来光顾,那才叫……
  “华哥儿开店,我等自然要捧场,在下杜构,就当这第一个客人。”
  杜构分开了人群,含笑走到了门口,四下里拱了拱手,就走了进去。
  “那我也来捧个场。”秦怀玉也带着一票人走了过来,拱了拱手,走了进去。
  “在下周安,也难得来一趟,就如华哥儿所说,图个新鲜。”
  就这样,在一群惊呆了的目光下,一个接一个的人自报家门,从容不迫的走进了天价酒楼。
  很多人都不理解这是为什么,明显这个叫刘华的小子是在坑人啊,可是……
  “这刘华,当初在青楼对面开了个博弈亭,如今风靡一时的象棋,就是出自他手,而这些勋贵世家的人们,是摆明了要支持刘华,看来……他的确是没想和周边几家酒楼抢生意。”
  “原来是他啊,听说这娃是个不安分的,让褚黄门吃了一个很大的亏!”
  刘华的黑历史被一点点的挖了出来,很多人恍然大悟,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多勋贵子弟不请自来,平白鼓舞的送上门被坑,感情……人家有着你们没有的人脉关系。
  有些人羡慕了,有些人也开始跃跃欲试,很想进去。
  但是……剩余的位置貌似并没留给犹豫的人,忽然杀来的一群豪商,直接包了个圆场。
  天价酒楼里,当一群傻呆呆的人看清了里面的装潢后,就明白,刘华绝对没胡乱要价。
  食物自取是没错,但是……人家弄出来的是自助餐啊!
  茶水一壶收二两银子是有些过分了,但漂亮至极的公孙黎往哪里一坐,在一个不知名的大盒子上弹奏着听都没听过的音乐时,明白了!这就是你听音乐的门票费。
  虽然公孙黎已经没什么名气了,虽然公孙黎早就不出现在大众视线之中了,但这不代表着她的琵琶技术也没落了,反之……传说依旧是传说,你姐还是你姐,是没有人可以超越的。
  如今……
  在优雅的音乐声下,秦芳一身连衣裙漂亮的犹如骄傲的天使,在这个民风还算开放的大唐,这种大胆的着装,着实让一帮子血气方刚的土包子们大开眼界,感情……女人可以这么穿?
  露而不妖,魅而不惑,那一双大长腿,尼玛……
  还有这坐的椅子,以及用餐的桌子。
  草,没见过的,以及奢侈的玻璃……
  “你们来了!”对于捧场的一些朋友,刘华还是给予了善意的欢迎,道:“随便坐,随便吃!今天第一天,对你们免费吧,不过往后可就买卖归买卖,交情归交情了!”
  “华哥儿,你这就不地道了,这么好的东西放在这里,不浪费么?”程处默手里攥着一个小摆件,真想揣上了跑,这东西,自己家都没有。
  “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若是没点逼面,怎么配得上你们?”刘华嘿嘿一笑,道:“今天来的都是朋友,就别客气了,尝尝我这天价酒楼做出的各类食物,定然不会让大家白跑一趟。”
  很多人都带有疑虑,但也架不住刘华的热情,同时人家将主旨也摆明了,在这里,别谈论那些破事,该吃的吃,该玩的玩,不该问的就别问。
  “世子,看华哥儿的姿态,这是铁了心的要和朝堂划清界限啊!”周安有些叹息,道:“而今年……”
  “莫提了!”程处默打断了周安的话,道:“是不是真的暂且不论,可若是这些话传进华哥儿的耳朵里,他会把咱们都赶走。”
  周安愣了愣,苦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