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圣战学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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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大半夜听闻的离奇曲异,让躺在床上的徐君昊与安芸静二人久久难以入睡。
另一个世界曲折凄凉的讲述,从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口中描绘而出,那段段令人胆寒心惊的故事,又惊叹那较比天元的宁静,恐怖十万倍的惊险旅途。
让一向心如软玉的安芸静,不由得阵阵为之心悸。
一个可怜的孩子离家别乡,独自被放逐在,所有人都难以想象的无垠深空之中,终日以黑暗为伴,时刻与死亡相随。
跟随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可怜娃儿,原来经历了,任何人都难以想象的磨难孤独,这才让上苍相送予到自己身旁。
心头想着,往日那开朗活泼的孩儿,在陪伴自己和丈夫之前,遭遇的那些足以吓疯任何人的经历,何等心中的怜惜,都不足以让安芸静此刻澎湃的心潮平复。
默默流着泪水,紧紧捏着丈夫的手,此刻心里只有万分难以补偿的情感。
再回想曾经小小的娃儿,刚刚从那无边的黑暗中逃离,便拯救了自己一家的情景,历历在目回溯到眼前。
再也忍受不了的怜惜疼爱之感,安芸静走下床,推开门看着,枕在大白鸟肚子上呼呼熟睡的孩子。
蹑手蹑脚的替林缘盖上被子,在小家伙脑门上亲了下,默默转身走出房间。
黑暗的房间内,林缘睁开了那双情绪低落的眼睛,陷入深深的低思。
许久,又想着如今,爹疼娘爱的美好生活,枕着同样睡成大字型大白鸟的肚子,蹭了蹭这家伙肥腻肚子上光滑的羽毛,深吸了口气,看着流着口水吐着舌头大白鸟的傻样,失笑了声,随即也进入了梦乡。
梦里,久远记忆中的地球,与如今广袤的天元大地渐渐重合,曾经的至亲与现在的家人和睦一团
然而,后半夜仿佛千斤重压的噩梦,让林缘清晨早早的醒来,一脸愤怒的从趴在床上流着口水的大白鸟肚子下拔出脑袋。
狠狠的踹了这货一脚,满脸咬牙切齿的翻了个身子,两条腿搭在这家伙脖子上,转了个方向,又沉沉的睡去。
在美梦中被踹了一脚的大白鸟,一脸疑惑的睁开一只,睡的迷迷糊糊的小眼睛瞅了瞅,没有理会搭在脑袋上的双脚,又闭目流着哈喇子睡去。
天元的一天林缘曾经计算过,一天约莫36个小时,昼长夜短,所以人们往往会休息到天色彻底放亮,才昼出劳作,只有那些夜间生物,才在寂静与黑暗中,进行着它们的生存。
天空已经彻底放亮,城里的嘈杂声,隐隐自耳边响起。
大白鸟砸啪着嘴,张大着哈欠从睡梦中醒来,转而房间里一阵鸡飞狗跳。
“你有病啊,特么打我做啥,又不是我故意把脚伸进你嘴里的,你睡的跟猪一样差点儿压死我,你还打我,我跟你拼了!”
听到隔壁一阵噼里啪啦吵吵闹闹的徐命,推开门就看见林缘骑在大白鸟身上,掐着这货的脖子,大白鸟也同样不甘示弱,一只爪子抓着林缘的脑袋撕着头发。
听到开门声,两个家伙停下了手上各自使出吃奶般的劲儿,齐刷刷的看着站在门口的徐命。
“没事没事,你们继续。”
啪一声关上门,徐命刚下楼,便看见院内运功,打完了一套拳法大汗淋漓的公叔青木。
“师伯早啊!”
看见同样早起的徐命,公叔青木拿毛巾擦了擦脑袋上的细汗,喝了口水,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命儿怎么也起的这么早?是不是饿啦?走走咱吃饭去。”
说着就拉着徐命的手向厅内走去,楼上耳尖的两个家伙听到开饭,哐的推开门飞奔而下,一个炸毛四立,一个发如鸟窝。
而后下楼的安芸静看着两个家伙,叹了口气,先是梳顺了大白鸟身上的羽毛,又把林缘鸟窝般的长发,盘束成一条简洁的马尾。
没有穿拉风紧束的苍鳞战甲,身着昨日侍女送来的两身锦衣白袍,让往日穿惯了兽皮袍子的两个小家伙感到一阵舒心。
又一次被三个家伙,如同饿虎扑食一样的惨烈吃相惊呆了是公叔青木。
抽着嘴角,扭头看向同样满脸黑线的徐君昊。
“小昊啊,你们啥时候动身?师哥这点儿俸禄照这样下去,估摸着两天就被这几个小家伙吃空了,要不赶紧送到我爹那边儿让他去操心?”
同样替师兄惋惜钱袋子的徐君昊,源本想停留几日,在坐船沿洹水一路向东,在到圣战学宫。
可这会儿早已没了当时想的闲情雅致,如同看瘟神一样,盯着餐桌上的三个如同无底洞一样的嘴巴,扯着嘴角无力的应答着公叔青木。
“师哥,我十几年没回来了,你给我张地图,待会儿我们自己走罢。”
这会儿思念许久的师弟安然归来,师兄弟俩几十年的感情,早已不用日日相伴便留存于心。
公叔青木叫来下属,一阵吩咐后,不多时,几只大包小包被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递给徐君昊地图后,指着桌上的几个布包。
“这些东西你顺便带回去,这个是给你嫂子的,这个是给蔓蔓的,那小妮子天天就喜欢倒腾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这些酒你给我爹拿上。”
说罢又吩咐厨子打包了些许食盒,和几人在路上的吃食
安竹城自北,沿洹水向东,如坐船前往,约莫得三四日才能抵达陨冥山脉。
可若以大白鸟的脚力,徐君昊估摸约半天就能抵达。
看着大白鸟脖子上,挂着和爪子上绑着的大包小包,徐君昊与公叔青木抱了抱身子,一抱拳跳上大白的背上。
望着几人渐渐升空变成一个小点,公叔青木一阵后怕的拍了拍心口,如同送瘟神一样送走了师弟与这几个吃货
山林苍松,大地盎然,与往日间行飞在无尽海下的一片蔚蓝相比,脚下如同一幅微微变动着的油画。
画中村落青烟袅袅,田野间奔跑着的孩童,溪水间喝水的走兽。
洹水奔流中船只上躺沐在昼光下的渔夫,与岸边成群的牛羊慢悠悠的奔奔走走。
慢慢流动着的朵朵云丝,在指尖如水雾般流淌而过。
南面无尽海的一片深蓝,与天边的白幕连接成一色。
北方绿黄相融的大地,在连绵的山脉林间,在云层下方峥嵘着头角。
连一向傻不愣登的大白这会儿都享受着翱翔在天际间欣赏着如画般的天地。
东荒苍劲连绵的陨冥山脉,逐渐从云彩中慢慢铺展开来。
蛐蛐延延的山坳,巍巍峨峨的群峰,从天空向下望去是一片片,隐隐雾雾若隐若现的美景。
天色渐黄时分,下降了一半的大白鸟,载着几人,渐渐向着那片隐藏在群川百雾间的建筑群飞去。
由远及近囊括全景而观的徐命与林缘两人,早已被那片广阔而又肃穆的宫殿群,所震撼的张大了嘴。
落在那直耸入云的山脚下方,由百丈巨石雕刻而成的山门前的名匾前,两根凤盘龙距的石柱顶端,古老而苍劲的天元文字刻雕而成的八个大字——
圣战学宫,有教无类。
下方石柱前,注释翻译着各族文字,以及古老的神语解析。
难以言极的肃然苍穆,震撼着几个小家伙,在徐君昊的带领下,踏上通往山门的阶梯而前。
步行了半晌,累的上喘下气的林缘跟徐命,终于随着徐君昊与安芸静抵达了,那处在半山腰的山门之前。
山门并不高大巍峨,只散发着四周无处不在的古老与沧桑。
出示了一个青玉石牌,在山门两个持剑而立的弟子略带尊敬惊讶的目光注视下。
徐君昊领着儿鸟妻子,从山门一路向右前方的群峰殿宇走去。
四周的山峰林立,由远看去,坐落在群山之间的宫殿寰宇,有的巍峨大气,有的富丽堂皇金碧辉煌,有的古香古色,还有的苍劲雕阑。
一路走走停停,听着徐君昊点指带释。
在天色渐暗时分,终是赶到了徐君昊日思夜想的地方。
一处由好几个山峰连排组成的群落建筑,一道并不华丽堂皇的山门出现在几人眼前。
碧瓦朱檐的门头早,已随着时光长河的抚过,变的有些苍老而陈旧。
三个略显老旧的文字,破破烂烂的横刻在黑白相间的匾石之上。
看着这十几年来日日心睹念思的地方,徐君昊抿了抿嘴,带着妻子踱步上前推门而入。
只剩下三个小家伙品头论足的盯着这个地方。
青羊宫——
熟悉的石屋,简洁不染一尘的庭院。
简简单单的石桌,昏黄渐暗的天空下,轻轻山风摇曳下的烛火在一盏油灯中照耀着的苍老背影,举着的酒杯的右手随着推门而入的声音微微颤抖。
徐君昊看着眼前十余年未见,愈发佝偻的身影后背,早已泣不成声跪俯在地。
“师傅,您还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