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赌

  经理马上意识到事情不简单,正色回答:“是有一个很高很壮的男人,身上背着个睡觉的女孩。”
  安辰眼神瞬间明亮起来,“是不是长发及腰,一身白衣牛仔裤,皮肤很白,样貌很漂亮!大概一米六几!”
  经理想了想,点点头,“好像是这个样子。”
  安辰激动地问到:“附近有没有监控!”
  经理:“有。”
  安辰颤抖着双手拨打了叶初赫的电话,“快,调查附近的监控,快!”
  经理弯腰鞠躬,严肃着脸说道:“抱歉,是我们疏忽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们一定配合。”
  周围的房客听了也不再争吵,各回各的房间,毕竟人命关天,这种时候得先找到人再说。
  安辰握拳隐忍着烦躁,只需要一个点,所有的冷漠暴戾都可以全面爆发,但是,他不能,这个时候必须强制自己。
  没人能体会他现在是多么的紧张,呼吸变得小心翼翼,就连牙齿都在打颤,紧紧地咬着,只想找到那个人,然后——杀了她!
  山林里。
  平诗画醒了,脖颈处一阵酸疼,视线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周围是茂密的山林草丛,一片绿色,连花朵都有些少见,完全不能确定自己现在的位置。
  自己身旁的两人,一个体型健硕的大汉,很高,一米八五以上,小麦色的皮肤,一脸的凶神恶煞。
  不过,这对平诗画来说,没什么,因为她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
  确定的是面前这个正拿出馅饼递到自己嘴边的人正是昨天那个把饭菜打饭到她身上的女服务员。
  “吃吧。”女服务员将将馅饼递到平诗画嘴边,平诗画没有张嘴,女服务员也不逼她,“饿了叫我。”
  馅饼接触到平诗画的嘴唇时,平诗画确定,自己离开在半小时内,因为馅饼是凉的但没有变硬,而且有些湿软。
  平诗画的手和脚全被麻绳牢牢地绑着,平诗画也不急,缓缓地靠在树干上,阖着眼休息。
  山林里因为树木的遮挡和清新湿润的空气倒不至于太热,风一吹,能闻到淡淡的草叶独有的气味,混着知了的鸣叫声,如果不是现在这种情况,倒是会有几分舒适。
  “你为什么要绑架我?”平诗画淡淡地开口。
  女服务员淡漠地转过头来,“我只是被雇佣而已。”
  “哦。”平诗画随口回答。
  女服务员倒是感觉有些奇怪,“你不好奇是谁?”
  最近有过冲突的除了这位女服务员就是沙滩上遇到的那个女孩,不过她没想到的,她竟然会为此专门绑架她。
  平诗画:“我知道。”
  女服务员惊讶,最后摇摇头,这个女孩儿很聪明,也很善良,但是就是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她也是拿钱办事而已。
  “我那天放你走了,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机会。”平诗画闭着眼睛享受着这份嘈杂中的宁静。
  大自然的声音,永远是那么地美妙。
  女服务员莫名其妙地看着平诗画,真是个奇怪的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感觉有些心慌,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的缘故吧。
  “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哼~……”平诗画哼着曲调,也不知是哪首曲子,在这静谧的山林里,倒是添了几分色彩。
  女服务员盯着平诗画,越看越觉得诡异,会有人在绑架时这么轻松地哼歌?
  突然,电话铃声想起,女服务员一边向前走一边接起电话。
  “喂?嗯,已经来到山里,她已经醒了。”
  “没有反抗。”
  “她好像知道了。”
  “是。”
  “没有,您派来的人正盯着她,离得比较远,所以她听不见。”
  “……”
  见女服务员越走越远,平诗画看着身旁的彪形大汉,“我想上厕所,能不能帮我松绑一下。”
  大汉迟疑了一会儿,最后蹲下身子准备给她松绑,然后带她去找和他一起来的那个女人,带着她去小解。
  大汉蹲下身子去解手上的麻绳,来不及反应,就是那么一瞬间,一秒的时间,平诗画对着大汉的后背捅下,如果是法医看到,一定会称赞,无论是位置还是力度,这个人都做得非常完美。
  大汉瞪着眼睛看向平诗画,眼里满是不可思议,“怎么……可能……”
  大汉沙哑着嗓音,一口血哽在喉咙,在看到平诗画那温柔的笑容时,终于忍不住吐了出来。
  平诗画利索地拔出手术刀,在大汉的衣服上摩擦几下,刀上的血迹这才少了很多。
  平诗画慢慢地挪开大汉,轻轻地漫步在丛林,直到站在女服务员身后,当女服务员挂断电话,准备转身时,右手绕过服务员的脖子,微笑着,用她那温柔的软绵绵的声音说道:“告诉我,这里是哪?怎么才能走出去?”
  女服务员慢慢转过身来,身体因为害怕而浑身战栗,脸色刷得白成一片,“我,我也不知道,是那个保镖带领我过来的。”
  视线绕过平诗画看到不远处的那人:“啊————!”
  平诗画忍不住皱了下眉,“太吵了。”
  女服务员抱头不敢去看平诗画:“你是恶魔!你是个恶魔————!”
  “说,怎么走出去?”平诗画继续追问。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女服务员直摇头。
  她的确不知道出口在哪,所以也只能在这干等。
  平诗画毫不犹豫地拿出手术刀插进女服务员的心脏,女服务员不可置信地看着平诗画。
  怎么会……这样?
  她从来都不是什么善良之人,开心地话或许心情好了脾气也好,如果心里不开心,那很抱歉,我可能做坏人做得很彻底。
  平诗画淡漠地收起手术刀,她不确定这个山林里有没有什么野兽,所以她要随时保持高度的警惕,等着安辰来找她。
  周围深深浅浅的绿色,完全看不出有什么不同,但是平诗画不想坐以待毙,所以她就这么直直地向前走着,沿着一个方向大胆地向前走。
  如果不知道出口在哪?那么她愿意赌一把,起码还有一线生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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