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8中山家的女儿

  送走蕾娜的第三天,瑞萌萌和李菲菲一起,来到东京都八王子市。
  瑞萌萌准备了一大堆礼物,穿上了很久没有穿过的小西装和白衬衫,打扮成一位男装丽人。
  李菲菲则是换上浴衣,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挽着瑞萌萌的手臂。
  她们俩并肩来到中山家的宅院门前,隔着远远的距离,门房里的老仆人就看见了她,连忙给后院里的中山辉虎拨通电话:“夫人,小姐回来啦!”
  “是菲菲吗?”中山夫人在房间里惊喜地问。
  “是菲菲小姐,我马上带她进来。”
  老仆人挂掉电话,推开大铁门,走出门口,恭恭敬敬地侍立在一侧。
  李菲菲松开了瑞萌萌的手臂,双手提着小包放在身前,朝老仆人微微鞠躬:“欧吉,我回来了。”
  “小姐,欢迎回家!”
  老仆人从很多年前就开始服侍李菲菲母亲,如今已经白发苍苍,他与李菲菲虽无血缘关系,却胜似爷孙。
  瑞萌萌也像李菲菲那样,向老人微微鞠躬:“老爷子,你好,我是菲菲的男朋友,叫瑞萌萌。”
  “欢迎您的到来,里面请。”
  老仆人看到瑞萌萌的一瞬间,就发现这是个非常帅气的女生,不是男人。
  但他在中山家这种剑道世家待了大半辈子了,什么场面没见过,当下也不多嘴,只是做好仆人的本分,带着李菲菲和瑞萌萌两个进入宅院。
  瑞萌萌还是第一次来李菲菲的家里,就一个感觉——壕!
  前后一共三进庭院,第一进庭院是击剑馆、会客厅,第二进庭院是箭道馆和仓库,最后面的第三进庭院才是主人居住的地方。后院区域被流水环绕,周边有大片的草坪、视野开阔,人造的溪流边还有一个茶庐,想来是主人家点茶飨客所用。
  这么大的宅院,只能是传承了几百年的世家才能拥有,光是从大门走进后院都得几分钟。
  一路上,瑞萌萌都和李菲菲手挽着手,十分恩爱。
  让人在意的是,瑞萌萌一路上也没见着几个人,宽敞的庭院里已颇显破败之相,摆在庭院角落的箭靶被大风吹倒,都没有人去扶。
  由此可见,中山家虽是鼎盛一时的剑道世家,但在李菲菲的父亲引剑自戕之后,已然家道中落,不复当年的盛况。
  老仆人把她们俩带到后院的一间偏厅,家主中山夫人已经在里面等着了。
  “菲菲!”
  “妈妈!”
  李菲菲冲进房间,扑在了母亲的怀抱里。
  “前一阵子总是在电视节目上看到你带兵打仗,真是让人担心啊。”
  李菲菲的母亲、中山辉虎,摸着李菲菲的小脑袋埋怨了两句。
  李菲菲则是像猫儿一样在目前的怀里拱了拱:“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中山辉虎的一双眼睛向外望去,两道锐利的视线锁定在瑞萌萌的身上。
  瑞萌萌主动跨前一步,作自我介绍:“伯母,我是菲菲的男朋友,瑞萌萌。”
  “自由女神瑞萌萌?”中山辉虎不知不觉间紧皱双眉,“我在电视上看到过你。”
  瑞萌萌微笑:“这是晚辈的荣幸。”
  “你是蕾丝边,这还不是最可笑的,最可笑的是,我的女儿竟然也是个蕾丝边。”
  中山辉虎忽然叹了口气。
  瑞萌萌保持微笑:“如您所见,我不觉得这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山辉虎和瑞萌萌之间开始散发出一股针锋相对的气势,连李菲菲都有所感应,离开母亲的臂弯:“妈妈,瑞文,你们……”
  中山辉虎从桌边站起来,与瑞萌萌隔空对峙。
  “菲菲是蕾丝边,也没什么大不了,最起码我中山辉虎的女儿,要的就是敢作敢当。可是,这不代表我可以允许她做小妾。瑞萌萌,你回答我,你和那个曙光女神蕾娜,究竟是什么关系?”
  此刻她气场全开,自有一股虎啸山林的气势,简直是人如其名。
  这可真是让人惊讶,不是说霓虹的女人都是服服帖帖、惯于逆来顺受的吗,怎么随便来一个都这么强悍啊?
  “妈……”李菲菲拽了拽中山辉虎的衣袖。
  “你给我闭嘴!给人做小你还有脸把人带回家?我中山家什么时候教出了这么没出息的女儿!”
  中山辉虎一句话就把李菲菲给怼了。
  想当年,作为中山家嫡女的辉虎小姐,在追求剑道的路上遇到华夏来的李维。
  她自幼就被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若要与李维结合,便无法承担家族的重任。面临家族与恋人的两难选择,中山辉虎选择全部都要——最终的结果是,她的丈夫李维入赘中山家,改姓中山,并与辉虎生下一个可爱的女儿,就是后来的李菲菲。
  中山辉虎的强势和骄傲,可见于斯。
  瑞萌萌在来之前,就已经通过李菲菲了解了这些前尘往事。
  中山辉虎对自己又敌意,瑞萌萌不在乎。但她一直揪着李菲菲“做小”的事情不放,着实让人不爽。
  瑞萌萌深吸一口气,喊道:“伯母大人——”
  “不要叫我伯母,我不喜欢你。”
  中山辉虎咄咄逼人。
  “那好吧,中山夫人。”
  瑞萌萌耸耸肩,开始了表演:“恋爱,同居,乃至结婚,是我和菲菲之间的事,今天之所以来这里,并不是征求您的同意,仅仅是告诉你这个结果罢了。我是神,菲菲未来也会是,不要拿凡人的伦理观,来要求我们。”
  “我承认,我和曙光女神蕾娜是恋人关系,但这与我和菲菲的相处,有什么矛盾吗?如果我告诉您,菲菲和蕾娜也是恋人关系,您会怎么想呢?”
  “我理解您为了女儿考虑的父母心,但也请你理解菲菲,即使是按照你们霓虹的法律,她也已经成年,有权力决定自己的人生。如今她和我在一起,这种生活,是我们自己选的,是我们作为神,对人世最后的留恋。”
  “我从未把菲菲当做使来唤去的小妾,今后也不会。关于这一点,请你放尊重一些,因为你,并无对我们评头论足的资格!”
  一番话掷地有声,确乎是有理有据,令人……无法信服!
  中山辉虎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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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1中山辉虎,对应上杉辉虎(长尾虎千代)、李维对应李维……看过的请自动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