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牢房里的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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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每个“牢房”前面都排着长队，我们并不能看到里面的情况，只能好奇地边走边观望着。
“还真是不可思议呢，竟然让囚犯开锻造店……”
“应该也不是什么特别难理解的事情，这应该是纽曼帝国这帮矮人想出来的法子，对于那些触犯了法律却有着相当出色的锻造手艺的匠人，会将他们囚禁在这里，锻造所得的金钱应该也归国家所有，本质上和劳改犯没什么区别。”
“那我们快点找家店问问有关于打造义肢的事情吧！”
“是啊，但是人真的好多啊……我们看看有没有什么不用排队的，嗯……店铺吧。”
于是我们又沿着街道逛了一会儿，这里不愧被称为“锻造之牢”，虽然攒动的人头很多，但是总感觉散发着某种怨气，那些攒动的人头里，不少看上去是和一些肮脏工作多多少少有些联系的人，他们对于装备的追求自然是比较高的。
“无名，那里！那里好像没什么人排队诶！”
拉斯特在这时有了发现，我看向他所指的方向：“好像确实没什么人呢，但是……”
其实那处像监牢一样的锻造店面前不是没什么人，而是一个人都没有，就站着两个看上去懒洋洋的守卫在门口，给人的感觉更加阴森了。
“要不然还是进去瞧瞧吧，我们毕竟也是客人，总感觉没什么坏处。”
看着其他店铺前的长队，没有办法，我只能带着拉斯特走到了那个店铺的门前，那两个懒洋洋的守卫甚至都没有主动靠过来向我收过路费，都若无其事地靠在墙上。
“喂，你真的要找这里面的老家伙吗？”就在我们即将步入店内的时候，有个守卫叫住了我。
“啊？其实也就是进去瞧瞧，毕竟您们看，其他店面前那排的长龙实在是让我们没有等下去的欲望啊……”我自然地朝那几个守卫笑了笑，解释道。
那守卫先是疑惑了一阵，然后神情再次回归自然和懒散，随便招了招手：“看你估计也是个新来的，进去别被那老东西惹毛了就行。”
这样的话倒让我有些好奇了，被关在这店铺里的到底是何方神圣，囚犯的架子还这么大。
我推开了“店铺”沉重的铁门，只见里面一片昏暗，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在铁门打开的“吱呀”声消失之后，我便听见了像是锁链在地面上拖动的声音。
“谁啊！”
嗓门出奇的大，里面像是塞了根烟囱似的，又像是有跟铁锤在不断敲打其声带。
“啊……这里面空气好差，灰尘也好多啊，还有哪儿来的骚臭味……”
对空气比较敏感的拉斯特捏住了他的鼻子，不满地抱怨了起来，我倒是没怎么在意空气上的事，只是想在黑暗中寻找声音的主人是谁。
“骚臭那是当然的啊！老夫已经两个月没洗澡了！”声线简直粗犷得让人害怕，终于，伴随着铁链的拖拽声，终于有位扎实的矮人走出了阴影，出现在了我们的面前。
这位矮人的年纪看上去不小了，怪不得要用“老夫”自称，他的胡子很长，全部被扎成一个节一节的小辫子，但估计是因为很久没有打理的缘故，所以这几撮胡子全部蓬松在那里，看上去甚是凌乱。
酒糟鼻加上小眼睛，很典型的矮人外貌，这矮人看着我们，手里拎着个铁锤，四肢都绑着铁链，一脸的不屑与不耐烦。
阳光终于稍稍有些照射了进来，可以看见锻造师内的各种器材与锅炉。
“老夫不接活！快点给我滚！一群臭小鬼！”
“可恶！门口那两个呆子就不知道帮我拦下来吗？老子才不帮那些家伙赚钱呢，自己做的活赚的钱必须得是自己的，那帮脑瘫，自私鬼，暴君……”
就在那矮人骂骂咧咧地即将转身继续走入阴影之中的时候，我叫住了他：“等等！我们不是来这里锻造的！”
情急之下，我也只能用这种说法来拦住那矮人了。
那矮人停住了脚步：“那你是来找我干什么的？”
我从兜里掏出了赫斯城的锻造店老板给我的介绍信，艰难地照着信件念了起来：“我是来找人锻造的，我就想问问，你认不认识这个人，他叫……梅塔奥·巨斧·恩齐尔·德克·克兰德里斯顿。”
那矮人老头在原地停顿了会儿，随后才回到了阴暗的地方，不过他接下来的回答，才更让我吃惊。
“你找错人了，我就是那个人。”
“我找错人？你就是那个人？”
“等等，你真的是梅塔奥·巨斧·恩齐尔……”
“叫我德克就行。”那老头打断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把放在他锻造室的灯光给点亮了。
“那德克先生，您现在……”我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失望，因为这位名为德克的矮人好像已经没有锻造的打算了。
“老夫现在不接活，要接活就得把老夫干活得到的钱原原本本地给老子。”
“那……”我又想着从兜里掏出钱袋子来解决问题了，但是这貌似对老头不起效果，他提前制止了我。
“别想着给老夫塞钱就能解决！要给钱也得让老夫能花出去！”
“怎么这样……”拉斯特有些稍稍地替我感到失落，但是实在没有办法。
“话说回来，你们这群臭小鬼是怎么知道老夫的名字的？你掏出来的那张纸是啥，给老夫瞧瞧！”
“喂，你这人怎么那么自说自话啊！”拉斯特有些着急，一来德克的态度确实有些高傲，但是我拦下了拉斯特，把那老板的介绍信交给了德克。
德克大致地浏览了一下信件的内容，看完后瞄了我一眼，然后便把其揉成一团扔到一边。
“把那家伙打造出来的东西给我看看。”
听德克这么说，我似乎感到事情还有些渺然的希望，于是立刻让拉斯特把安在我右手的剑盾取了下来，交给了德克。
德克结果了这把剑盾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喃喃了几句：“切，这呆子，也终于打造出了像点样的东西了……”
“那么，你就是那个呆子重获动力的家伙吗……”德克审视起我来。
“他都给你打造出了这么好的玩意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不，我不是请您来打造武器，德克先生。”说着，我一边撩开了自己的斗篷，将自己右手边的情况展现给了德克。
德克看到了我右手边的光景，眉头稍稍皱了皱，嘲讽道：“哼，义肢吗，看样子你也是个不省人事的家伙呢……”
“那么德克先生，能不能看在您徒弟的面子上，哪怕我们多交点钱……”
“哼，正是那家伙害老夫锒铛入狱的，虽然老夫也自认倒霉就是了，但是钱给的再多也没用，因为老夫是个囚犯，给的钱再多也只会跑到帝国那帮人的口袋里。”
“……”我的双肩慢慢垂下了，看样子在我的面前是一个固执的老头子，想让他帮我锻造就得先让他出狱，但是这么做属实有些得不偿失了。
“但是……”
“实在要是想为自己的锻造一个义肢的话，老夫倒是可以帮你推荐几个这条街上的几个狱友。”
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有些固执的老头，竟然突然松了口，这让我和拉斯特有些惊喜了。
“真的吗？请务必给我介绍！”
“你先过来。”德克坐在自己肮脏的床铺上，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
“过来？”
“让你过来你就过来！老夫被这些锁链束缚了手脚，是不能出这锻造室半步的，那么墨迹干什么，不然是没法给你推荐能给你锻造义肢的狱友。”德克暴躁地回答了我。
“哦……好的……”我犹犹豫豫地走到了德克的跟前。
才刚走到他的跟前，我就感到自己左边的胳膊传来了一阵刺痛，德克好像是拿了什么东西扎进了我的胳膊，出乎意料的手竟还挺快。
只见德克的手里抓了个微小的针头，貌似他刚才就是那这个扎进了我的左臂，他现在正在观察着那根针。
“德克先生，您这是在……”
“小子，来历不小啊。”但是此刻，德克看着我的眼神，和之前相必已经截然不同了，甚至还带着点敌意。
“你是怎么到达LV100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