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二章 卫淮周死了

  别墅客厅挑高超过十五米,占地面积更是达到了七八百平米的规模。
  在显得装潢有些空挡,完全可以用来开交谊舞晚会的金碧辉煌的客厅之下,就是这么奇怪,第一眼让人震惊的并非奢侈的装潢,而是那二楼栏杆处,正对别墅大门口位置的,魁梧身影。
  不是真气。
  实际上,后天圆满,就已经可以做到真气不泄露丝毫的极致内敛。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威势。
  放眼整个北疆,除了那浑身上下充满了传奇色彩的草原王金冶之,谁还能找到第二个这样的人?
  “金爷,人带到了!”
  停下脚步,微微弯腰,银发唐老声音中充满了恭敬道。
  “恩!”
  鼻息间,发出的淡漠声响,便让这空荡荡的别墅内,响起了回音。
  闻声,银发唐老没有多说,微微躬身后,默默的转身走出了别墅,并闭合大门。
  这一下,在这个无比空旷又奢侈的别墅内,便只剩下了两个相隔几十米之远的身影。
  一个是站在楼下客厅中,身形显得有些孤零零的林涛,一个手那二楼围栏处,极其魁梧的金冶之。
  “昨晚乍听购买奇怪铁书的人姓名后,我本还以为只是个同名同姓之人的巧合……真没想到,林涛,你竟然还有胆子来北疆,竟然直接去找淮周。”
  听着二楼处,金冶之那不悲不喜,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的声音。
  林涛眉头皱的更紧:“金爷,你有话直说吧。”
  “你想让我说什么?”
  听着金冶之的反问。
  林涛面色微微一怔后,不卑不亢道:“本来我是想见完卫总之后再见金爷你,不过既然现在见到了,那我认为有必要先澄清一下咱们之间的误解。”
  声音一顿。
  林涛仰起头,看着几十米外隔空相望的金冶之根本没有开口的打算后,立即道:“金博彦的事情很抱歉,我和他确实发生了一些冲突,但这些说起来,也不怕金爷你笑话,小打小闹,都是一些年轻人之间的争勇斗狠,算不得什么。”
  “可他死了!”
  金冶之声音低沉了几度。
  这话虽然不讲理,但却也是事实。
  “所以我说我很抱歉,他其实是卷入了我和其他人的事情里面,要怪,就怪……金爷你是他叔伯,我的仇人有很多,但他们都没什么身份,金博彦不同,因为有金爷你的存在,所以他的死,栽赃嫁祸后,更容易给我制造麻烦。”
  这一下,不等金冶之开口,林涛便继续陈述辩解道:“如果金爷感觉无所谓,反正金博彦都是因我而死,所以愿意甘当别人的一把刀,那我也无话可说。”
  这一招很无耻。
  但很奏效。
  对于金冶之这样的人来说,什么最遭恨?
  其实利益受损都是小事,最反感,最恼火的就是别人敢算计他,这意味着什么?
  人家根本不怕他啊。
  所以林涛是反将了金冶之一招棋。
  默默等候了十几秒,林涛在等着金冶之的嘲讽,无所谓,甚至恼火,可惜他什么都没等到。
  只能隔着几十米距离,看着那双充满了威势的目光,正冷漠的盯着自己。
  看不出一丁点的情感变化。
  “我之所以敢来北疆,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我的罪名早就洗脱了,江林警方已经拿到金博彦被杀的现场偷拍视频。”
  简单的陈述后,林涛便不准备开口了。
  仰起头,一脸平静的盯着金博彦,等待着他的开口。
  该说的已经全说了,林涛把自己的所有筹码都抛出去了,如果金冶之还不满意,要赔偿,那就拿钱算吧。
  如果能化解金冶之的敌意,一点钱算什么?
  “只是……”林涛心底却暗暗发愁,因为他隐隐预感到,从自己昨晚离开金鼎大厦之后,发生了一些了不得的惊天大事。
  而且貌似和自己牵扯很深,否则就无法解释这一早上所发生的事情了。
  “说完了?”
  金冶之终于再度开口了。
  见林涛平静的点了点头后,金冶之继续四平八稳的冷漠询问道:“那你就再给我解释一下,你和姜黎什么关系。”
  “姜黎?”
  眉头一挑,林涛下意识摇头道:“我和姜黎没有任何关系……”“那你现在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金冶之突兀的开口打断,让林涛一时间沉默下来。
  他的心很乱,因为金冶之的话,间接的印证了他内心的猜测。
  “还不说吗?”
  没有给林涛太多的思考时间。
  金冶之的反问,让林涛心中微微一动,坦诚道:“金爷,我确实从未见过姜黎,更谈不上认识,你到底要问些什么,不妨直说,若是知道,我一定如实相告。”
  “那好吧,我问你,你找淮周干什么?”
  “买一本铁书。”
  顿了顿,林涛补充道:“是受钟老所托……”“别说那些无关的事情。”
  林涛叹息一声,无奈道:“就是买卫总手中一本奇怪的铁书。”
  好嘛,惹不起就说惹不起。
  还特么无关。
  我可是打着钟青山的名义来跑腿的好不好?
  “真是如此吗?”
  正在心底疯狂吐槽着。
  林涛听到金冶之那淡漠的询问,满面疑惑道:“我昨天见面,卫通还有一位叫唐总的都在场,若是感觉麻烦,你大可以把卫总找来……”“他死了!”
  “死了?”
  林涛瞳孔一个收缩。
  疑惑的面孔,逐渐被骇然所遍布。
  金冶之地下王国的管理者,那个昨晚还轻松把自己拿捏吃死的卫淮周,竟,竟然死了?
  “怎么可能死了?”
  林涛有些焦急的仰头询问道。
  金冶之却很平静,用他那一如既往的冷漠语气,不咸不淡的反问道:“对啊,他怎么死了,这个问题不应该是你来告诉我吗?”
  我,我特么能说脏话吗?
  这栽赃陷害也玩得忒溜了吧?
  这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眸子微微一凝,林涛不敢置信的盯着金冶之:“听这意思,卫总之死,是死于我手,和我有关?”
  “你说那?”
  听着金冶之淡淡的询问声。
  林涛眉毛一抖。
  我说?
  我说你大爷说。
  几乎就在这刹那之间,林涛体内真气骤然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