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七:对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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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招周枍堂之前也有展现过一些,帝师赵山河本身就是风之道的巅峰人物,世间最强修仙者之一。
看着他只是位书生,实则这些人都拥有着高绝的实力,绝非手无缚鸡之力。
可惜的是帝师不修武道,以身合道自身承受的反噬也是无比剧烈的,每用一次就会反噬一次,这才让这位堪称传奇的老人早早逝去。
帝师赵山河的成名绝技就是“一点浩然气,千里快哉风”,不过这招周枍堂还没有与之对应的心境,用是能用,就是威力不强。
不过作为帝师唯一的关门弟子,周枍堂对风的控制力是极强的,同样能运用风之力帮助自己。
这就像楼秀能轻易的进入状态,修行一个月就能用万物长青歌下几秒的灵雨,令天空中浮现出一道彩虹一样,这些本就存在的规则,对他们这类人来说都没什么难度。
历史上也有不少人天生控制力就极强,比如说敢喊出苍天已死黄天当立的张角,这位大兄弟据说天生就能呼风唤雨,掌控雷电,比雷电法王狗狗硬不是,雷电法王杨永信牛逼多了。
陈圣对突兀出现的两人也并未吃惊,反而是笑道:“殿下来了啊,是要正式收网了?”
周枍堂带来了茶叶,亲自为老人泡上一壶:“老爷子不会怪我吧?陈和你呢,有没有怨气?”
老人笑着摇头:“本就是该死之人,吊命几年,也该知足了。儿孙自有儿孙福,享受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我已经庇护他们这么多年了,以后的路就靠他们自己走了。”
“殿下自有通天计,敬明只希望能等到那一天才好。”陈和心平气和,颇有几分气度。
周枍堂淡淡道:“说来还是勉强了一些秀秀,这位是江州刺史陈圣,也是我大师傅的好友。”
楼秀微微点头,气度非凡:“陈爷爷好。”
“你便是楼郡主啊,我倒是有些好奇你有什么本事,能让枍堂非你不娶。这样,我们手谈一局?”老爷子这就开始邀战了。
看他面色,心情也是不错的,并没有因此有什么不舒服。堂堂江州刺史,自愿成为棋子,老爷子心中可谓是胸有山河了。
“老爷子你不是个臭棋篓子吗,怎么老喜欢跟人下棋?”周枍堂笑道。
陈圣眉头一挑:“什么臭棋篓子,那也得看人,跟你师父比算是,跟你比就未必了。”
周枍堂笑呵呵道:“是么,我怎么记得我七岁那年跟着师傅来到江城,在街边跟一个老头下棋来着。堂堂江州刺史在外面摆棋,还下不过一个孩子”
陈圣老脸一囧,这孩子怎么一点面子都不给呢,赶忙转移话题:“不说这个,陈年往事有什么好说的,楼郡主你怎么说?”
楼秀倒是无所谓:“先说好,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这话说的脸周枍堂都吃惊了,惊讶道:“秀秀你还会下棋?怎么没听你说过。”
“你也没问我呀,我一直觉得下棋没什么意思的,又下不出那种名士的感觉,可能我只在网上下棋吧,若是面对面下可能会好点,不过以前我都没时间的”楼秀捻起了棋子随意道,“陈爷爷您执白棋先行吧。”
这个时代是白棋先行,并不是后世的执黑先行,楼秀之所以这么说是她更喜欢黑棋的感觉,这种颜色让她觉得比白棋要舒服,至于是不是先行她就无所谓了。
陈圣也感觉到了楼秀并不是在说笑,也不跟她客气,先下一棋。楼秀的速度也是极快,双方你来我往几招,陈圣就有点懵了:“你这是什么定式?”
楼秀没理他,这还什么定式?都是你老人家没有见过的定式
陈老爷子见状也是打起精神了,输给周枍堂那还是有说法的,毕竟人家师傅是帝师。
真要输了也不说不过去,他下棋虽然不算是臭棋篓子,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然而这也得看对面是什么人。
面对帝师这种等级的敌人输也就输了,对陈忠这种离顶级国手只差一线的人也可以输,但输给楼秀这千金之女那是怎么个意思?他老脸都要丢尽了。
两人接着下,不过每一次都是陈圣需要一些思考时间,楼秀却是下得飞快,让陈圣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没思考就下了。
很快,他就发现局势不太妙了,楼秀这简直是杀气腾腾,布局阶段就开始厮杀,一路杀到了中盘,把他杀得都算不准楼秀这是个什么套路了。
等他再下几子,立即就发现了楼秀这简直是环环相扣,从小圈杀到大圈,简直是片甲不留,再下下去就是个菜鸡都知道他剩不下几颗棋了。
这个结果让陈圣有些咂舌:“什么观棋如观人,都是假的,你这棋都和谁学的,还有这下法?”
他却是不知道,后世的人都喜欢暴力,楼秀也不例外,在网上没谁会觉得她是个小姑娘,一个个都以为是抠脚大汉。
楼秀最擅长的就是纠缠厮杀,杀到对方要么跟她拼,要么朝她想要的方向走,最后被一个个小圈包围起来无路可走。
这种贴脸厮杀是最凶险,也是最精彩的,从头到尾陈圣的棋盘上就没多少颗棋子,每当他试图拉开距离,开辟新战场进行圈地楼秀都会立刻跟上,压根就不玩什么布局发展,杀心之重难以想象。
看似一些棋子他还能留在场上,实际上是他知道争不过楼秀不得不放弃,只能去另外开辟战场,然后又被楼秀贴脸厮杀,如她所说,真的是没手下留情。
下了一盘,陈圣都有点懵了,小小年纪哪里来这么重的杀气,这姑娘看着还挺温柔的啊,这么秀气一姑娘,谁教她这种下法的?
不过陈圣却是不信这个邪,跟陈忠这样的国手都还能过上几招呢,下不过归下不过,陈忠也不敢大意不是?哪有现在这样的,下得他心烦意乱,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棋了。
第二局一开,陈圣试了一下完全不跟楼秀纠缠,他觉得上一把就是因为纠缠厮杀才给楼秀抓住了机会,这姑娘擅长的就是这种下法。
自个虽然是儒家的,但兵家的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还是懂的,田忌孙膑这两位兵家大佬的思想同样是儒家学习的对象。
打定主意的陈圣决定这次完全不纠缠,试试看能不能打出一片新天地。
可惜的是没多久他再度失望了,下着下着这黑棋莫名其妙就要连起来了,看上去他有机会,实际上左冲右突都是个死,只是这一次看上去没直接丢盔弃甲,变成了一死就死一片。
如果说上一局是铁道游击队,东打一枪西打一枪,你不跟她打连不起来,跟她打又打不过,整得人很是郁闷,那么这一把就是长平之战,莫名其妙的就被围起来了,一次就要坑杀降卒了。
第三局,陈圣咬了咬牙,选了一条不归路,一心和楼秀拼杀。这局更惨,楼秀直接杀到他场上的棋子就没超过二十颗,杀到最后信心都给楼秀杀没了,入目之处尽是黑棋,看着都让人绝望。
这要搁战场上,那就是自家小猫两三只,对面茫茫多的精锐大军连成一片,不绝望都难。
“小小年纪杀气这么重你不会把五州官员都杀光吧?”陈圣眉毛一挑,觉得自己要重新看待这位楼郡主了。
就这水平,陈圣估摸着陈忠也未必是对手,陈忠擅长的是稳扎稳打步步推进,最不擅长的就是这种贴到脸上的厮杀,反正陈圣是看不出来楼秀的棋力有多高,也没看出来楼秀为什么会擅长这种下法。
也是奇了怪了,三盘下下来陈圣硬是摸不准这姑娘棋力如何,只能说的确是很厉害,但有多厉害他是不懂的。
楼秀笑眯眯道:“下棋就是下棋,影响不到我,贪官污吏该杀就杀,罪不至死的我也不会非要让人死。还有啊,这些事都是周枍堂决定的,他说什么我就做什么咯。”
看着这姑娘轻舞飞扬的样子,陈圣笑着微微点头:“那就好,有些人的确是放肆了一些,也是时候该付出一些代价了”
陈和坐在一边没说话,有些人,也包括陈家的人,有些事他也不好开口。
五年前,周枍堂和陈圣有过约定,为的就是今日之局,如今时机已经成熟,周枍堂不介意在离开之前展现一些力量,也是为了日后的布局而着想。
这些甲秀计划都是要影响天下格局的,一环扣一环,等他们回花州,甲秀计划的真实面目就会完整的展现出来,到时候就不是现在这么点毛毛雨了。
是的,现在只是毛毛雨而已,就连陈圣也仅仅知道自己是其中的一环,对周枍堂的真实目的有所猜测,却不敢说自己一定是正确的。
他这位刺史尚且如此,其他人那更是不用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