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七:蹁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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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两个大活人进来了,没多久大伙都知道了。村长知道了之后也是急急忙忙赶来,把人都赶了回去,领着他们来到了自个家里。
村子不小,起码地是不小的,家家户户放以后那得叫农家小院,地方大得很。
就说这村长家吧,屋子没多大,圈的地方却是不小,也会种些东西,养些家禽什么的。
村里人圈地也不是怕人偷,就是养鸡养鸭养狗可以说好生养的家禽他们都是养的,也不用去喂。这么大的地,家禽们自己随便找点东西吃就好了。
这里离花城还是很近的,村长也是进过花城的人,知道他们来历非凡,对周枍堂这位熟人也很热情:“周公子出来游玩呢?咱们这地方没什么可以玩的,就几座山风景还行,要去的话我喊喊老五,山里他熟。”
“不用了,我们这进山不方便。刘叔,问你个事,村东边的花姐还在吗?”周枍堂问道。
村长略微一思索就知道说的是谁了:“刘杏花吗?应该是在的,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你也是知道的,她不太与人来往,就这么孤零零一个人,她男人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好多年都没音讯了。”
周枍堂笑道:“行,叔你也不用麻烦了,我们去寻她,一会就在她那吃了。”
周枍堂以前跟赵山河来的时候,也跟那女子打过交道,村里人都是知道的,听他这么说刘叔也没觉得意外,应了下来:“那行,我带你们过去吧,顺便拿点东西去,她一个人也挺不容易的。”
楼秀算是感受到什么叫朴实地村里人了说着是拿点东西,实际上刘叔直接提了两只鸡,两只鸭,还捆了一大捆的青菜。
好在两人也不是真的是什么公子小姐,帮着提看着也没有半点违和之处。
刘叔也是知道的,以前周枍堂在这里住的时候也是经常做事的,看着跟村里人也没什么区别。
到了地头见到人村长就回去了,没打扰他们叙旧。刘杏花看到这两位倒是有些吃惊,仔细打量了一番周枍堂,笑了笑:“是你啊,一转眼就这么大了,真是位俊哥儿呢,这位是你媳妇?”
“对,南京城丞相幼女,楼秀。”周枍堂介绍道。这介绍挺郑重的,楼秀不自觉认真起来了,放佛在她面前的是位很严肃的长辈。
刘杏花听着小小沉默了一下,不过没有多紧张:“这么说你就是宁王世子了,你们那一首临安春雨初霁可是传遍大周了。”
周枍堂有些赧颜:“抄的,我们可没这才华。”“呵呵,世味年来薄似纱,谁令骑马客京华,写的挺好,正是你进京的时候吧,小小年纪跟个沧桑老头一样,这样不好。”
他说是抄的,也的确是抄的,其他人却不这么想,都没听过的诗,这还能是抄的?
这个时代的诗词,那都是诗经上写的东西,汉唐时期跟以前的汉唐也不一样啊,没发展到那个地步。
两人一起帮衬着放好东西,期间楼秀多有惊讶,没想到她跟周枍堂在一起一个月的时间,第一个见到的长辈居然是一名村姑。
是的,其他人不算,起码楼秀自己是没感觉出来。宁王两口子没有给她任何压力,其他人就不用多说了,就算是那些头发花白的捕蝶翁也没给过她这种感觉。
“宁王世子,大忙人,来我这里做什么?”刘杏花给他们泡了茶,神态气质浑然天成,很有隐士的风范。
周枍堂不着急,问道:“花姐,最近花城里的事有听说吗?”刘杏花微微点头:“这么大的事当然听说了你做的很好嘛,赵老先生知道了想必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是吗?可惜,我没有时间了我准备用十年沉淀一下,秀秀要去灵溪宗,沈愚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他的学问太高了读书人,哪个不想扬名立万,桃李满天下,天下十谋,心气高点也好。”周枍堂仿佛自言自语。
刘杏花看了看他那张俊脸,又看看楼秀,有些好奇:“好好的不做你的世子殿下,要出去跟人打生打死啊?要是让世子出手,那五州之地不要也罢。”
楼秀听得有些懵,不过很快就明白了,对这女子的智慧有些惊叹。看这样子,周枍堂是在请她出山了。
“我有我的道,天下要来有什么用,不过是一份聘礼而已。”周枍堂答道。
刘杏花没觉得这很可笑,也不觉得他是在信口开河。这里离花城很近,花城的变化她也不是不清楚事实上只要是有识之士都知道,越往后五州之地就越可怕,没谁觉得在政务上展现出如此能力的周枍堂会愿意安安稳稳地窝在五州之地。
只是知道归知道,别人也拿他没办法。景唐过不来,天子保持沉默,谁都干预不了。再说了,人家天子都不着急,他们急来做什么?
“听你的意思,她也能替你掌管五州吗?”刘杏花看向了楼秀。
这是周枍堂自己说的,他要沉淀十年,刘杏花敏锐地察觉到了周枍堂是要离开修行,而第二位说的是楼秀,说她要去灵溪宗,也没办法直接控制五州之地,第三位才到沈愚。
沈愚是什么人?帝师赵山河给他的点评是天下谋士有他一席之地,按理来说掌管五州是绰绰有余的,否则他也不可能坐到蝴蝶房大首领的位置。
蝴蝶房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谍子机构,没有两把刷子不可能当上大首领,也没那么多本事让这么多位天象武者心服口服。
单说智慧,周枍堂自己都不觉得比沈愚要强,楼秀也是此理。“不要小看秀秀,她可是很厉害的把人当人看,很难的。”
这点刘杏花很赞同,五州之地是最欢迎墨家的地方,墨家的思想也不说,这个学派有一点很重要,它是亲民的,愿意把人民当人看的,当然也没到杨朱学说那么夸张就是了。
沈愚不一样,沈愚是儒家出身,你让他治理国家,掌控百姓没问题,但让他给泥腿子讲课那就难了。
他的学问太高,目光太高,很难放在人民身上,就算这么多年下来他被周枍堂影响到了,可他的根依然是儒家,让这么一个人管理五州之地周枍堂可以放心,但这并不是他想要的。
五州之地,不应该是学派出身的人来掌控,除非这个人也能拥有跨越时代的目光。沈愚可以,但不适合。
现在的学派仍然存在,只是周枍堂让他们消失了而已。十年,二十年之后,那就无所谓了。
“不能让我好好活着吗?自由自在,我一介女子,与我说这些做什么?”刘杏花有些无奈。
很多事不是说想拒绝就能拒绝的,她相信周枍堂可以不来打扰她,也可以当做不知道有她这个人,可知道了就是知道了,岂会愿意让她在这里悠然自在地过自己的生活?
有需要的话自然会找上门来,只要他动,就会有人关注,哪怕周枍堂只是随口说一句恐怕都会有无数人蜂拥而来。
细细看了看她的眉眼,周枍堂确定她还是有念想的饱学之士,总是希望有个地方作为舞台,任由自己施展的。
她活着是为了什么呢?等那个永远不可能有的承诺吗?还是说,她也曾想过继续走在这条路上。
曾经曾经这么一个曾经心如死灰的女子,在她心死之前,她也层是璀璨夺目的。
“花姐,我这有两首曲子,要听听看吗?”周枍堂笑道。刘杏花抿了口茶:“是你们开创的乐道吗?听听看吧,好听我就答应你。”
周枍堂这边传出过很多曲子,刘杏花多多少少也是听过的,跟现在的诗歌乐理都有明显的不同。
见她答应,周枍堂便拿出了乐曲,看了看楼秀。楼秀懂了,就说周枍堂怎么会教她这两首曲子,原来是为她而来。
“寻春是三月新蕊,暖烟送羽翼翻飞,去追逐姹紫嫣红的美。翕动着云淡风微,花丛间绚烂迷醉,遗忘破茧的疲累”
歌自然是楼秀唱的,别的不说,光唱歌这一项楼秀还是可以的,条件也好。
刘杏花也有很认真的在听,楼秀一开口她就知道,这是在唱自己呢。
“梦是自在翩跹,演一场眷恋,蝶舞整个季节,能几回流连。”
“我是那十八里长亭外懵懂少年”
周枍堂笑了,这就是他想要的,听到了那声呢喃:“我是十八里长亭外懵懂少年”
“我是那飞越过沧海的恒久誓言,轻盈在梦里化成执念。我是不经意谱写的千秋诗篇,无法停歇的缱绻”
一手曲毕,刘杏花微笑道:“唱的真好,这么多年,我都快忘了那些午夜梦回的日子。”
楼秀也渐渐明白了,原来这一位也是有故事的,她曾经也有过那样美好的年华,也曾经有过海誓山盟,只是今时今日,她却蜗居于此,忘却了年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