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人面大疮
我还真不知道。
具体怎么样要去看了才知道。
这丁宁却迫不及待又发出第二个问题:“大师大师!你说为什么我老公生的两个孩子那么丑,最后一个又好看了呢?”
“为什么为什么?”
丁宁聒噪,边上的水沈烟握着方向盘咬牙切齿:“你他妈有完没完?”
银夫人不服:“怎么许你生出丑孩子,还不许别人说了?我就是要”
还没说完只见她身子被一股力猛的向后一扯,金夫人一个油门踩到底,阿斯顿马丁顿时绝尘而去。
我一见叹了口气。
好在那金夫人水沈烟有些杀伐决断,见请到了师父也不跟她吵了,否则等她们吵完非到明天不可。
江司辰瞥了一眼阿斯顿马丁去的方向,也方向盘一转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高级病房,还真见一个浓眉大眼五官俊俏的男人躺在床上,虽然中风了脸有点变形,但依旧能看出平时的风姿。
帅,确实帅!
难怪能对金夫人生出的丑孩子那么不满意。
这么帅的一张脸,不生出个靓孩子继承优秀基因都对不起老祖宗遗传下来这张脸嘛。
倒是谢思飞见了齐天佐咋咋呼呼的:“妈呀!这就是现代版的渝州万三千,当今渝州城的首富啊!”
“终于见着活人啦!”
齐天佐一见我们一大群人猛然出现在病房里,询问的目光就扫向了金夫人和银夫人,明显在问我们是谁?
水沈烟一见,眼珠子转了转赶忙说:“他们是大姐家的远方亲戚,听说你病了,专门从农村上来看看你。”
这金夫人果然伶俐。
从齐天佐的目光看他似乎对我们并不怎么感冒,金夫人就索性将我们说成银夫人丁宁的亲戚。
毕竟丁宁的穷亲戚也不少,经常来借钱。
把这锅甩给她,齐天佐要恼也是恼丁宁。
果然这话一出,齐天佐就恨铁不成钢的瞪了银夫人一眼。
银夫人丁宁梗着头皮将我们拉了出去,又赶忙问:“怎么样?看出什么没?”
我一听:“你老公面相正常,除了权骨青黑。但这是中风时肺里受的寒气,和中邪没什么关系。”
又问江司辰:“你呢?”
江司辰摇摇头,意思没看到什么。
“怎么可能?”
丁宁一听声音顿时提高八度:“你们哄我呢吧?我老公明明每天半夜和人说话,这明显不是中邪就是被鬼迷了,你还说没事?”
的却没事呀!
我看着面相可能会看错,但望气不会错。
齐天佐身上的却没什么阴邪之气。
况且江司辰都说没什么了,如果真有什么,他的天眼还会看不到?
但就这么晃一下也不是个事儿。
本着负责人的态度我对丁宁说:“你们刚才说的是,齐天佐先生会每天半夜和人说话。那说不定那个邪物得到半夜才出来。”
“不如让我们躲在病房里,到时候看看那个邪物到底是什么,捉个现场也好,你说怎么样?”
银夫人一听看向金夫人。
金夫人一口答应:“我看行。”
“病房外边有个阳台,一会儿五点多护士会推老公去洗身子,你们趁这个机会,赶快去阳台藏着。”
我们一听,就商量我和江司辰去阳台蹲守。
谢思飞和庄化蝶在门外接应。
庄化蝶不喜欢看见邪物欣然同意,倒是谢思飞有些遗憾的挠了挠大光头:“我还想看看这东西长什么样子呐!”
“会不会是个田螺姑娘一样的东西?”
“要是能来一段和田螺姑娘的类似爱情那就完美啦!”
“你小子想什么呐!”
庄化蝶一听毫不留情给了他的大光头一巴掌:“和邪物谈恋爱,你要死啊!?”
谢思飞摸着脑袋死鸭子嘴硬:“长的好看就行,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我特么。
要不是现在正在办事,我一定一计绝情脚。
谢思飞这死孩子,非要和我们一起挤阳台,说没看过邪物要见识见识。
与此同时齐天佐被推回来了,我只好让谢思飞和我们一起在阳台蹲着。金夫人怕我认不出齐天佐的声音,还给我发了一段她老公以前在公司开会的音频。
到了晚上,还真听见一个说话的声音:“喂!你老婆走了!”
我一听,想起金银夫人刚刚离开。
这难不成就是平时和齐天佐对话的邪物?
果然下一秒就听齐天佐的声音:“什么话?说的跟你老婆没走似的。”
嗯?
邪物的老婆?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病房里的人,除了金银夫人和几个佣人外也没别人了呀,可那几个佣人都是些老太太。
难不成有一个是邪物的老婆?
那么这邪物会不会是齐天佐以前的下人,齐天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又对不起它的事儿害死了他,他来找齐天佐报仇了?
灵异不经常有这样的桥段嘛?
正这么想时,却听那邪物咬牙切齿的,颇有些恨恨的意味:“现在不都是你老婆了嘛?”
“我去!”
谢思飞明显和我想一块儿去了,一听压低声音感叹:“这齐天佐口味够重呀!老太婆都要!”
我赶忙捂住他的嘴。
却听齐天佐叹了口气:“我说了,那是迫不得已。我也是为了齐家。”
“再说了我们的状况,你的我的有什么区别?”
“拉倒吧!”
邪物更不爽了:“你的就是你的,我的就是我的,区别大了去了。你别口口声声拿齐家当借口,你就是对不起我。”
“是是是。”
齐天佐无奈:“我承认我对不起你,可现在事情不发生也发生了,你也把我打成这样,该消气了吧?”
“咱们两兄弟之间,不必闹成这样。”
两兄弟?
我一听想起金夫人说过齐天佐是独生子,并没有兄弟姐妹,那这个兄弟的意思就是好哥们儿?
我去!
朋友妻不可欺呀!
“兄弟?”
正在我感慨异常时,却又听那声音异常愤慨:“你好意思提兄弟二字?有你这么做兄弟的?给绿帽子我带!”
“平心而论你那老婆在我边上多少次,我有多少次机会?我绿你了没?”
齐天佐一声长叹:“终归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现在我已经这样了,你不如杀了我,让我魂归地府下了黄泉,也比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强。”
那声音沉吟半晌,竟答了个好字。
与此同时屋内金光大盛。
我一见不好,这邪物要动手害人了。
赶忙抽出天心斩龙剑,准备朝屋内看一眼后对准邪物丢出去。
谁知我两只眼睛往屋内一瞅,有个毛邪物哇!
只见干干净净的白色病房里只有齐天佐在躺着,其他地方别说邪物了,连个鬼影子都没见到。
一只拳头大小的东西正趴在齐天佐头上。
刚才那盛大的金光就是这小东西发出来的。
那小东西好似一个缩小版的貔貅,眼睛还一眨一眨的十分灵敏,不一会儿竟瞟到我身上了。
电光石火间,一张血盆大口向我扑来。
我猝不及防,忙横起斩龙剑挡了回去,只听“当啷”一声,仿佛两块巨大的金属碰撞在一起了。
与此同时只听一声哀嚎,一小块东西掉在地上。
血盆大口不见了,屋内盛大金光更胜从前,仿佛成千上万的24k纯金一般堆在你身上发出的光芒。
炫目的让人睁不开眼睛。
这时我又听见齐天佐一声惊呼:“弟弟!你干什么!?”
金光骤然不见。
与此同时齐天佐的生命迹象检测仪滴滴滴滴响了起来,齐天佐的生命迹象正在慢慢消失。
那个邪物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哥哥,你是我最重要的人,她也是我最重要的人。”
“你们这样我很痛苦,可我见不得你们痛苦,如果真要一个人退出,要去死,我宁愿是我。”
话音刚落,门外的金银夫人和庄化蝶就一同冲了进来。
同时进来的还有几个医生护士。
几个人急匆匆的做了一番抢救,其中一个为首的才摘下口罩对金银夫人说:“齐天佐的生命体征正在慢慢消失,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什么意思?”
银夫人一听发疯了:“你们什么意思?我老公明明好好的,你们道歉什么意思?”
医生说:“齐天佐先生中风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太稳定,加上以前有旧疾,我院以前就告诉过齐先生的家属,齐先生随时有去世的可能。”
银夫人一听大骂:“庸医!庸医!”
又跑到齐天佐面前抱起他的身体狠狠摇了几下:“你这个不负责任的男人,你当初取了我!还没给我后半生留下保障你就死了!你不能死!!”
几个人还没来得及阻止她,她又一把将齐天佐丢在床上冲我来了:“你怎么做事的?我让你来抓邪物,你怎么把我老公害死了?你没来的时候我老公还好好的!”
“你还我老公,你还我老公!!”
我也懵逼了,刚才齐天佐就躺在病床,我他么啥也没干呐!
好在庄化蝶适时发声:“别为难守一个哥,你老公的病我能治。”
“治什么治?”
银夫人丁宁受了刺激,不是一般的泼辣:“人都死了还治个屁啊!”
“你这什么态度!”
谢思飞不乐意了,上去张开双臂就护住了庄化蝶:“你知道她是谁嘛?人家可是华南庄家的道医,外号起死回生。”
银夫人眼睛一瞪:“没听说过,哪里来的野狐禅,不许碰我老公!”
一听野狐禅这个三个字可把庄化蝶气的啊。
她们华南庄家可是正正经经的道医,大宗师庄子的嫡传弟子,怎么就成野狐禅了?
闷闷不乐的看了银夫人一眼,不屑道:“你以为我愿意治啊?要不是为了守一哥,你请我我还不来呢!”
还是金夫人识大体,怪不得人家能后来居上当金夫人呢。
不管听没听过华南庄家的名头,就让庄化蝶试试,反正现在医院已经没办法了,死马当活马医嘛。
庄化蝶就让金夫人把那些闲杂人等都请出去,这才给齐天佐把起了脉。
她若有所思的捏着齐天佐的脉象听了一会,神情有些奇怪,不一会儿才对我说:“守一哥,麻烦你把他抬起来,看看他后脑勺有什么东西。”
我忙不迭照做。
却只见齐天佐的后脑勺,不知什么时候生了大毒疮。
而且已经开始溃烂。
而且那伤口远远看起来,活像一张人脸。
连江司辰看了一眼都忍不住说了句:“人面疮?”
这人面疮可是所有毒疮中最厉害的一种,据说是沾了死人怨气才会长的,溃烂后疮会成人脸的样子,有眉毛鼻子眼睛嘴巴。
有的人面疮,还会说话。
古代人很多生了人面疮的人,都被自己身上那张会说话的脸给吓死了。
这个齐天佐后脑勺,竟生了这么大一个人面疮,五官已经长齐全了,连嘴都有了。
等会儿。
刚才和齐天佐说话,不会是这玩意儿吧?
金银夫人看到人面疮都吓了一跳。
尤其银夫人更是捂着嘴:“啊!老公头上什么时候长了这么大一块疮,我们怎么不知道?”
是啊!
齐天佐是有钱人,他的一饮一食都有人关注。
何况现在还生病了住在医院,每天有人为他擦身洁面,怎么会生了这么大一块人面疮而没人发现。
要知道人面疮的生长速度可是很慢的,这么大一块五官齐全的人面疮,长起来非得十几二十年不可。
怎么会没人发现呢?
正在大家莫名其妙视时,庄化蝶已经毫不犹豫的往齐天佐脑袋上扎了一针,并对我说:“守一哥,切了它。”
“啊?”
我一听吓了一跳,指着人面疮说:“你让我切掉这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