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渊海篇 第80章天行有常(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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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要收他为徒!小师弟,可不是在和师兄我开玩笑?”奚子航满脸的不可思议,惊讶问道。此时跪在地上的青弦也怀疑自己听错了,一时间竖起了耳朵,呆在了那里,心却是怦怦直跳。
宇文垒低头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青弦,笑着对奚子航说道:“师兄不必疑虑,小弟我岂有敢戏耍您的道理,实是爱才心切,才厚着脸面向您开口讨要,万望师兄成全。”
奚子航也低头看向青弦,心中暗道:当时在大殿之上,小师弟虽然测试出来的灵气不高,可灵力不但为世间罕见的双属性,且还实在是高得吓人。
而且当时看场面,目测不但师父、掌门还有四师叔都对他极为宠爱,就连大师伯也对他津津乐道,赞誉有加。仔细想想也是,能让师父和四师叔联手向掌门推荐的徒弟,绝非是泛泛之辈,人中龙凤谁不喜欢。
再说了,虽然这青弦徒儿也上山了一段日子,可他不但赋性鲁钝,而且灵气跟灵力更是只有一级一段,实如敝屣无异。当时挑选弟子时,压根就没人要他,我也不过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下他。
现如今小师弟也不知怎地看上了他哪一点,想讨要了他去,我何不顺水推舟,一来不仅可以甩了这个累赘,二来还可以正好卖小师弟一个情面,万一真被五师叔说中了,他将来真成为那个叱咤风云的人物,也会念及我的好处,这样于我也没有什么坏处。
同时,他心底冒出一个阴暗的念头,如果青弦这小子在修行途中,能耗去小师弟不少的时间,说不定以后的掌门之争,我会少了一个劲敌。
眨眼间,奚子航脑海中便转过了无数个念头,脸色一时间阴晴圆缺,变幻莫测。最终他打定主意,轻咳一声,说道:“小师弟,咱们重阳观本也就有因材施教的习俗,并不局限于一师一徒完全固定化。
愚兄我才疏学浅,按理说师弟你想要将他收为弟子,使他能另择明师,师兄自然是替他高兴。只是青弦跟在我身旁久了,于我师徒情谊极深,只怕他舍不得离开。”
青弦在旁边听到师父如是说,登刻涨红了小脸,急的抓耳挠腮,恨不得马上爬起来说出心中所想,只是限于师父的威严,不敢造次,不过眼神中尽是遮掩不住的期盼之情。
宇文垒只当没看见,依旧笑着继续对奚子航说道:“我刚来重阳观,虽说也是初为人徒,道行更是不及师兄万一,可也愿将他悉心栽培,倾囊相授,定不负师兄割爱之情。
再说了,重阳观虽然很大,可如若真心想见,一天见个十次八次还是不在话下。另外,即使他归于我的门下,也会让他一早一晚给师兄您问寝视膳,不知师兄认为这样安排可好?”
奚子航不由得疑窦丛生,心中纳闷道:我本原是客套一番,可眼下看这小师弟之意,好像是觉得青弦这小子是什么璞玉珍宝一般,势在必得,真是奇哉怪也。
想到这里,他左看右看,可怎么看去都觉得青弦傻乎乎的样子不顺眼,于是便说道:“要不这样吧,小师弟,就有青弦来选谁做师父好了。平日里都是师父挑选弟子,今日就有徒弟来选师父。”
奚子航并非真想留下青弦,他只是忽然一时摸不准宇文垒放着重阳观那么多的钟英俊材不要,为何坚持向他索要一个一无所长的废材弟子。
他有绝对的把握青弦肯定会选择自己,这样就可以趁机向宇文垒套出更多的秘密后,再惺惺作态将青弦托付于他,岂不是更好。
宇文垒若无其事般轻笑道:“师兄此计甚妙,咱们今日也开一个先河,就有徒弟来挑选师父!”
说罢,便低首斜睨了青弦一眼,说道:“站起来吧,说说在我和奚师兄之间,你想选择谁来做你的师父?”
青弦听到宇文垒发话,他如释重负一般,迫不及待的站起身来,竟丝毫也不迟疑便大声说出心中的答案。
……
片刻过后。
“师父,他为什么怒气冲冲的走了?我是不是哪里说错了什么话?”青弦扬起小脑瓜,一脸的无辜问道。
没有人回答他,一阵山风吹过,一旁的枝叶轻轻摇摆,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不知是嘲笑他还是赞赏他的选择。
小家伙毕竟年少,依旧童心未泯,他见师父没有回答,转而又继续问道:“对了,师父,你之前用来对付青风几位师兄的那一招实在是太帅了,那是什么招式啊,能不能教教我?”
他边说边在一旁指手画脚,伸手比划起来,嘴里还发出“嘭、嘭、嘭”的声音。
宇文垒呆立半晌,方才看向他说道:“青弦,你为什么选择我做你的师父,要知道,我也是今日才拜师,以后未必能教的了你。
是因为刚才那个术吗?那个术叫水骤,是我这把灵宝七星剑所赋有的咒术。”
说完宇文垒抽出长剑,虚空一指,轰然一声,便在身前现出一个巨大的冰棺,惊得青弦长大了嘴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师父,求你快教我!教我!”青弦一把扯住宇文垒的衣袖,一脸的惊喜说道。
宇文垒淡然一笑,伸掌便将冰棺推下万丈悬崖,半天才听见从下方传来一声闷响后,他才回过头来,对青弦说道:“如果我告诉你,这是我的专属灵宝,上面所带的术都是无法复制的,你还想跟着我吗?”
青弦毫不犹豫,重重地点头说道:“想!我发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会永远跟着师父您,若我违背誓言,甘愿什么来着?”说完便抓了抓脑袋,苦苦思索后面的誓词究竟是什么。
宇文垒伸手拍了拍他的小脑瓜,轻声说道:“徒儿无需发誓,师父我相信你便是。”
说完他又仔细抚摸了一遍青弦的额头,好像在品鉴着一件宝物,最后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你现在还不是时候,等到你十二岁时,我自会带你去完成你的奇遇。”
“我的奇遇?师父,什么是奇遇?”青弦眨巴着清澈如水的眼睛,看向宇文垒,又是一脸的好奇。
“好啦,好啦!那事等以后再说,眼下我们必须要先去你二师伯胡百舸那里,他负责管理观中所有四代弟子的师承调度。
还有,你刚才想也不想便选择了我,肯定是大大得罪了奚师伯,以后见了他能躲则躲,实在躲不开就少说话多行礼,尽量不要去招惹他,明白吗?”宇文垒边走边教育他道。
青弦跟在后面,低头闷声说道:“从我来重阳观,他不但经常打骂我,还说我蠢。对了,刚才他说我和他感情深厚,其实全都是骗你的。”
宇文垒没有回答,却是在心中暗道,这个我怎会不知。唉,重阳观的水,也很深呐!
却说宇文垒有青弦领着,找胡师兄办理完一切手续后,他收徒的事迹也很快传遍了整个重阳观,赞叹声,质疑声,不屑声一时间不绝于耳。
宇文垒毫不在意,安顿好青弦后便去前殿拜谒师父。陶然行一见到他,便笑着说道:“垒儿,为师听人说方才你从你奚师兄那里讨来一个小童收为了弟子,可有此事?”
宇文垒躬身施礼说道:“回禀师父,弟子不敢隐瞒,确有此事。”于是便将收徒的过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师父知道。
陶然行听他说后,点头允道:“这样也好,你收个弟子在身旁,自己便也不敢懈怠。不过你要记住,对师兄们一定要敬重有礼,切不可目中无人。”
宇文垒赶紧低头说道:“弟子不敢!”
陶然行微微颔首道:“垒儿,你先下去吧。记住,每日的打坐功课,还有运行大、小周天都不可忘记,其中若是对术有什么疑问,可自行去符咒阁查找书文典籍。我稍候要下山一趟,回来之后再从头教你风咒术。”
宇文垒领命退出大殿后,便打定主意先去符咒阁瞧瞧。他心中好奇大师伯讲解关于魂珠的来历,和爷爷虽说毫无差别,可是他却在青弦身上隐隐感觉到那种熟悉的气息,没错,就是魂珠的气息。
可令他不解的是,青弦的魂珠气息为什么却是从他体内发出,而不是像自己一样,一出世魂珠就能固化成形,单独随自己来到这尘寰之外。所以他想一个人去符咒阁查个水落石出。
他边走边暗自沉思道:看来只有像我这样,拥有魂珠的人才能感受到对方体内的魂珠气息,不然依大师伯、二师伯还有师父的实力,绝不可能看不透青弦是魂珠拥有者,而放任自流,甘于他平庸下去。
唉,细细想来青弦这小家伙于自身终是有缘,分明自个儿也是刚拜完师,接着一转身又收了他为徒,想到这里,宇文垒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不过至于以后能修行成什么地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而自己所能做到的便是引导他魂魄归位,返朴归真。在这一点上,宇文垒自信在重阳观没有人比他更合适,这也是他坚持向奚师兄索要青弦最主要的原因了吧。
忽然宇文垒心中又闪过一个让他悚然心惊的念头:如果说青弦的魂珠是藏于体内,属于暗魂珠,那是不是说明也可能还有其他人的魂珠亦是如此。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岂不是魂珠拥有者的数量实际上远比想象中要多得多,只是缺少能像自己这样拥有明魂珠的人去发掘他们,以至于过了十二周岁后,他们的魂珠便彻底的烟消云散,荡然无存。
想到这里,宇文垒心中焦急,便不由得迈开腿脚大步流星的往符咒阁赶去。谁知他刚走到回廊尽头,一转身便迎面碰上一人,那人身形健壮高大,魁梧异常,似也正是在匆促赶路。
那人“唉呀”一声,却已收不住脚步,眼看就要撞上宇文垒。宇文垒猛然回过神来,他倏地止住步子,接着将身纵起凌空后翻,一式雁落平沙起落飞旋之间又轻轻地停在原处。
宇文垒一见来人,便拱手笑道:“洪师兄别来无恙!不知为何如此急着赶路,要不是小弟我闪躲的快,只怕是要被你这铁塔般的身躯撞飞出去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