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缓慢推进
他们不会做出越界的事情，他们每天无聊重复地活在，只有他们意识到的生活里，即使看见努荔上班打游戏，他们也像残缺了说话的能力一样，不会挺身而出指责努荔一句不对。
努荔捏着系统再次打印的单子。努荔拿到任务单，认认真真看一遍，【任务√】多了一个勾。
门突然碰一声撞开。
“你们又多用一沓纸！”
气呼呼的女人站在门口，对着整个办公室密密麻麻的格子间怒吼着。顿时一片职员整齐工作运作，都麻木抬起头听训。
努荔也听着六年了都惊人得相似的台词：“部门每个星期都多浪费一两沓纸，整个部门就你们办公室浪费，办公成本减不下来，浪费A4纸就是浪费公家的钱！你们都好好反思！”
门又碰一声关上。
努荔知道这女人是部门主管，严苛的中年妇女每周都来办公室，骂完人就走。
浪费纸的罪魁祸首努荔六年没有暴露过，也没愧疚过——全是系统做的，没有实体当然全靠借用的千里集团的打印机，当然，还有现成的A4纸。
碎纸机吃完任务单，努荔憋着笑模仿女主管：“系统，还好你的男主总裁够有钱，‘浪费A4纸就是浪费公家的钱’天哪？”
系统自豪地说：“是啊，我们总裁高富帅有商业帝国，不差这点钱。”
“是是是，你的总裁是高富帅。不积跬步无以成千里，如果哪天集团要倒逼总裁要破产，那就是你这种蛀虫害的。”
系统：……
努荔：笑嘻嘻。
上班浪费纸、上班打游戏也没人斥责，努力明白，这是因为公司里上班的NPC、定期骂人的女主管，全是为了男主角季千里的跨国公司准备的，都是总裁设定的附属产物。
所以，作为公司里的异类，努荔被指着鼻子骂估计也毫无紧张感。
下一个任务开始前还有一段时间，系统提醒道：“去守着女主角监视啊？”
努荔说不着急，以后剧情会不会回归正轨，都取决于叶小姐到底想不想让她退学。
系统说，既然叶小姐的想法重要，那就更要给叶小姐下猛料。系统还是建议，努荔应该像上次，再去给叶小姐一点刺激。
努荔却说：“叶小姐光是因为女秘书查酒吧就追去，就别说，季千里和花相顾还有相救的情节，我觉得，叶小姐对女主角够上心了。你都说了，有感情动机因素这就对了。”
系统还是坚持。
努荔：“我监不监视不影响结果。”
最后，努荔还是拗不过系统。
系统不让她玩电脑上酒馆，电脑始终是黑屏，她只能出去晃荡围观主角了。
下午努荔的行程订好，为了寻找突破点，推进剧情，努荔会先去看看总裁季千里，再去看看女主角花相顾，最后在抽时间看看马明亮。
没看错，努荔要去拜访那个被她吓回去从良了的假冒伪劣混混。不知道为什么，系统不放过主角就算了，那个小小的边缘角色马明亮，系统居然也要她去好好看守。
系统给出的回答，只有“没有为什么”。
任何一个小小的改动可能会影响很多，系统让她都去盯着点儿，万一有变化，总比不知道没准备的好。
努荔到了Khao酒吧，却没问到努荔上学的学校。酒吧里上上下下没人知道花花念高中，顶多有人猜花花是中专学生出来勤工俭学。
努荔沉思了一下：“没想到花花被保密得很好啊，酒吧经理这么靠谱啊……啧，他也喜欢花花。系统，剧情细节我记得不多，里面的酒吧经理是深情男几配？”
系统没说话，并不喜欢酒吧经理这个职业：“职位太低，配不上女主角花花。”
着突如其来的男配本来就不存在，系统一点都不喜欢经理，然而那份感情系统也没管，仿佛，被女主角迷住再正常不过。
系统却突然想起：“叶小姐发怒那么久都不动作，不会是里没打听到花花的来历吧？”
努荔一愣：“诶诶诶？还能这样？”
如果叶小姐盛怒之下找人酒吧经理却依旧严防死守，那，那……
她趴在吊顶上，沾了灰尘一直忍着别打喷嚏那么辛苦，为的是什么啊喂！努荔气得手抖：“那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
为了任务进度，努荔忙活起来。
一旦认真起来，努荔完全可以堪比总裁，所向披靡！
努荔很快打听出来，花相顾在读的贵族学校，进门就是泉水喷泉，努荔还站在门口就开始羡慕了。
全城最贵的私立学校也就顶尖的那一批，打听起来并不难。大多数的私立学校加上食宿费，一学年也就是两学期的学费也就两三万块钱，而能收到一学期五万还不包括食宿的学校，全城全省这家是独一份。
门口里建了人造的清水喷泉，透过围墙一眼就能看见，校园里又植物造型精良地环绕的图书馆。鎏金大门紧闭，使得这座高中看起来更像城市里的私人花园。
系统提醒，按计划不是说好了去看男主总裁的吗？
“谁跟你说好了。”
系统：“怎么出尔反尔呢？”不太想说话了。
努荔本来就没跟系统拉钩约什么，有话直说：“嘿嘿，我不喜欢牛皮加身的人。”
于是，她直接来了学校。某人看着不顺眼。
系统：“总裁男主那是光环加身。”
大概是对牛皮加身几个字有意见，后来系统自闭了得有段儿时间.
女秘书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太可怕了！
上班都差点错过了，秘书起床赶紧要去上班。昨晚在酒吧的路上听到警笛，她却被捆在麻袋里拖走，还好醒来在自己家里。秘书小爱回想起来都心惊肉跳。
毫无疑问，是她肖想总裁的事被发现了！啊啊啊，世界上最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出门拧开把手，秘书才更惊心。昨晚她是怎么被带回家的？能进她家们的人，仿若出入无门！
这就是叶小姐的手段吗？
秘书小爱完全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只剩下许多细节细思恐极，越来越后怕。
为了报复她，生在名门有权有势的叶小姐，会不会什么都干得出来？
如果努荔在这里一定会说：整个世界都不会这么“干得出来”。毕竟整个世界都是正常的，就几个主角和配角不像正常人.
系统：“你现在要做什么？我警告你，别给女主角送温暖！”
努荔哈哈笑：“我什么？嘿嘿，你不提我还没想到，社区送温暖吗，好主意！”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