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地球篇 第72章 治骨伤

  宁珂真怕向中年妇女问问题,她们说事时,经常说了一大堆的话也没能让人听个所以然。可阚玲的妈妈年纪也不算大,问个事也那么困难。
  他不就是缺少比试武功方面的经验吗?
  这才不耻下问,免得自己一不注意就把这个沧州宁家的什么臭公子打废了,害得自己又得吃官司。
  “二位宁公子,先不要着急。我们先用了午饭再谈比武之事不迟。”
  宁珂见一坐在轮椅上、腰缠着护带、腿打着夹板的老者被人推过来,刚才的话就是他说的。不用猜此人就是阚玲的二伯伯,从他的修为上就可以判断——黄级中期初的修为。
  宁珂正思忖呢,沧州的那个赖汉又挑衅了。
  “就他那怂样,也配姓宁?”
  “你这人什么德性?我这祖传的姓氏碍你什么事了?”
  宁珂对宁家着实有些怨气,到现在他也不知道宁家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些年自家经济十分的困难、生存艰难,也不见宁家有人伸出援助之手。
  但他毕竟姓宁,这是不争的事实,敢侮他的姓氏,不禁有些恼怒。
  “呸”的一口痰,向那赖汉脸上啐了过去。
  那沧州宁家公子也不是吃素的,忽见一道暗器从宁珂口中飞出,急忙闪身一躲。还好,暗器擦着他的脸颊飞过,就这样他的脸上也有些火辣辣地擦疼。
  阚玲的二伯父见状双手一撑轮椅的扶手,在空中一个飞旋来到两人中间。双掌向两边撑开,用掌风逼退二人,然后一个鲤鱼跃涧又落回到轮椅上面,说:
  “二位公子,先去用午膳,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比武之事容后再议。”
  阚家人平时也难得见家主施展武功,阚玲二伯伯虽是车祸伤残未愈,却还能有如此手段,众人也是大为的感叹,“黄级武者就是不寻常啊!”。
  其实,沧州宁家的公子也是今天上午才正式来到阚家,前几天刚踏入钱塘一直住在宾馆里的,期间与阚家的主要人等也只是非正式见过一面。
  “二伯伯!”
  阚玲这时快步来到她伯父身边,好像找到了主心骨。
  宁珂有些无奈,他想弄清楚习武者比试武功的一般规矩,却惹来阚家的家主的出手。他非常的清楚,阚玲二伯伯这样做是非常不利伤情的恢复,心里自解自叹“唉,谁叫我心软呢,又被这骚辣辣的小丫头迷惑的不行。”
  他便上前,对阚家家主说:“二伯伯,您老的腰伤、腿伤我能治。”
  “啊?”阚玲二伯伯听了宁珂的话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的狐疑。
  他也奇怪,这个小伙子在来自己家的路上,就有人打电话跟他说了此人的一些事。不过,他还是不看好他与沧州宁公子的比武。
  他清楚玲玲心里委屈,找来一个安慰心理的顶包,来做最后的挣扎。那沧州宁家的公子也太丑了,哪个女孩愿意嫁这样的一个人?
  没曾想,阚玲带回家的是个人中龙凤啊!
  只是不知这小伙子施展了什么秘决,他无法看透他的修为,估计武功也许能接近黄级,或是刚迈入黄级初期。如果猜测的不错,在他这个年龄能取得如此修为已是天才中的天才了。
  若玲玲能得此夫婿,下一届的武协副主席职位还是有的挣,那时自己还不算太老,压阵还是可以的。
  他怨自己,偏巧这个时候受了伤,由于行动不便,他今天上午才见到沧州宁家的公子。人也太丑、太老了,甚至他都有放弃这次武协职位争夺的想法。
  他自认为自己已是年过花甲的人了,对许多事都已想开,就让自己成为最不争气的家主吧!
  “你误会了,我不是说像医生的那种治疗,什么伤筋动骨要一百天的那种治疗,而是立竿见影,须臾、片刻的事。”
  众人听了宁珂的话都认为宁珂的头不是被虫扛了,就是被犟驴踢了。
  特别是阚玲妈妈,她心想“自家宝贝女儿虽然平时疯癫一些,喜欢跟男孩子胡闹蛮缠,可是看人还是很准的,人还是算机灵的,这回真是被逼的脑袋进水了,怎么找个这么不靠谱的烧包。”
  宁珂不用看,也知道众人想什么。
  他将手搭向阚家家主的腕脉,偷偷将一丝真气潜入他的体内。对这种黄级期的武者,他不小心会被发现的,若释放神识勘察更是容易被察觉。这么做,探查的速度就慢了许多。
  围观的众人心里多是嘲笑、不屑、不解。
  阚家家主车祸住院治疗了一个多月,不知请了多少专家诊治,想要完全恢复至少半年。这小子却大言不惭的说片刻就能治好。
  众人都觉得“他的脑袋真是给叫驴踢了!”
  众人满脸的不屑,那沧州宁家的公子早就找个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品着茶,抽烟去了。
  阚家家主看着阚玲带回来的这个小伙子确实招人喜欢,相貌堂堂,帅气英俊。
  谁不喜欢帅哥靓女?
  女人喜欢美女、靓妞常被人称道,即便男人也会用欣赏的眼光去看俊男的,否则就没有“美色养眼、秀色可餐”这类词了;另外,宁珂的修为让他羡慕,眼前的小伙也就十七八岁,元气却如此之盛,怎能不让人羡慕呢?
  “左小腿腓骨骨折、胫骨粉碎性骨折,腰椎第四、第五椎骨骨裂。”宁珂看了一眼阚玲,对她说:“你去拿瓶酒精或碘酒之类的消毒用的药物来,我就在这给二伯伯治病。”
  众人一听,十分的惊奇,大都怀疑阚玲事先跟宁珂说过她二伯伯的伤情了。不然,怎么能知道的这么准确?
  练武之家都备有跌打损伤药,阚玲真的背个药箱来了。宁珂打开一看,箱中一般应急的外伤药应有尽有。
  阚玲二伯伯人老成精,虽然宁珂搭脉时小心又小心,他还是有所察觉。他多少也懂点中医基本的常识,对人体的穴位、经络都很熟知,却没见过像宁珂这样搭脉的。
  看似与别的医生没有什么区别,脉一被他搭上,就感到有种被剥去衣服、甚至剥去了皮肤的感觉。
  宁珂的手一接触到他的腕脉,他就感觉到有一股似气流、也似电流钻入了你的体内,在探索、寻找,这种感觉反而使他相信了宁珂的医术。
  众人见家主没有反对,也不好再说什么。
  “二伯伯,我给您老治疗时,您不要用元气抵抗,身心尽量放松,什么都不要做!假如感到元气倒流也不要管它,顺其自然……这样治疗的不仅效果好,而且速度快。”
  宁珂先用针灸的银针封住阚玲二伯伯腰后的穴道,将病灶围堵起来,再用银针做导气的引子,把疗伤的真气灌入折断的骨骼中。
  他能感觉到阚玲二伯伯自身的元气有些抵抗,好在封住了外界的穴道,两节腰椎骨的范围小,元气不多,不一会就被自己的真气同化了。
  两股气流融合后,变成了疗伤性质的气流迅速修复着断骨,不一会治疗就完成了。
  然后,宁珂依法炮制将他小腿也给治好。
  宁珂使用的治疗银针等物,一直是放在储物戒指中的。为了不让人看出漏洞,他每取一根银针都将手掏向口袋,引得众人以为他的衣服口袋里别有洞天呢。
  沧州宁家的公子虽是装着轻松,眼睛却一直盯着宁珂不放,特别注意着宁珂从口袋里掏银针的动作。他想,这小子隐藏和施放暗器的功夫肯定了得,下午比试时一定要防备他施暗器。
  整个治疗时间片刻也就结束了。
  然后,宁珂帮着阚玲的二伯伯解去了护腰和腿上的夹板。
  “您老走一下试试”
  阚玲的二伯伯犹豫了一下从轮椅上站立起来,小心的慢慢地迈出步子很快他就发现,还真能如常人一样迈步行走。
  他真激动啊!
  医生预后他可能会留有一定程度的残疾,现在他不仅恢复如初,似乎身上的元气还充足了些许。
  众人的惊诧、欢呼且不说,单说阚玲,当她看着二伯伯下了轮椅,行走自如,激动的立即扑入宁珂的怀中,红嘟嘟的小嘴在宁珂的脸上像小鸡啄米似的到处印着唇痕。
  她才不管别人怎么看呢,那不是她的风格!现在二伯伯伤势好了,她也不惧怕那个沧州的所谓宁公子了。
  事情戏剧性的发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阚家家主的身体一恢复,选婿就没有了意义。但能做家主的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他心里自有了主意,招呼族中有声望者,陪着宁珂和沧州宁家公子入席用餐。
  阚玲破天荒的允许上桌陪客人吃饭,她紧挨着宁珂坐下。平时有客人来阚家吃饭,女眷是不上席的,晚辈的女孩子更是想也别想。
  宁珂望着一桌子的佳肴,还真有些饿了,只盼着赶快开席。
  在座的还有一位与沧州宁公子一起来的沧州武协的吴姓理事,他应邀前来做招亲的中人。
  待主客全部落座,阚玲二伯伯起身举起酒杯,向众人频频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