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达盖尔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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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盖尔城下的叛军,是叛军中立场最为坚定的的那一部分人。他们会排成密集的队列,尽管失误不断却绝不会因为胆怯而回头逃跑,完全凭借着血气之勇抵抗政府军猛烈的攻击。
每当炮声响起时,他们跳进预先挖好的战壕里躲闭。当政府军步兵向前挺进时,他们会突然跳出来,意无反顾地撞了过去与政府军肉搏。
这种拼命的打法,让政府军士兵很不适应。
然而战争并非仅靠勇气可以坚持到最后,施密特将军充分利用己方在兵力上的优势,让麾下三个师轮番作战,35000名官兵从1月13日清晨战至夜幕降临,长达12个小时的攻击,几乎令人窒息。
城外的叛军精疲力竭,他们甚至无法从城内得到太多的支援,因为以往万一,城门被提前堵死了,只能从城头上往下吊运。
但他们的勇敢作战精神不得不令他们的对手心生敬意。
政府军打坏了三十门大炮,耗费的枪弹更是不计其数,但成功地将城外的叛军往后逼退两公里,甚至一度摸到了城墙。此时,城头大炮居高临下,终于可以让政府军尝尝被炮击的厉害,施密特军不得不让进攻的部队稍稍后撤。
天色已晚,这一夜双方罢兵,各自舔着伤口。
肖恩的部队则悄悄开始忙碌起来,夜色是最好的保护。
借着来来往往的军队遮挡和他们故意发出的嘈杂声,他硬是用人力在距离那座在地图上没有标注的教堂正南方八百米处,挖了3座可供炮连藏身的地坑,并修建了可供炮车驶离地坑的缓坡,然后以帐篷遮盖,并做好伪装。
这样白天从城头上很难发现地表有何明显的变化。
深夜,肖恩巡营之后,很早就躺下,他必须保证明天以最好的状态迎接战斗。
第二天清晨,肖恩在一阵激烈的枪炮声中醒来。
事实上昨夜里这些枪炮声一直断断续续地响个不停,叛军试图趁着夜色偷袭政府军,但防守严密的政府军没有给他们机会,只是这样的偷袭往往会引发一场混战。
丹尼尔-戴维斯端来一盆热水:“司令官,要不要刮胡刀?”
“不,我今天是皇储。”肖恩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已经很久没有刮过胡子,下巴和腮帮子上长的比较茂盛,“所以我得看上去老成一些。”
肖恩胡乱地擦把脸,就着温开水又吃了两块面包,就再也吃不下了。事实上,他有点兴奋,身为指挥官,他把这种兴奋强行压了下来。
丹尼尔将皇储的一套军礼服拿了过来,这套华丽的军礼服穿在肖恩身上很合身,让他觉得自己好像真成了皇储。
但这套礼服真的不适合出现在战场,它只适合出现金碧辉煌的殿堂,或者出现在检阅万军的胜利广场。
走出营帐,士兵们已经集结完毕,一支大约200人的胸甲骑兵部队站在面前——他们来自近卫军,是皇储的卫队。
这些胸甲骑兵衣着华丽,他们头顶制式黑色高帽,帽沿以黄铜为饰,身穿红色昵军装,前胸后背各有一块铠甲,右侧挎着卡宾枪,左侧则佩着一把直剑,另外还有一把插在马鞍上的加长型刺刀,可以套在卡宾枪枪管上。
这样的一支骑兵,无论在战场还是在和平的城市里,都是最显眼的存在。尤其是以热那亚民防军近乎黑色军装为背景的情况下,这一身红色华贵的军装更是耀眼夺目。
骑兵仍然是这个时代最重要的力量,作为传统的兵种,他们手中的卡宾枪往往只是摆设。
许多将军偏爱让骑兵排着密集阵列,刺刀冲锋,因为恐惧感会让懦夫和其他人一样奋勇前进,他们知道如果在冲刺途中犹豫的话,就会被其他人碾死。
所以当骑兵发起冲锋时,他们的速度往往会让对手提前崩溃。
除留下施密特将军支援的1个龙骑兵团稍稍远离战场继续潜伏之外,肖恩在胸甲骑兵的护卫下,“耀武扬威”地往战场行去。
此时,激烈的战斗又开始了。
大炮在怒吼,战场上弥漫着刺鼻的硝烟,敌我双方厮杀在一起。
肖恩这个冒牌皇储,每到一处,胸甲骑兵们都高喊:
“帝国万岁!皇储万岁!”
那些在前方不远处鏖战的士兵们,在硝烟弥漫之中,并不能看清真相,只觉得以皇储之尊,能亲临战场,倍感振奋。
他们也跟着欢呼起来,士气高昂。
肖恩从城南一直“巡视”到城西,在一处稍高的缓坡上停了下来。
一面代表皇家的龙旗竖立起来,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肖恩骑在战马上,他用一只望远镜查看城头,城头上人头攒动,看的并不真切,显然叛军中的头目们也注意到他。
他的前方,团结2师的一部正在与叛军鏖战,看上去有些吃力。肖恩卖力地挥舞着手臂,远远看上去,他和他的部下将全部注意力都放在眼前的战场上。
而他的左后方,一座教堂的废墟正静静地躺在那里。
一片瓦砾之下,伸出一只粗壮的手,紧接着一只戴着铁盔的脑袋顶开瓦砾,一个庞大的身躯钻了出来。
血武士!
一个、两个、三个,很快便从地底秘道里冒出来三百名血武士。他们稍稍伸了伸魁梧的四肢,然后默默地集结。
“丹尼尔,不要回头,否则我会把你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肖恩道。
丹尼尔很是紧张,事实上那些身着胸甲的皇储卫队官兵们的紧张度不亚于他这个年轻人。
“可是……”
“不要可是可是,我已经闻到了一群北方蛮子身上的骚味。”肖恩,“诸位,近卫军的兄弟们,拿好你们手中的卡宾枪,你们要记住,最强大的血武士也无法抵挡你们手中的武器,除非你们想跟蛮子比力气!顺便提醒你们,你们骑在马背上,四条腿的跑不过两条腿的?”
有人会意地发出轻笑声。
大地似乎在震动,300名身着重甲的血武士,个个犹如巨兽一样向肖恩奔了过来。仅仅是300名,气势如千军万马般浩荡。
龙旗忽然放下。
这是信号,埋伏的炮后掀掉盖布,前拉后推,士兵们拼出吃奶的力气把炮车推上缓坡。
肖恩却领着近卫军的胸甲骑兵往东边撤退,与此同时,面向战场的热那亚民防军忽然转身,从侧面向追在肖恩身后的血武士射出密集的铅弹。
由于隔着比较远,步兵们的铅弹没有给血武士造成太大的伤害,但他们迟滞了血武士前进的步伐。显然,血武士们这种身材体格堪比巨人的战士,严重地影响了步兵们的作战意志。
就连一些军官发出号令的呼喊声也有些颤抖。
尽管早有提醒血武士的可怕,但他们还是没能想像出血武士毫无惧色的冲锋给人心理震撼。
八百米,步兵的射击有些杂乱,除非幸运地射中眼睛,血武士身上的重甲在这个距离很好地保护好自己,步兵的第一轮齐射只是给他们挠托挠痒罢了。
他们的爆发力很强大,速度提到了最高,眨眼间就到了六百米的距离。热那亚步兵的第二轮齐射终于齐整了不少,奔在最前头的血武士的身子突然停顿了一下,仍然往前冲刺。
“两列齐射!”
威尔斯亲自站在最前排的右侧,下达了命令。
采用这种射击方式,终于让步兵的火力得以持续,这难得的持续并更加精准的火力几乎将挽救了步兵的信心。
四百米距离,最前面的十几名血武士终于倒下了,但更多的血武士冲了过来。
如汹涌的巨浪,威尔斯甚至能看到最前面的那位最雄壮的血武士狰狞的面孔——他的面罩被铅弹掀飞,脸上一片血糊。
与此同时,城头的叛军意识到血武士这支伏兵似乎出现了意外,立刻命令城下的叛军主动出击,试图撞破团结2师一部的阻拦,杀向热那亚人的后背。
情况很是危急。
炮兵终于开火了,24门加农炮和12门榴弹炮倾泻着弹药。肖恩此时已经赶到了炮兵阵地,亲自指挥炮兵。
大炮怒吼。真理总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威尔斯连忙命步兵撤离战场,折向西边。
同时,团结2师的一个旅不敌叛军的凶猛的反击,不得不让出阵地。
但这支叛军出击的太过勇猛,划归肖恩指挥的一团龙骑兵突然杀出,从侧面冲锋,一下子就将这些只顾往前冲的叛军冲击的支离破碎。
大炮响起之后,血武士们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无论多么坚固的铠甲,无论多么强悍的躯体,在大炮的怒吼之下,都是纸糊的。
热那亚民防军步兵终于站稳了脚踏,他们的射击越来越齐整,越来越精确。
幸存的血武士躲过了大炮的轰击,却躲不过步兵编织起的弹雨。他们徒劳地发起进攻,然而战争的形式早已经变了。
正如肖恩所说的,以有备对无备,哪怕是血武士也终将自尝恶果。
达盖尔城西北方向的战斗,突然成了今天的主角。热那亚人稍显慌乱但出色地发挥了自己的战斗素养。
热那亚人的胜利,极大的鼓舞了士气,政府军趁势将城外被分割包围的叛军一一歼灭。
但叛军沿着城墙修长的一连串坚固的棱堡,以及居高临下的火力,则让政府军的首次尝试攻击很快败退下来。
当施密特将军和皇储找来时,肖恩正坐在那座教堂的废墟上啃着面包,早上没有吃饱。
他的身前有一座被掀开了的地窖,几个士兵正准备下去。
“你准备从秘道入城?城内的出口恐怕早就被堵上了。”施密特将军道。
“不,我只想在城墙根多埋点炸药。”肖恩道。
肖恩的眼神,让施密特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鄙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