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易魔

  这转变过程全被司幼序看在眼里,他急忙抓过叶听白的手机放在手里,似乎在和什么力量对抗,有那么一瞬间,他在司幼序身上也看到了两个身影,一个垂垂老矣满头白发,一个身上魔焰滔天,满身裂纹,身体崩溃。
  那手机在司幼序手上像是在抗拒,有一团异样的东西从手机里延伸了出来,在那团诡异的存在面前司幼序太弱了,仅仅是它的第一次反抗,手机被震碎,就连司幼序的手都差点没保住,他的手就像被某种强酸瞬间腐蚀了一样。
  司幼序拿出一瓶喷雾不停喷在自己的手上,本来在不断扩大的裂纹开始收敛,各种伤口都在变好,而后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额头上满是大汗。
  “失算了,你昨晚去的那个地方,收容了一个怪物,我们叫它易魔,编号209,在序列2里排第九名,最初记录于五十年前。
  某种方面来说,它无害,而且可以和他做交易,起初它的力量有限,而且收取的东西的东西并不是很重要,所以它被利用于各种领域,直到后来它强大到不可收拾,我们才不得不将它隔离,但还是有一些人仗着自己权利,肆意去其中获取自己想要的东西。”
  叶听白满脸不解。
  “你是说我的父母和那个易魔做了什么交易?”
  司幼序:“我没这个意思,别怪我说话难听,你父母应该没资格和他做交易,现在就连我都不配,说实话他能跟你做交易,我都没看懂,我觉得你父母他们可能是被当成了交易的筹码,被彻底抹除。”
  “交易的筹码,连过往的痕迹很会被抹除吗?”
  他不清楚自己这个副人格的出现,是否跟他父母的消失有关,他更不解的是,为什么那块地方自己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会是易魔几十年的圈禁地,那到底是他的记忆是假的,还是易魔的圈禁地是假的。
  现在是天宫历3253年,这说明天宫已经在天空中漂浮了三千多年,而所有人的个人信息都是储存在天宫的服务器中,要说一个才存在几十年的易魔,直接影响到这个世界的根本,还是有些太匪夷所思了些。
  “我不清楚会不会被抹除,易魔属于绝对机密,也恰巧它的圈禁地在我手里,我才能进去,估计今天问罪的人就得过来。”
  叶听白自己没有任何多余的想法,因为可知信息太少了,他对于这个世界了解的太少,以前知道的也多为猜测听闻,从没有特别详细的了解过这个真实的世界。
  叶听白也问出了这些天心中最大的疑问:“你到底想对我做什么,骗我不是裁判所的人,可你现在却在裁判所身居高位。”
  “你有扼罪使的天赋,我可以给你权利,给你地位,给你未来,给你想要的一切。”
  “都是成年人了,别给我画饼了。”
  司幼序:“为什么,难道你想一辈子当个普通人,浑浑噩噩吗?”
  关于断罪和扼罪的基本概念,叶听白了解的很清楚,污染即为原罪,是这个世界动乱的根源,而断罪则是斩断罪恶亦或者裁断罪恶,断罪之人也是这片土地上拥有最高执法权的人,这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是被写进课本里的基础知识。
  甚至还有专门的大学,来培养断罪师,不过申报这种学校最低门槛都是公民起步的,叶听白自出生起就是没有这种资格的,这倒不是普通的歧视,因为下三层的身份等级,大部分都是本身基因决定的,一个公民最起码拥有良好的基因。
  在这个扭曲的世界里,这里的人类发展出了一个同样扭曲的文明,这都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天宫历1500年,天宫颁布了基因法则,将人分为三等,下等民、平民、公民,在此之前只有贵族、王族和普通民众,基因法则的颁布的确在一段时间内让社会治安好了很多,他们对下等民实行弱等教育,也就是说下等民无法学习。
  因为弱等教育可以让下等民的欲望减少,更加容易满足,把污染的可能变的更低,这个制度一直沿袭至今。
  “我拒绝,我只想当个普通人。”
  正在为叶听白述说伟大前景的司幼序不由得一滞,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能够拒绝这种诱惑,金钱、地位、权利、力量唾手可得,竟然有人拒绝了?
  他不了解叶听白,叶听白是一个非常惜命的人,对于这种魔鬼般的力量,他并没有兴趣,学习了这种东西,不光会让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还会让自己短命,可能第二个才是主要原因。
  不论是断罪师,还是扼罪使都没有长寿的,司幼序在被叶听白多次拒绝以后脸色一下就阴沉起来。
  “我并没有跟你商量,是不是我对你态度太好了,忘记自己只是一个平民的身份?”
  叶听白被这话问的有些不爽,但也无可奈何,司幼序一直对他态度友善,的确让他有些忘记了自己一直没有拒绝的权利,但这种强迫,的确让人非常反感
  “就算让我加入你们,我也不想当扼罪使,我不想做一点自保能力都没有的奶妈职业。”
  司幼序听了这话脸色一下就由阴转晴,对着叶听白称兄道弟了起来,叶听白看到司幼序这幅样子,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想不到你还是个阴阳人呢。”
  “叶兄弟别介意,我也是为了你好,等你加入了扼罪院,我都得看你脸色,到时候今天的委屈全都能还回来,你朝着我的脸拍巴掌都行啊。”
  叶听白不是很理解司幼序的动机,他为什么这么努力的培养别人,而且是一个成长起来对他不利的人,这说不通,这个世界很大,有天赋的人何其多,他没必要这样。
  叶听白是个记者,他习惯有话就问。
  “你为什么要这么干,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依你所言,即使我成了扼罪使,在短期内也没法帮你。”
  司幼序听了这话摇了摇头,解开了自己上衣的扣子。
  “喂,你干嘛,我可不好这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