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买茶叶有三策
“喂喂喂！”曹操被周围的眼光盯得有点不自在。
“你这是要做什么呀！”曹操羞红了脸，道：“大街上这么多人看着呢？”
街上的人们看了一眼，认出曹操身上的官服，有的视若不见，有的窃窃私语，还有的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
几个儿童多看了几眼，叽叽喳喳地没说几句，就被各自的父母捂紧了嘴巴；巡逻的士兵突然转过头去，仿佛之前的检查有所疏忽。
不过，托他们的福，曹操缓了一口气。
“喂，曹操。”黄月英顷刻之间恢复自然，很是淡定地问道：“你觉得如果这件事变成真事，会有人去管吗？”
“虽然丞相御下不严，但毕竟是洛阳，天子脚下，多多少少也会管一些。”曹操也知道这“一些”是多么的微小。
“就是说基本不会有人管了？”黄月英的话，换来的是曹操的沉默。
“那我换个话题好了。“黄月英自然知道曹操是默认的意思，继续问道：“如果猪圈里的最大的肥猪死了，猪圈就会干净起来了吗？”
曹操知道自己和诸葛暗脑袋不在一个频率的原因了，自己在乎的是自己，诸葛暗在乎的是百姓。
“不会的。”曹操没有再次逃避，停下步子。
眼睛澄清，目光坚定。
“但我曹某人只会是屠夫，绝对不会堕落，成为一只猪。”
一般来说，听到自己这么说的话，诸葛暗再怎么恃才傲物，也会觉得我是个值得跟随的人。曹操心道。或许今天就要收获一位贤臣了，要不要带他去吃点点心，听说黄家点心不错，小孩子都爱吃
“好。”黄月英比了比大拇指，像是赞扬家里养的小狗把飞碟接住一样，道：“主公我对你拭目以待。”
呃，这个画风好像那里不对
“诸葛公子。”突然出现的人面色有些不适，好像对一个九岁小孩称呼公子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
认出来这个人是在李儒那里为自己传纸条的人，黄月英转头拱手向曹操道别。“看了我得打工去了，加油好好干呀，曹操。”黄月英继续比着大拇指。
虽然曹操并不理解这是怎么一回事儿，但还是下意识接受了下来。待到自己的恩公被领着走远。
发生了什么？
李儒家
黄月英进了门，已经跪坐等待许久的李儒再次打量几眼，看得出来，他这次很满意。
挥挥手，下人退了出去，随手关了门，仿佛是为了给黄月英和李儒两人留下一个单独的二人世界。
李儒人如其名，穿着一身儒服，丝毫看不出杀害刘辩时的狠毒，跪坐在矮桌子一端，桌上有茶壶和几个茶杯，一张屏风将屋子里外分开，怕那边都是李儒看腻了的官文。
“小友请坐。”李儒为其倒了杯茶，递了过去。
“郎中令大人。”黄月英也跪坐下来，接过茶来。
黄月英欲言，李儒止之。“小友先不妨尝尝我这里的茶。”
黄月英一直以来，经常在黄家被动接受父亲茶文化的熏陶，虽然现在也不是很大，但熏陶的失败基本已经注定。
黄月英轻轻地抿了一口，含在嘴中，慢慢下咽。
“有点烫了。”
过了会儿，以公谋私的李儒或许是害怕放松太久自己就彻底处理不了公务了，这才开口。
问道：“小友觉得茶怎么样？”
“一般。”黄月英做出来客观的评价。“没想到洛阳这么萧条，别人贿赂你都找不到好的茶叶。”
李儒倒是有几分欣赏黄月英的直接，道：“这是儒喜欢喝，才自己去买了一些。”
“儒喜欢喝茶，但不讲究品质。小友觉得如何？”
“只不过是没有好的品质，才不得不以以次充良。”黄月英理所应当地回答道。
“不过好的茶叶太贵了，即使我有郎中令的官职，也不能强迫商人们低价卖给我呀。”
“既然如此，暗倒是有上中下三策。”
“说来听听。”李儒把自己喝完的那杯重新满上，看到黄月英的茶就抿了一口，就没有再加。
“上策，鼓励茶商来洛阳；中策，雇人去别的地方买茶；下策自己种茶。”
“这。”李儒如同坠入五里雾中。难道诸葛暗真的在和我讨论买茶叶？
“郎中令大人想必常年注意军政，而忽略了这些末节，暗给你打个比方，郎中令大人自然就可以听明白了。”黄月英笑道。
打比方？难道说
“丞相正直用人之际，但是贤士良将并非易得之物，在洛阳之外，也有许多’好喝的‘人才。这样暗得到茶叶方法就可以说成得到人才的方法。”
李儒眼睛一亮。
“郎中令大人请不要这么信任暗，暗也只是举个例子，气象呀，土壤问题，就算得到茶叶，也还会有其他问题存在。”
黄月英笑着摇摇头，示意李儒不要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暗的上策是招募天下所有的人才，中策是派人去寻找那些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山的人才，下册是自己培养人才。”
李儒想了想，问道：“小友是如何排列这三策顺序的？”
黄月英笑了笑，道：“越靠前者，越简单；越靠后者，越心安。”
“那小友的意思是？”
黄月英摇了摇头道：“其实这三策可以同时实行”
李儒仿佛看到一只被关在书房里的小鸟向着窗户飞了过去。
“不过，这三策对丞相有很大的要求。”
小鸟翅膀抽筋，落下，一头栽倒在一堆公文里。
“这种事情为什么要对丞相有要求！”李儒产生了恐慌。
“就是的，这种问题为何要对本丞有所要求！”董卓从屏风里走了出来，一步一步，黄月英都能看到杯子里水起了水纹……
“丞相大人。”黄月英很惊讶，先行了一礼，道：“暗虽年幼，不敢为大人定夺，但暗所为之理，望丞相倾耳侧之。”顿了顿，不卑不亢地补充道：“若大人觉得暗言之无理，暗自然也不会勉强大人。”
“哼，算你小子识相。”董卓有些得意，道：“说吧，让我听听你对本丞地要求到底是什么。”
“还政与天子。”
喝茶，想再喝就喝完，不想再喝就喝一半。但无论如何，杯子里的茶最后都要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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