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叫一句周姨娘可敢答应
因为王枫是晚辈,所以没有长辈等晚辈的道理,其他人早早做到饭桌前等着王枫一到就开饭,只是丫鬟回来了,王枫却是还没有到。
“枫哥儿这是真的没有规矩,哪有让长辈等晚辈的道理,二弟弟妹啊我不是说你们,这从小不知道是怎么叫孩子的,敬重长辈都不知道”
“哎呀,很久没有听见有人跟我将规矩了,不错周姨娘这话说的在理,咱们家是需要立一立规矩了”周氏的话没有说完就听见外面传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这声音不急不缓,但是中气十足,让人听了他说的第一句话之后就想着听他后面的话语。
“我从小读书,就知道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而历朝历代也就属我大明开国皇帝最重规矩,所以特意派人编写了大明律,所以咱们家中的规矩就按照大明律立,想来即使伯父知道了也不会有意见的,你说是吧,周姨娘?”
“周姨娘”王枫的两句周姨娘彻底将周氏给说懵了,暗道自己啥时候变成姨娘了,这身份要是坐实了,今后在王家可就抬不起头来了。
“我现在可是你伯父的正房夫人”周氏辩解道。
“哦,我只知道这聘为妻奔为妾,大明律明媒正娶才是妻子,其他都只能是小妾,祖父,伯父啥时候又明媒正娶了一位伯母,我怎么不知道,您老知道吗?”王枫疑惑的问道。
“不知道。”王枫的祖父简单明了的回答给这件事情画上了句号,历朝历代,国人在婚姻之事上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如果男子的父母都不知道的话那么那名女子怎么可能当男子的正妻呢。
“哦,这样啊,或许祖父您年纪大了忘记了,那么周姨娘,你那证婚人,主婚人,媒人都是谁你可记得?”王枫转过头去问周氏道。
“这”周氏只是王伯炎的小妾,那里会有正经的媒人至于其他就更不用提及了,没有正经人会为小妾征婚的,当时的周氏只是王伯炎用一顶小娇抬回家中的,只是王伯炎一直没有娶正妻而已,大约也是因为眼光高,高不成低不就的原因,所以正妻之位一直悬空,这周氏就以为这正妻之位非自己莫属,来到老宅也处处以王家长房儿媳自居。
只是如果其做人低调一些,按照王家众人的性格也不是不能默许她的存在,只是仗着自己是大地方来的,而且从王伯炎那里听到一些关于王枫被当朝首辅打压的只言片语,王枫母亲祖母二人又是典型的农家妇女,老实巴交从不与人争吵,事实上按照二人在村子上的地位也用不着跟谁争吵,所以就以为王家众人好欺负,眼红海州肥皂产业的份额以至于吃相太过难看。
只是王枫一句周姨娘将她打回原形,事实上不管怎么说她也不过是王伯炎的小妾而不是正妻,按照此时的规矩是连王家的祠堂都入不了的,即使王柏,在家中的地位也仅仅能够比刘二木高一些而已。
而王伯炎如果真想将周氏抬为正妻,这里面可得做很多事情,此时不是后世,小三很快就能上位的时代,此时的小妾要想成为正妻那事情可多了。
“既然你自己都不知道,那么想必不是祖父记差了,所以一句周姨娘算是抬举你了,怎么见到老夫人,二房夫人,少夫人也不行礼,居然还敢让少夫人给你盛饭,这是哪里的规矩,难道是你们那儿的规矩,我们这里可不是这种规矩,夫人,你是大地方来的,见过世面,可知道哪里有这样的规矩?”王枫看向坐在桌头的赵彤云问道,在海州桌头一般是家中晚辈做的地方。
“回夫君的话,别的地方我不知道,我们家的规矩是主家吃饭的时候姨娘们要站在旁边侍候,等主家吃完才准上桌。”赵彤云看到王枫无恙心神自然放轻松起来,话语也轻快了不少。
“这规矩有些太过了,虽然是姨娘,但是也算得上一家人,咱家的这条规矩改一改,姨娘可以上桌,但是不能做到老夫人各房夫人的位置之上,如果有子女的,可以坐在少夫人的座位之上,毕竟生的子女都是咱王家的血脉,咱们家嫡子庶子男女一视同仁,有能者上无能者退,这才是一家子能否发扬光大的根本。”王枫看着家中众人斟酌着语句说道,“所以周姨娘,以后你需做到我父母的下手,念你为王家开枝散叶有功,而且算是个长辈,你可以坐在我夫人的上手,下次别再做错位置了。”
“是,公子,奴家知道了”周氏虽然有些不甘心,可是她知道她此时胆敢说个不字,恐怕她这姨娘的身份将会带在头顶一辈子。
“我听说,王柏正在读书准备来年参加科考,你嫌弃老宅这边偏僻,没有名师教导”王枫继续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周氏连忙解释道。
“没有事情,这个你不用解释,读书科考是大事,马虎不得,咱家要是能再出一个进士那才算得上是真正的书香世家,这样吧,祖父你看这样行吗,咱们在海州买一套宅子专门给王柏读书所用,钱有公中所出,当然宅子不是大房的也不是二房的,以后有需要参加科考的都可以住进去读书,毕竟海州那边读书人多,找个合适的先生也方便,不像咱们这村子这么偏僻。”王枫对着祖父行了一礼之后问道。
“嗯,枫儿说的不错,这钱公中出了,这赚钱不就是为了儿女吗,子女出息了,这也是光宗耀祖的事情。”王枫祖父满口答应了。
“这宅子的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如何请先生,请什么样的先生那就是看堂弟的书念到哪儿了,这钱还有平时花销就由各房自己所出了,周姨娘这个你没有意见吧?”
“没有,这是应该的。”
“那好,咱们谈完这件事情,再来谈谈海州肥皂产业的事情,当时家中特意给伯父去了一封信,想必以周姨娘的身份应该可以看得到?”
“看到过”
“信上说过那肥皂的方子是我从古书上看到的,这段你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
“所以这方子不是咱们王家祖传的,这事想必伯父应该知道,即使他忘记了,想必祖父也记得,话说这方子我拿出来找人入股,夫人,如果找你们家你觉得我能得到几成股份?”
“以肥皂这种东西的赚钱程度,我敢保证家中给夫君的股份不会少于三成,要是夫君找那些商贾,想必他们至少能给夫君四成股份。”
“哦,当时我没有个出身,怕是拿不到那么多的股份,不过之后第二年我就中了秀才,又过了一年中了举人,想必那个时候两三成的股份我还是可以得到的,但是我还是将方子给了家里,而我所得的只是一成股份,多吗?”
“不多,不多”
“想必,即使是伯父当时在场也不会觉得多,毕竟他可是白得三成份子,所以我那一成你就不必有啥想法了,至于祖父母的那三成,那是他们的体己银子,谁也不能打这个主意,不仅这个不能打听,祖父母的其他钱财别人也不能打听,祖父母愿意给谁那是他的福分,不愿意给谁谁也不能伸手要,如果祖父母愿意那些东西都给长房我也不会有一丝意见。至于各房所置办的产业,那是各房自己的事情,想必伯父外出当官这么些年在外头也颇置办些产业,那是他老人家的本事,是长房的家财,与别人无关,至于我在南安的产业也是我辛辛苦苦置办的,想必长房也不会有什么想法吧。”
“没有。”周氏此时心中暗道,‘一个七品小官才在那偏僻之处呆了两年多些,能置办什么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