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老将出马
王枫和父亲走进房间，各自找一个凳子坐下。
“枫儿这项技艺是你在书中找到的，东西也是你做的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王枫从凳子上站起来手里举着一块肥皂说：“这样一块肥皂不算人工成本不到五文钱，即使加上人工，每块顶多两文钱的成本，每块卖二十文的话我想五成左右的家庭会买，这其中舍得常年使用的家庭能占到一半左右，原因有两个方面，第一、使用肥皂比使用皂角划算，第二、不用皂角洗衣服的人家就要用棒槌洗衣服，衣服会破损的很快，而用肥皂洗衣服就不会出现这种情况。而且我们可以做一些掺加香料的肥皂专门卖给有钱人家的太太小姐，每块肥皂成本可能增加五到十文，但是价格可以增加好几倍，所以说肥皂赚钱是可以肯定的，就看我们准备怎么赚这笔钱。”
“你说的是，像我们这样的家庭，赚太多钱并不是一件好事，你伯父只是一个举人，如果你能中一个进士那么可以保我们家五十年的富贵，好了，言归正传，你既然分析的这么清楚，那你一定有具体的想法，说说看，我们一家人好好合计合计。”
“我是这么想的，前些年不是因为闹倭寇吗，朝廷将东面海岛上的住户都迁回陆地，而且规定片板不得下海，咱们家可不可以找个借口将海岛买下来，在上面制作肥皂，制作好的肥皂不在海州出现，我们将之买到金陵或者天津卫去。而且如果有人要询问东西的来源就说是从南洋的商人那里买到的。”
王枫的祖父考虑的一会说道：“你说的很有道理，在海岛上生产肥皂，能使这项技艺暴露的机会减少很多，嗯，这样吧，老二你去村里那几家孩子多的人家中问问，长子咱不要，老二老三的愿不愿意跟咱老王家干，就说咱们要去岛上拓荒，包吃包住每人每月给五百文，干的好的年终还给奖励，但是要跟咱们签一个五年的契约，五年不得离岛回家。当然他们去岛上也只是打下手，开荒种地，具体制作肥皂的人我带刘管家去外边买些人回来，顺便我去看看能不能买艘海船，既然东西要送到南边和北边出手，没有自己的船可不行，暗地就说咱家要做海面上的生意。”
“大，买船和人的事我去吧，您这么大的年纪了，别出什么意外。”
“不用担心，我身体硬朗着呢，再说我也不会只带刘管家去，村里很多后生偷着出海，我会在他们中间找几个会开船的一块带走的，至于你，在这个期间一定要将岛上的地契办到手上，该花的钱不要心疼，我走之后家里添两匹马吧，你一匹，有事可以快点回来，家里留一匹，让枫儿学骑马，有事也可以快些到城里找你，还有给枫儿添件武器，枫儿以后这一段时间家里就你一个男人了，晚上别睡那么死，虽说我们村这么偏僻的地方不应该会招贼，不过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知道了，请祖父放心，家里有我，我已经长大了。”
“老二你去那几个会驾船人家，就说老头子我要去买船出海，问他们愿不愿意雇给咱们家，不让他们吃亏，工钱和那几家走海的船上的雇工一样，年终该有的分红咱也一样有。还有让刘管家去雇两辆马车，不要车夫。”
“知道了，我这就去，您准备什么时候出门？”
“呵呵，这么赚钱的买卖当然是越快越好，让那些后生准备好明天就出们，老太婆，你去找厨娘让她下午多做些干粮。”王枫的祖父走到门口喊道。
王仲秋出了家门往几户出海的人家走去，离王家最近的一户是未出五服的本家，王仲秋站在门口喊道：“五叔在家吗？”
“他二哥啊，啥事？”
“叔，五弟在家吗？我家想买条船跑海，让五弟别跟外人做事了，来家里帮忙。”
“好事啊，自家人肯定紧着自家人，你五弟出门了等他回来我和他说。”
“那好，如果他愿意来家里帮忙，你让他带上家伙事和几件换洗衣服明天早上去我家。”
“行，他肯定愿意，他要是敢不愿意我抽不死他。”
王仲秋有走了几家，只有一家家里有事赶不上明天出发，只好约好等船买回来再去船上帮忙，王仲秋走回家中，厨娘和妻子正在做干粮，父亲正在嘱咐儿子好好念书。
王枫的祖父看见王仲秋回来说：“正好你回来了，你去我房间里将我的刀拿出来磨一磨，明天出门我得带上，这个世道可不太平。”
王仲秋将刀取出，一边磨一边和父亲交代各家的回复。
“路上的事你不用担心，家里的事你要处理好，别等外边都准备好了家里却出了差错。”王枫的祖父又叮嘱了一遍。
“您尽管放心，等您回来岛上的一切都会准备好了，材料我也会运过去。”
“不，你错了，你在家只做两件事，一是将岛上的地契拿到手，二是带人将岛上的住处准备好，多准备几口铁锅，剩下的事情就是让他们开垦土地，材料全部从外地买，即使费用高一些也不从家里买。你要知道当下最重要的事情是保密，宁可少挣些钱财，也不能将事情透露出去，你出去应酬的时候千万别漏了口风。”
“是，我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王仲秋牵着那头小毛驴走了，毛驴背着二百两银子。
王枫的祖父带着刘管家和七八个村里的后生赶着两辆马车也走了，海州地处边角，不是交通要道也不是边关要地，很多东西都要去其它地方购买。
又一次休沐王仲秋带着两匹马回到家，一匹枣红一匹白灰，比拉车的马高不了多少，这已经是在海州可以买到的最好的马了，两匹马都已经钉好了马掌配好了马鞍，王仲秋还给王枫买了一柄直刀，据卖刀的说这是祖传的宝刀云云，但是在王枫看来这把刀除了样式古朴之外，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像一把宝刀。
同马与刀一块来到我家的还有两只狗崽子，这是王仲秋买马的时候在路上看见一个猎人出售的，两只狗崽的母亲看上去特别有精神，王仲秋一念之下就将它们买了下来，一黑一黄的两只小狗因为离开了母亲而躲在一边嗯嗯的呜咽着。
王枫接过那把直刀在手中舞了一阵，十斤重的分量还是稍稍有点重，不过刀柄很长可以双手把握，刀刃长八十公分，三指宽，刀身不是什么雪纹钢之类的高级货，只是很普通的百锻钢，刀刃已经不是十分锋利，王枫估摸着砍断一颗手臂粗的小树就很费劲，不过看家守院用不了神兵利器，有这个就很不错了。
吃过午饭，王枫将那匹准备留在家的灰马牵到外面，王枫并不准备现在就学骑马，他想先跟马儿互相熟悉一下对方，毕竟不管人和动物新到一处地方都会紧张，灰马很老实，只是静静的跟着王枫后面，偶尔啃一口路边的青草，这是一匹典型的蒙古马，不高的身架没有太强的爆发力，却有着不错的耐力和吃什么都可以的适应性。和华夏人的习性很像，大约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这句话将人换成物种也很贴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