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高深莫测
依旧不见古天愁的踪迹,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溜达。
正打算将药材收入乾坤袋中,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
开门一看,陆鸣飞顿时心花怒放,就见江小姐一人俏盈盈地站在房门之外,复杂的神色之中还带着一丝羞怯。
“江小姐你?”
笑着打了一声招呼,一时间有些呆了,竟忘了将对方让进房中。
“公还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想要开口,却不知陆鸣飞的姓名,江小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了一句。
陆鸣飞大咧咧地笑了两声说道:“我叫陆鸣飞。”
江小姐轻声将名字重复一番,随后说道:“原来是陆公子,小女子江颜颖,这次过来是专程谢谢公子之前赠送的那枚丹药。”
陆鸣飞猜出了大概,毫不在意地说道:“不用客气,不过一颗丹药而已。”
越是这般说,江颜颖越是纳闷,对陆鸣飞的来历背景也更加的好奇。
“对了,不知道陆公子这会有没有时间,我爹爹想请你过去一趟。”
经过之前和宋依依的交谈,陆鸣飞对丹药师的重要性有了一定的了解,估摸着对方也是冲着之前那枚清荷玉露丹而来。
见他一阵犹豫,江颜颖继续说道:“哦,其实也没什么事的,就是想谢谢公子,若是你不方便,我可以让爹爹过来。”
佳人相请,陆鸣飞哪会有那么大的架子,急忙说道:“不用,不用,我跟你去便是。”
江颜颖在前,陆鸣飞尾随身后,看着对方婀娜背影,心中越发忐忑,止不住地砰砰直跳。
一生之中美丽女子见过几个,也不知为何却对这位江小姐情有独钟。
很快,两人回到江颜颖的房间,一开门,江建成便急忙让开座位,将陆鸣飞迎入房中,言语客套恭敬无比。
略一介绍,双方通了姓名,江建成热络地为陆鸣飞斟了一杯香茶,取出之前那枚清荷玉露丹问道:“敢问公子,这枚丹药可是您送于小女的?”
陆鸣飞并未说什么,淡淡一笑,表示默认。
气氛略微有些尴尬,江建成轻咳两声打破沉默继续说道:“我江家世居南风城城郊,虽算不上什么豪门大族,但在这南风城中也颇有些名望,承蒙陆公子看得起江家,能有如此厚赠,江某感激不尽,只是不知陆公子出身何处,这枚丹药又是从何而来啊?莫非是陆公子所炼制?”
江建成也算有些诚意,先将江家略一介绍,最后还是问起了陆鸣飞的底细。
陆鸣飞也没打算隐瞒什么,思索了一阵说道:“我是燕灵山来的,至于那颗丹药么,确实不是我炼制的。”
“燕灵山!”
听到这个名字,江建成和江建毅都有些激动,神色既惊又喜。
“原来是燕灵山的高人到此,难怪一出手便是三品的丹药。这枚清荷玉露丹既然不是陆先生所炼制,应该是那位与陆先生同行的老先生所练吧?”
不经意间,江建成已经将称呼从“陆公子”变成了“陆先生”,态度更是恭敬了几分。
陆鸣飞笑着点头说道:“对,就是在他那里拿的。江伯父称呼我鸣飞就行,不必这么客气。”
江建成见陆鸣飞这般谦逊有礼,不由点头笑笑问道:“不知那位先生可是鸣飞的师傅?”
“嗯”
陆鸣飞不由皱了皱眉,也不知该如何解释,古天愁炼丹之术高超,备受敬仰,那是对于外人。
陆鸣飞还真有些看不上这邋遢老头。
若是如实说对方算是自己师侄,也显得有些离谱和突兀,一时间便犹豫起来。
看陆鸣飞这副神情,以为是有些为难,江建成急忙摆摆手说道:“无妨,无妨,是江某唐突了。”
急忙转过话题,旁敲侧击地询问了一下陆鸣飞赠丹的目的,陆鸣飞却也是糊里糊涂,不知该如何回答。
总不能说是看着人家姑娘长的漂亮,见色起意。
闲聊了一阵,气氛又有些尴尬,面对江建成,陆鸣飞总有些拘束,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时间已经不早,抽了个空,便告辞离去了。
刚出门,江颜颖便急忙将那颗丹药拿在了手中问道:“爹,这下问也问清楚了,这丹药我可以吃了吧?”
再看江建成却是一脸凝重。
江颜颖有些不解地问道:“爹,你这是怎么了?”
许久过后,江建成缓缓吐出一口气说道:“这少年不简单啊。”
随后又自言自语说道:“从他进房之后,我便一直查探,只是从始至终他却不露半点气息。”
江建毅虽未说话,却也在一旁点头附和,显然看法与江建成一致。
“我如今已经是开光修为,能让我也看不透的不外乎两种可能,要么这人根本没有玄气,只是一名凡人,要么他便已经到了灵动之境。”
听了江建成所言,江建毅继续说道:“听闻那燕灵六道早已到了灵动之境,其中更是有个别人已经突破凝神之境,这少年既然是燕灵山之人,能有这般修为也不足为奇。况且若只是一名凡人,随便出手便是三品丹药?”
三言两语间,二人便已经为陆鸣飞扣了一顶不小的帽子,江建成眉头微锁,暗自说道:“既然有机缘能结识这等人物,务必要好好把握,若是能跟燕灵山撘上关系,我江家无论是实力还是财力之上都能再上一个档次,不出两年,怕是能成为这南风城第一大家族也未可知!”
就连江颜颖眸中也泛出神光,脸上尽是畅想之色。
江建毅若有所思地琢磨了一阵,忽地小声说道:“大哥,看那少年神色,似是对颖儿印象不错啊。”
江颜颖微嗔一句说道:“二叔,你胡说什么呢!”
脸上已有了几分羞红。
江建成轻笑一声说道:“如颖儿这般模样,那少年能有些爱慕之心也是人之常情,不过话倒是不错,颖儿,借着这个机会,你可是要好好跟那少年拉拉关系,我江家兴衰,便在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