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第一次行军操练
每天最起码要围绕津云里行军一圈,一是为了训练体力,二是为了整顿军容,三也是为了士兵们相互熟悉。
说干就干,一大清早地,早早过来的将领们在一阵熟悉后,就让手底下的人站好队。
“第一队率全员到齐!”
“第二队率全员到齐!”
“第三队率全员到齐!”
“第四队率全员到齐!”
“发放角弓,箭壶,朴刀。”
在亲营什的协助下,沈绍这个营械将兵器都发放给四个队的队将。因为以前慰廨弓手们并没有统一的服装,就更不用说盔甲了。
所以看到这情况,沈林甫交代沈绍说。
“你去联系一下城中合适的估衣铺子,定制统一的衣服,夏冬两套,每人两双靴子。”
“大人,不定制盔甲吗?”
因为一些考虑,所以沈林甫要求众人在廨内必须称呼自己大人,像少爷、郎君之类的一律再也不许。就连陈仲荣也不许称呼子卿了。
“等到乡营组建之时,从那边挪用,这样也可减少军械开支。”
而今,花钱的地方越来越多,沈林甫也只能开始节流了。当然,该花钱的地方,也不能含糊。
“各位兄弟,今天是我们第一次操练,难免有些不熟悉,无妨,大家都不熟悉,包括我。”
“但是这不是我们偷懒的借口,我们必须在趁禁军离开时之前,形成一定的战斗力,才能保境安民。最起码能在巴陵城上据城抗敌。”
“今天,只做一件事,就是围绕津云里行军一圈。回来之后,一队宰一条猪。”
一听到要杀猪,下面沸腾了。这时候除了逢年过节多点油水,啥时候开过荤啊,现在更是吃都有些吃不饱。
“当然,并不是每队都有肉吃。你们四个队,而我只有两条猪。”
“或许有人会问,两条猪够了,但是我现在很清楚明白地告诉各位,只有两个队能吃。”
“先回来的两个队能吃,从你们离开后,我就在这儿监督厨子,给你们宰猪做饭。”
下面又开始沸腾了,啥,这还不得甩掉两个队跑到前面。
“并且我有两个要求:
第一,每队出发时有多少人,必须回来多少人,每队的成绩以最后一个回来的为准。
第二,每队的武器装备不可有任何遗失。若有丢失者,不仅全队成绩清零,并且驱逐出弓手营。”
什么,没肉吃还要驱逐?
这每个月可是两贯钱啊,我可要把朴刀弓箭拿好了。
下面的每一个人都暗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被驱逐出,而且还要跑的快。
“现在,我正式宣布官长任用情况:
陈仲荣任巴陵慰廨弓手营都头。
宋时行任巴陵慰廨弓手营营监。
韩以茞任巴陵慰廨弓手营书手。
沈绍任巴陵慰廨弓手营营械。
郭熙河任第一队率队将。
沈秋实任第一队率队监。
李延朗任第二队率队将。
沈修文任第二队率队监。
李延亮任第三队率队将。
沈道宗任第三队率队监。
刘识任第四队率队将。
吴甬任第四队率队监。
每队尚且有队械尚未任命,什长尚未任命,伍长尚未任命,等此次操练回来,谁表现好,本官就任命谁。”
鉴于队监有一定特殊意义,沈林甫从沈府提了三个能识文断字的亲近人物充任,并且再三警告,到了营中万事凭规矩行事。
这些人关乎到他对弓手营的掌控,意义所谓重大。
而又不能干预到队将们,所以沈林甫现在还需要多接触,以便出了问题及时解决,尽早完善这套制度。
“各队整顿军容。”
“现在我宣布:操练行军开始。”
刚开始时一伙人可谓是风风火火闯九州,撒欢儿地跑,没一会儿就把队伍拉到老长。
这样子,谁还记得谁是哪一队的啊!
还是郭熙河最先反应过来,这样子下去,铁定是不能完成行军任务的。
这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展现出了天赋,当即大声喝道:
“第一队停止行军,集合整顿。”
一个人的声音还是有些小了,喊住的人也有限。始终跟郭熙河一起的沈秋实也跟着喊了起来,身边那几个第一队率的也跟着喊了起来。
幸好出发的还不是太久,声音大还能把人叫住。
一群弓手又没有什长伍长等基层兵头,全靠郭熙河和沈秋实招呼。
于是郭熙河以大魄力临时编排出十个伍,任命出十个伍长。
“你们是我这个队将任命的,做不得数。但是若今日行军操练得了第一,我与沈队监必定向县慰大人举荐你们,当伍长,升职加钱。”
“若是有谁乱了我军容,误了我第一队率拿第一,那我绝不客气。”
说着竟是以手里的钩镰枪将旁边碗口粗的柳树给从中挑断,吓得众人倒呼了一口冷气。
“听到没有?”
“听到了。”
其他三个队见到第一队如此这般,都有些不解,所有人都看着落在自己身后的第一队嘲笑。
还是李延郎等人作为队将,率先发现蹊跷,也幸亏他们几个猎户出身,常年在山野间奔袭,跑在最前面。
于是就地止住脚步,与沈林甫给自己配备的队监拿着名册叫人,还呼唤到哪队的来集合。
第二队和第三队还好,倒是刘识的第四队可是难了,刘识与吴甬都不识字。
像李家兄弟虽然不识字,但是沈林甫给他们配备了队监,而郭熙河更是自己还认识一些。
倒是他们俩为难了,拿着名册也不知道咋念,只能在那大叫第四队率的这儿集合。
等他们终于把东倒西歪的弓手集合在一起的时候,郭熙河的第一队已经赶了上来。
先前还有些不乐意的第一队弓手们,这个时候看着其他三对这模样,顿时提起了士气,速度也跟了上去。紧紧地贴在郭熙河身后,宛若一条游蛇。
“所有伍长,都看紧了手下的人与武器,不能有任何闪失,违者以驱逐论罪。”
虽然这个规矩是沈林甫早就定下的,但是这会儿再提起说出来,却是多了很多严肃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