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西境现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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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修为相当,战力虽有些微差,却也相差不大。
但当魔气起时,那黑衣人身上的威势,竟陡地翻增了数百倍不止。
劲风疾卷,呼啸着飞沙走石。无边狂猛的罡煞扑打得邱平与众护卫睁不开眼来,身无修为的周管家早已在这狂猛罡煞的冲击下,翻起了白眼,昏死过去。
“通玄境后期魔子。”
封逸微眯起双眼,右手中骨刀陡然一翻。
左道魔子,与嗜血的凶戾妖兽、噬魂的阴诡邪灵无异,但凡无疆玄修,见之必杀。
封逸不得不出手,骨刀轻挥,身躯也已自青石后闪了出去。
一刀。
势大力沉,内藏天剑之威,又含无所能挡的刀势。
后发先至,在魔意呼啸而出,轰击邱平之前,自黑衣青年的脖颈上划过。
血线折映了火光,耀眼夺目,洒落在身前的黄泥地面上。
封逸收刀,停身。
黑衣人张嘴,瞪眼,倒地。
“呼……”
夜风起,众护卫被魔气所慑,站立当场,呆若木鸡。
邱平更是虚汗长流,后脊生寒,暗道好险。
再看救命恩人,竟只是个身穿兽皮衣衫的健壮少年,邱平愣住了,一时竟忘记了致谢。
封逸也并不需要他来致谢,沉心回想着那黑衣青年入魔时喊过的话语。
“弟子恭迎老祖上身!”
这句话表明,那黑衣人入魔,并不是因为心魔作祟,误入邪途。而是加入了某个邪教魔宗,甘愿去做左道魔子。
并且他那突然翻增的战力,也不是他本身所有,而是他所入邪教魔宗的老祖,附身所发。
“魔教竟又开始猖獗了?”
魔教古来便有,只是近些年来正道昌盛,邪魔退避,不显于世,故而少有听闻。而今魔子现世,怕不是个好兆头。
正想着,忽见邱平幡然回神,抱拳躬身道:“多谢恩人相救,邱平感激不尽。”
封逸抬了抬手,见五尺骨刀在握,心想:“此刀能分金裂石,无坚不摧,虽不知品级如何,但想来也不会太低。若就这般拿在手中,未免太过招摇,还是收起来为好。”
玄囊没了,封逸无法收起骨刀。想了想,便沟通元力龙胎,发散木属元力,于虚无之中凝化伏龙鼎,将骨刀塞进其中。
伏龙鼎凝化出来,只有巴掌那么大,内中空间却宽广之极,承装五尺骨刀,彷如湖海之中落入一枚银针,波澜不惊。
男人与男人的友谊,往往比女人与女人的友谊来得更简单直白且迅捷。
只需要一点好感,两坛烈酒,便足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形同莫逆。
封逸与邱平现下的情况,便是如此。
两坛酒,两块肉,谈笑风生,豪情满天。
封逸的性情越来越显洒脱,也越来越显随意,全没有初离龙隐宗、初入三玄城时的沉默寡言,冷酷淡漠。
哈哈一笑,满天愁云散。
酣畅豪饮,呼呼秋风起。
酩酊半醉,夤夜长谈,待得秋阳东升时,周管家已自昏晕中醒转过来。
眼见满地狼藉,闻得四处酒气,周管家眉头大皱,忧心忡忡。又想到昨夜之事,不禁冷汗长流,瞬间打湿了后脊。
“好险好险!”
富态中年连连拍打胸脯,呆立良久,方才回神。瞥眼间,却见一个身穿兽皮的健壮少年,正盘坐在一旁的青石上,披日打坐。
周管家不知那少年是何人,当下迈步近前,问道:“喂,小子,你是何人?”
封逸睁开眼来,收功起身。
邱平已被周管家的一声喝问吵醒,揣着未醒的酒意,摇摇晃晃来到封逸身旁,伸手搭在他的肩头上,说道:“这是我封逸老弟,昨晚多亏了他,我等才能侥幸活命,周胖子你可别轻慢了他。”
周管家闻言,神态立时一变。
他只是个凡夫俗子,靠着家族的关系,才能混到周家管家的位置上来。面对真正的武者玄修,他还是打心眼里怕的。
怕归怕,路还是得走。
周管家见礼过后,低声问道:“邱大侠,咱们可以走了吗?尽早回到三玄城,也尽早避开那许多变数。”
邱平不置可否,看向封逸。
通过昨晚的交谈,封逸已自邱平的嘴里,得知了这一年来,夷洲大变,金族大变,西境大变。
如何变?具体的邱平也不知晓,他只知道,金族皇室后来又派人去过一次灵雾山脉,回返后禀报说,枭吴祭坛没了,异兽虺与蠃也随之而消失。
缘由为何,无从知晓。
半个月后,本该历时半年才能退去的寒潮竟倏地消退。但那些被寒潮驱赶出灵雾山脉的万千妖兽,却没有再度回返。它们散落在金族各处,嗜血杀戮,毁灭了一个又一个大小势力。
金族震动,皇室派遣高手,四下平乱。历时半年,才终于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妖兽驱赶的驱赶,斩杀的斩杀。
兽乱虽止,人祸又起。
诸多势力瓦解,麾下小势力失去了管辖与约束,各自为战,争夺矿产资源,打得头破血流。
金族皇室面对兽乱能以暴力镇压,但面对人祸,又岂能再施之暴力?
总不能将那些祸乱的武者玄修,全都打杀了吧?若如此,只怕金族的根基也就完了。
详情纷杂,邱平所知甚少。他只知道,现在的金族,已非往昔的金族。实力锐减不说,早些年的老牌势力,也都十不存一。
金族日渐衰颓,其他四族却日渐蓬勃。
面对实力锐减的金族,毗邻的火族率先发难。两族交战数次,皆是以金族败退,割地赔偿告终。
谈到此间,邱平忍不住长叹连连。
他说:“老哥我打算好了,等保完这一趟镖,便去天剑宗参加外堂考核,争取加入外堂,成为护卫。届时授命去跟火族那群王八犊子们拼杀,保家卫族,也不枉男儿一场。”
封逸听在耳中,叹在心里。
邱平的修为不低,战力也很强悍,但放眼到火族与金族的战场,依旧只能充当炮灰。
战事打响,单靠内息境玄修,是难以左右战局的。胜败与否,还是取决于高境界玄修的实力。
在灵雾山脉内,在枭吴祭坛中,封逸见到过高境界玄修的战斗。一招一式,皆蕴天地之威,那是天人之能,是神魔之力,已远超凡俗,凌驾于凡尘亿万生灵之上。
也正是因为见到过那种战斗,所以封逸才定下计较,修为不足时,万不能轻易去木族营救师父,也万不能轻易去火族寻找杀害父母的仇人。
若想报仇,必须要有足够的实力。
封逸正为此而努力着,不敢有分毫懈怠。
听邱平说起了天剑宗,封逸便又想起了洛冰。问过邱平后,才知洛冰依旧是天剑宗的长老,并还是今年少年玄榜的第一名。
玄榜每年春季更新,二十五岁以下的少年玄修,皆有资格入榜。
时隔近一年,洛冰的修为已晋升至辟海境后期,位列玄榜第一,名副其实。
如此年少,就有如此成就,引得邱平大赞连连。
“于良呢?”
封逸问道。
于良便是胖子,对封逸有恩,且是大恩。
邱平长声一叹,说是于良被霸刀门长老偷袭,随行老奴拼着重伤才救了他活命。却没想那一战后,竟坏了自身根基,修为止步于通玄境中期,再难有所寸进。
封逸眉头大皱,暗暗忧心。
邱平继续讲说玄榜,第二名是新晋四品势力***的少主,名唤白彦。二十三岁,化元境初期修为。
第三名是霸刀门大小姐项灵竹,二十岁,通玄境后期修为。
第四名是个名叫无法的散修,来历不详,据说也是通玄境后期修为。
第五名才是胖子于良,第六名是一个名叫‘欲’的瞎眼少年,据说只有内息境后期修为,却能力压众人,挤进玄榜前十。
封逸不知白彦、无法是何人,对他们也无多大兴趣。倒是那个瞎了双眼的‘欲’,让他很觉新奇。
邱平滔滔不绝,唾沫横飞。
“说起来那个欲,便不得不提那惊天一战。”
当其时,欲不知何故,与项灵竹遭遇在临江城外。两人交手三百招,欲落败。
虽败,却因那一战而声名鹊起。
“说起来那个欲,更加不得不提一个女人。”
邱平迈着关子,封逸摇头轻笑,却不追问。
邱平耐不住性子,只好说了。
“也不能说是女人,该当说是女孩。模样吗,据说挺美。修为嘛,据说是内息境中期,战力也勉强,身入玄榜,排名却在十五开外。”
女孩叫什么,邱平不知,只知道她复姓公孙,而且出自曾经的三玄城。
至于那个瞎了双眼,战力却强悍无匹的欲,正是那个公孙家姑娘的仆人。
闻听此言,封逸悚然一惊,脱口道:“公孙怡?”
“怎么?封兄弟认识?”邱平笑看封逸,封逸没有回答。
他在想,那个公孙家的女孩,会不会是公孙怡?
若是,欲是何人?
能入玄榜,必是少年。莫非是沈斌?
想来很有可能,可为何瞎了双眼?
封逸追问,邱平所知不多,无从为他解答。封逸无奈,只好揣着疑惑,继续饮酒。
说起了三玄城,依旧是当年那个三玄城。只是城中人,早已不是封逸所熟悉的那些面孔。
封逸初听此言,不禁心生怅惘。
昨年兽潮祸乱,三玄城死伤数十万。冤魂未散,却已被人遗忘。
无奈,无奈,凡人命贱,比草芥牲畜也精贵不到哪里去。死便死了,谁又会去计较死了多少?死了多久?
邱平也曾问过封逸的打算,是继续漫步荒野,云游散修,还是随他一起去三玄城玩玩,或寻找一处势力,加入其中。
封逸挂念洛冰,想了想,打定了主意,要去天剑宗所在的临江城一行。
临江城在三玄城东方三千里外,很远,若无代步工具,单凭一双腿足,非一时能至。
封逸虽忧心,至少也知道了洛冰现下安然。渐渐的,忧心退散,单剩思念。
一行人,比较昨日少了近二十护卫。
邱平与封逸策马当先,周管家随行,众护卫护车在后。
车上装的是什么?封逸没有多问。周家属于哪方势力,封逸却是问过了。
而今的三玄城,依旧直属天剑宗统辖。城主府也依旧是三品势力,只是已不再姓陈。
城中还有三大二品势力,周家便是其一。
至于邱平所居住的太平镇,便是曾经的天涯山峡谷。灵雾山脉内,高阶妖兽虽已不多,低阶妖兽却还有不少,但最强也不超过三阶,连二阶妖兽也极是罕见。
不再危险的灵雾山脉,便成了一些低阶武者玄修的历练之地。他们肆意入内捕杀妖兽,获取内丹,易换修行资源。
天涯山峡谷地理位置优越,实是进入灵雾山脉的门户。一些散修便动了心思,在那里开荒建市,易换灵雾山脉内所得。
久而久之,便形成了一个颇为繁茂的市集,后被三玄城城主府收归麾下,定名‘太平镇’。
邱平在太平镇小有名气,一是他修为精深,二是他战力强悍,三是他为人洒脱大方,没有玄修高手的架子。
三玄城城主府以及周家等势力也曾招揽过邱平,但都被他拒绝了。
他志不在三玄城,他想要的是加入天剑宗,受金族皇室调遣,与火族拼杀血战。
行行走走,无波无澜,没有遇到什么妖兽,倒是遇到了不少去灵雾山脉历练的散修,或是各大势力运送资源的车队。
散修们见到邱平,都会揣着真挚打声招呼。
车队们见到周管家,都会皮笑肉不笑的寒暄一番。
真情所在何处?
市井间。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但市井间的情,往往要比贵族间更纯粹一些,这是毋庸置疑的。
因为市井之中的利益牵扯,比较贵族豪门之中,少了太多太多。
有利益,难见真情。
只是难,并不是全都没有。
封逸思思想想,忽然在那些跟邱平打招呼的散修中,瞧见了几张熟悉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