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调查员

  江海市，临海大楼，会议室。
  林警官带着手下，站在亮着红灯的会议室门口，满脸阴沉。
  “市里刚刚发生了像蔚蓝中学这样的恶***事件，正需要我们警员大力调查真相，给公众一个交代的时候，老大居然让我待在这里当看门的？”
  想到死者只是个十六七岁的可爱少女，甚至无父无母，只剩年幼两岁的妹妹相依为命，林警官就感到一阵阵的火大。
  就在这时，一个身穿黑衣，鹰钩鼻的男人，笔直走向朝会议室。
  林警官认得他，似乎叫爪鹰，一听就不是真名。
  之前他们警方先封锁了蔚蓝中学，但几个小时后，这人就空降过来，带着上头的命令，直接接管全局。
  真的是空降，开着直升机过来的。
  看着爪鹰无视自己，直接要推开会议室的大门，林警官伸手一栏。
  “等等！”
  鹰钩男歪了歪头，面露疑惑。
  林警官冷声道：“你迟到了，会议已经开始，秘密门彻底锁死，谁也进不去。”
  鹰钩男闻言，却突然笑了。
  明明比林警官年轻不少，此刻的眼神，却像是长辈在看小孩子的闹剧一样。
  “不，会议还没开始……”
  他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黑卡，在密码门的扫描口一刷。
  “……因为我还没到。”
  滴！
  红灯瞬间解除，变为绿灯。
  “身份卡已识别。”
  “身份：调查员。”
  “代号：爪鹰。”
  “编号：JH9527。”
  “欢迎会议发起者的到来。”
  会议……发起者？
  林警官顿时瞪圆眼睛，这个二十出头的小青年，居然有着如此高的权限？！
  那家伙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卡？
  莫非是传说中的超级svip尊贵钻石炫彩加强版会员卡？
  恐怕家里不是皇亲国戚，就是富可敌国啊！
  一时之间，林警官只觉眼前的年轻人神秘莫测。
  而在林警官震惊之中，爪鹰已经推门而入。
  透过大门，林警官看到圆形环绕的巨大会议室里，密密麻麻地坐满了人。
  每一个人，都是新闻里的常客，在自己领域的方面，都是出类拔萃的存在，哪怕有些叫不出名字，也能让人感到眼熟。
  而就是这么一群人，此刻却全都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
  直到某人推开大门，视线才齐刷刷地集中过来。
  爪鹰微微一笑。
  “各位久等了，事发突然，有些资料调查耽搁了点时间。”
  会议之中，有一老者慢慢站起。
  “别废话了，爪鹰，开始会议吧。”
  “白老放心，这就开始。”
  随着声音落下，大门重新关上，而林警官则被隔离在门外。
  一门之隔，却仿佛天堑，隔绝内外。
  林警官一时之间，情绪复杂，心中五味杂陈。
  这就是……大人物的会议，而我却只能在门口当条狗！
  要爬。
  权利的阶梯，我一定要爬上去！
  总有一天，我要成为里面的一员，甚至……成为爪鹰！
  压下躁动的心情，林警官慢慢等待了起来。
  而门内的一侧，会议室里。
  巨大的屏幕上，播放着一幅幅画面，一个个残缺不齐的录像。
  有些是各种人突然暴毙的画面，死状各异，事件发生的地点也遍布全国，看不出什么关联性。
  “虽然大家都已经知道我是谁了，但我还是有必要再自我介绍一下，毕竟江海市我还是第一次来。”
  “我叫爪鹰，是上面派下来的调查员，直通最高权限。”
  “简单来说，我可以调用江海市全部力量！”
  “当然，具体下来，还是需要你们多多配合才行。”
  说到这，爪鹰指了指大屏幕。
  “上面是我们目前掌握的，关于【暴死病】的大部分资料。”
  “暴死病，传染途径未知，传染源头未知，传染范围未知。”
  “最初的暴死病死亡案例，发生于三个月前。”
  “上头很快封锁消息，并建立顶尖医疗专家，但很快就发现，毫无破绽。所有死亡体，残留的死亡痕迹，完全是随机的。”
  “可能是突然断头，可能是被毒死，也可能是冻死……”
  “各种死法都有，诡异，离奇，完全捉不到规律。”
  “唯一能捉到些蛛丝马迹的是，暴死病爆发之后，一段时间里，可能，注意，是可能会出现衍生现象！”
  “这种现象，我们称之为【延死现象】，光靠说，可能你们没办法理解。”
  说着，爪鹰让大屏幕开始播放下一段片段。
  画面里，大型商场里，行人们正常行走着，购物着，一片和平安泰。
  接着，画面开始拉近，集中到到三个兴奋交谈的女人身上。
  叽叽喳喳的闺蜜们，高谈阔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时不时发出虚荣做作的夸张大笑。
  接着……
  嘭！！
  其中一个女人的脑袋，忽然爆开。
  爪鹰立刻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人睁大眼睛看清楚，接下来才是重点。”
  继续播放。
  下一秒，像是画面突然剪辑掉一样。
  死者旁边的两个女闺蜜，同时突兀地消失在画面中，像是完全隐形了一样。
  接着……
  周围人群，以她们为中心，方圆百米位置的行人，建筑，全都被拦腰斩断！
  上半身和下半身像是被锋利的刀切割过去一样。
  行人们上一秒还在欢声笑语，下一秒就身体分离，肠流一地。
  鲜血爆开，现场陷入一瞬的停止，轰然炸开，尖叫声求救声响成一片。
  而这种无形的死亡刀锋，仍然在往外蔓延。
  在画面播放到这的时候，有人忍不住站了起来。
  “阻止了吗？你们最后阻止了没有？别告诉我整个商场的人都死光了？我得到消息可只是那边发生了地震而已！”
  爪鹰摇摇头。
  “没有，我们的人赶到时，【延死现象】早已结束。前后大概持续了五六秒的时间，正如你们看到的，暴死病之后，那种无形的杀戮，就是【延死现象】。”
  果然，随着爪鹰话音落下，大屏幕里已经没有那种可怕的斩杀现象发生。
  “【延死现象】算是我们目前唯一的突破点，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延死现象】的持续时间在增长，从最初的五六秒，到最近的……一分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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