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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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而过,这天晚上金叔、花婶、卫音音齐聚在花婶的小院中。
金叔直接弯腰坐在地上,如普通的村汉一般,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袋。
花婶盘着小脚坐在炕沿儿上,一根根用心擦拭着她的绣花针。
卫姐斜坐在一张板凳上,静静地望着窗外宁静的月色。
闲适平静的农家小院里,分外安静。
“听说城里有好多人到处在寻找治儿。”金叔放下旱烟袋,率先打破宁静说道。
“恩,总共五波势力,每天有几百人在城里各处寻找。”花婶开口说道,眼神一直注视着绣花针,认真地擦拭。
“治儿在村里待了有四十日了,我们教他的东西他也有了不少心得,是时候该出去历练一下了。”卫音音道。
“自己挖的坑,自己就应该埋掉,治儿确实该去处理他惹的事了。”花婶同意道。
“小鸟不经过生死搏击,永远不会成为展翅雄鹰。”金叔点头附和。
就此,三人一致同意,明日带着治儿进城卖山货。
当李延治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先是呆愣了片刻,似乎没想到平白无故有这好事。而后忽然兴奋地怪叫一声,一蹦三尺高——被憋在小黑屋这么久,天天看书、看布偶、看音谱,平淡无聊到快吐了。
终于能痛快出去疯玩几天,心情简直畅快得不得了。
兴奋的几乎一晚上没睡着觉,第二天一大早李延治早早地就起来,叫醒仍在睡梦中的三位长辈。而后东催西催,殷勤地帮花婶捶背,帮金叔做早餐,帮卫音音拿东西,把龙空空、糖宝宝、白小胖三个小家伙安顿好。终于,一个时辰后,在李延治的千呼万唤中,四人启程出发了。
金叔、花婶、卫音音三人一路憋着笑,望着在前面健步如飞、去心似箭的李延治。
李延治嘴角咧着笑,一手拿着三位长辈要去城里卖的山货,一手揣在胸前的兜里,里面有他的全部家当——一百五十两银子。
上次八达通给了他二百两银子的酬劳,给三位长辈和三个娃买东西用了五十两。
上次就听说翠红院有个叫绿意的头牌姑娘,长得那叫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这次去了必须要给绿意姑娘捧捧场。
听说城东来了一位说书先生,什么古今奇谭、野史志怪、仙道纵横,讲的那叫一个精彩绝伦,这回无论如何也要听上一听。
还听说城西一家道观,来了一位修仙的上师,行云布雨、腾云驾雾,简直无所不能,也要去拜会一下。我总感觉自己已开启了修仙的资质,找机会还是拜位修仙者为师,踏入修仙者正途方是正理。在村里天天受三位家长不知所以的“蹂躏”,也总不是个事。
又听说……
心中打着如此多的算盘,所以当李延治来到人声鼎沸、繁华热闹的太虚城,一时之间都想不出该先做什么好。只恨不得有八条腿、四个身子,一下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方才畅快。
下意识地紧了紧身后背着的布包,李延治纠结地思考到底先去哪里。
背包里装的是满满的黄符纸,和机关连弩的箭矢。黄符纸上有一些类似于鬼画符一样的东西,这是李延治自己画上去的。临摹的原本是祖上传下来的一本据说专门对付妖邪的《符箓手札》。
说来也怪,之前李延治也曾试图模仿刻画这本手札上的图案,不过临摹了好久一直不得要领也就作罢。但这次被关小黑屋,当李延治再次提笔刻画时,却有一种全新的感受——
眼睛望着《符箓手札》上的图案,运气、提笔、刻画竟仿佛有一股涓涓热流从他体内,倾注到画笔,最终凝练到图案里,整个过程一气呵成,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李延治甚至好像看到一道道隐隐的流光,自自己画出的符箓中闪现。
大为振奋的同时,又觉得可能这次画出的符箓不凡,因此带到城里来想要找一位德高望重的修仙者帮他瞧瞧。
至于箭矢,每个箭头上也都刻画了同样的符箓图案,李延治对此的猜想是,一方面可以用来防身,以备不时之需,他可没忘记自己可是得罪了两个了不得的人,青面男和墨妖娆。
另一方面,若自己的猜想没错,这符箓真有作用,可以对妖邪一类的东西起作用,那岂不是日后可以背着一把机关连弩,到处除魔卫道。想想就威风的很。
“小哥儿,你可有见着我的孙儿?”就在李延治心里杂七杂八地想着的时候,背后忽被人撞了一下,一个苍老疲惫的声音响起。
李延治转头,看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灰头土脸,衣服破烂满是补丁,脚上的一双鞋鞋底早已磨破,露出发红流血的脚趾,端的是凄惨可怜。
“小哥儿,你可有见到我的孙儿?”见李延治没反应,老婆婆又追问了一句,将一张紧紧拽在枯槁的手里的画像递到李延治跟前,眼神之中是一丝希望。
这是一个很清秀文弱的男孩,约有十四五岁的样子,可惜李延治从未见过他。
见李延治摇头,老婆婆眼中的那丝希望消失,浑浊的老眼中流下两行泪水。
“我的孙儿呢?他说的在青瓷口等我的,他是个重诺的孩子,说过的话从来没有办不到的,为什么我在青瓷口等了他三天三夜,都没有见到他?尘儿,你去哪儿了呀?”
老婆婆斜倚在墙上,嘴里喃喃地凄惨诉说着。而后忽然头一歪,这些天来的疲劳发作,晕死过去。
“老婆婆!”李延治惊呼一声,赶紧扶住了对方如枯槁一般的身体,心中十分不忍。
“她是饿的,治儿去买几个包子。”
这个时候,花婶、金叔、卫音音三人赶了上来,金叔摸了一下老婆婆的脉搏,对李延治道。
李延治点头朝旁边的包子铺跑去。
“老婆婆,这是新出炉的包子,吃点吧。”等李延治回来的时候,发现老婆婆已经醒了,正在抓着花婶的手哭泣着、诉说着。
原来老婆婆文氏有一个孙儿端木尘,十日前祖孙两人来到太虚城卖些柴火、鸡蛋,填补家用。端木尘怕奶奶劳累,给奶奶留了两文钱吃饭,便自己挑着柴火和鸡蛋去卖了。临走之前告诉奶奶在这里等他,傍晚的时候无论是否卖完,都会回来接她。
却没想到自此之后端木尘再也没有回来,老奶奶在这里一个劲儿地等、足足等了三天三夜,都再也没见到孙子。
孙子给她留的两文钱,她只花了一文买了几个馒头果腹,剩下的一文原本想着攒起来,毕竟过不了几年孙儿就要娶媳妇。这下孙儿不见了,文氏四处寻找都找不见,最后只得用剩下的一文钱让画师画了副画像,大街小巷地流浪,寻找着孙儿的下落。
可惜十天过去了,孙子端木尘依旧没有下落。
“老嫂子,吉人自有天相,我看你孙儿有福相,定会回来的。”花婶出言安慰道,同时将李延治手里的包子递给了文氏。
文氏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李延治心下稍安,同时用心记住了端木尘的相貌——他日后也会留意这个少年的下落。
在附近的一家客栈给文氏定了一个房间,为期一个月,一日三餐客栈都有供应,李延治又给了文氏几十文钱以备不时之需,惹得老婆婆痛哭感激后,便跟金叔、花婶、卫姐三人离开了。
李延治虽很同情文氏,但他能做的也就这些了。
“我的治儿不单心地善良,而且思虑周全,不错,不枉费我们这么多年的教导。”在李延治身后,花婶不无得意地低声笑道。
金叔、卫音音笑而不语,眼中也有欣慰之色——给文氏几十文钱,并非治儿小气,而是他思虑周全,知道这样一个孤苦无依的老婆婆乍然之间若是有了许多钱,反而会生出祸端。
一行四人提着要卖的山货往城隍街走着,他们的身后,一名云隐观道童,注视了李延治的面孔许久,当确定这就是师父要找之人时,一个闪身消失在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