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死而复生的祁北(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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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互独立的珠子被一条看不见的线串成一串儿,祁北在潜意识中其实已经明白,这根吱吱哇哇烦死个人下手还无比重的鸡毛掸子说的好像并非假话,他更加慌张了,拼命摇着脑袋连连否认,可惜软弱无力的声音让他更露怯:“不是不是,你们找错人了。”
白拂尘冷笑一声:“主人吩咐我把你擒来这里,如果你不是云驹,你的魂儿怎么跟过来了?”
大个儿男子汉对着一根细小的拂尘,理直气壮地反驳:“还不是你抓我来的?我又打不过你。”
“你以为随便抓个人都能来这儿啊?世界之神的居所哦,他们也说了,只有亡王者才能来。你算是什么呀来到了这里?”
祁北硬着头皮胡扯:“或许我是流落在外的王子……”
“流落你个头啦还好意思说王子呢!”白拂尘猛敲击祁北的脑袋,“你是云驹,驮着东海金乌神降世的云驹!”
公子阳惊道:“金乌神降世!”
祁北依旧处于蒙圈状态:“什么东西?云驹是什么?”
“你自己从来没照过镜子吗?”白拂尘鄙夷得要命,“你就从来没怀疑过自己长得像什么?”
祁北一张嘴,悲哀道:“秦挚说我长了一张很丑的马脸。难道……难道是因为……”
白拂尘愤愤道:“现在知道啦?秦挚?哼,哪个不想活得居然敢说你长得丑?在主人饲养的十万匹天马中,你是最帅气的!”一番夸赞下来,自觉与祁北亲密不少,还不忘蹭上去补充,其实是自夸,“我是你尾巴上剪下来做拂尘的毛,当然也是全世界最漂亮的拂尘。”
“……”
难道因为自己本就是一匹马,人形状态时长的一张马脸,就变成朵花了?白拂尘的赞美并没能安慰祁北多少,反而叫他哭也不是,笑也不是。
“长得再帅气,也是一匹好看的马吧。”
“喂,我警告你啊,不准看低自己。你知道从十万匹天马里面生出一匹云驹有多不容易么?你知道六十一甲子,金乌现世一次,你能成为金乌神的坐骑,有多光荣吗?你自惭形秽,也拉低了我的档次。”
祁北真心不想当任何神的坐骑,也丁点儿觉不出拂尘与拂尘之间有什么档次之分,掸掸泥土之后不都一样的灰不溜秋的?
公子阳听闻祁北的身世,连忙把他敬为贵宾,以礼相待:“原来是金乌神的坐骑云驹大人。东海金乌神接连两个甲子轮回未能降至,父亲日夜祈求上天,依旧不见踪迹。阳奉命出海寻找,依旧不能得见。今日居然能够见到云驹大人,实乃阳之三生有幸!”
祁北得下巴快要掉了:“你刚才,喊我什么?”
白拂尘瞧不起他呆滞的模样:“云驹啦,人家已经说了。赶紧承认吧你。”
“不不,云驹后面两个字,你喊我什么?”
小童跟着嗤笑一声。
公子阳连忙道:“金乌神乃我风临城之庇护神灵,威力无穷之宏大,光泽万丈之雄厚,您是金乌神唯一的坐骑,十万天马中独一无二的云驹,阳自然要敬称您一声‘大人’。”
白拂尘:“‘大人’这个词儿是这么用的么,你喊他‘云驹’就足够了,不就一匹马么。”
祁北咬了咬牙,被人如此恭敬对待,且还是九鼎国之一城主的长子,可算得上活这么大岁数以来,第一次叫人高看眼了。戴上“大人”的尊贵称号,他不自觉地,胸脯更加挺了起来,后背也更直了,都能抬起头来看人了。
——虽说如此啦,其实他心里还有疙瘩,因为实在不想当什么“云驹”,明明是个大活人,为什么非要说是一匹马?一匹天马、金乌神的坐骑,说到底还是个畜生,这是绝对不可以的,公子阳的尊敬称呼,或许拒绝了比较好。可以但拒绝了,绝对不会有任何人用“大人”称呼自己。
他就在两难选择中无意义地煎熬着。
“您还是,”祁北咬了咬牙,做出决定,“叫我祁北吧。我终究是个人。你称呼我‘大人’,我真的,唉!可我要是成了一匹马,我还怎么追她呢?”
“这?”公子阳很为难。
白拂尘敲祁北脑袋一下,跟公子阳道:“别理这个呆子。我算是看出来了,这胎记封印不仅压制了灵力,还拉低了智商。啊——烦死个人了,这个碍眼的胎记封印明明破除掉,你却偏要生情根,现在好啦,你还没有记忆,怎么不生个慧根呢?瞧你,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我是谁。”
祁北小声叨叨:“你就是个鸡毛——”
公子阳好意及时提醒:“拂尘。”
“你就是个拂尘。”祁北赶紧更正,“我不认得你,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反正你们肯定弄错了。”
“跟傻子说话就是累。”白拂尘也不多争辩,毛尖冲着祁北右眼的胎记一挠,“不信我说的?那你自己过去看,亲自认认身份。”
被勾了痒痒的祁北,天旋地转之间跌落九霄,原来身处世界之神居所里,五感会消失近半,一旦离开,疼痛再一次袭来,右眼被狼少的刀刺中,分明是忍耐不得的痛苦啊,痛得他简直想要赶紧死掉算了。
而这还不是终点。
白拂尘所言后脑勺的情根居然也被扯脑壳的疼痛给撕裂,那便是钻心底的痛楚。情根一动,他眼前走马灯一般全是百灵夫人的身影,从她窈窈窕窕出了城门,送给百戏团入城文书,到碰见同样等待进城的沙漠狼,她看去狼头领的眼神,两人之前必定认得。
两人果然认得,似乎还有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然的话,怎么会帮陌生人进城呢?
祁北太过喜欢她,假装看不到狼头领嘉扬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