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 天空飘来衣裳 …筹划守望疑者。

  木有呆望自已手中,从天空飘来的女人衣裳。心中正在纳闷。迷濛之中,眼望前面余府。从那府中,奔出来一个丫头。
  那奔出来的丫头,正是玉珠。她素衣素面,裙裳随风狂摆。她与木有同举止,拿手臂半遮目,风风火火的样,朝他这方,艰难迈动步子而来。
  哦,这件女人衣裳,定是从这府上刮来的。木有心中恍然默念。
  他正欲迎上前,那玉珠奔上前来,一把从他手中抢过衣裳。她面色泛红晕,宛如三月桃花。又羞又气道,“你这小子,随便捡女人衣裳!你不害躁,我还害躁呢!”
  木有本满心高兴,觉得自已做了好事,却没想到,被莫名一顿数落。心中怨气上来,对她气恼道,“这衣裳可不是我捡的!是从天空中飘到我眼前的!”
  玉珠听了这话,知是错怪了他,不觉神色现尴尬。她停顿了片刻,才道一句,“那多谢你了。”
  话毕,玉珠转身并走。“等等。”木有一声叫唤,玉珠又扭身回头,一脸诧异之色。口里问道,“何事?难不成,你气我刚才怪责你?”
  木有听她言,欲哭无泪的样,对她道,“我堂堂一男子,犯得着跟小女子计较么?”
  玉珠听了,呆然表情望他,眨巴着眼,困惑问他道,“那你唤我做甚?”
  木有走上前,面对着她。从衣袖中掏出发饰。递向她道,“这发饰,是这府上玉珠遗失街市的。烦劳你交给她。”
  没想到,发饰和衣裳,都失而复得。玉珠望着递来的发饰,不由喜形于色。她笑眯着眼,又一把拿过发饰,开心之色对他道,“多谢了。”
  她捧着衣裳发饰,转身往余府而行。转身行了几步,回头一望,那木有双臂遮目,正傻愣愣呆立那。
  大风狂乱吹着,周身树木摇摆。天色越发阴暗。暗色之下的木有,一副孤单凉意之感。
  “忘了告诉你,我就是玉珠!”玉珠好笑着,对他大声道,“快下暴雨了,你快回吧!”
  木有傻笑着,冲她点点头,眼望她进了余府,自已这才转身而回。
  …………………………
  木有往街市而行。他才行至半途,这时候,天空中突然,大颗大颗落雨。
  路途上各行人,面对突袭的雨,个个双手抱头,四处狂乱鼠窜般。
  木有淋上雨,心想着,这天下起雨,街市定空荡荡了。师哥保不齐回了客栈。这样一想,他也双手抱头,弯弓着身子,冒雨冲往歇息的客栈。
  当他来到客栈时,浑身浇得湿漉漉。回到客栈,正如自已所想,范寅果然在客栈。他连忙回自已屋,换了身干衣衫。
  来到范寅屋前,房门敞开着。只见范寅愁眉锁眼,独自坐在窗前思绪。
  “师哥,你跑哪去了?害我一顿好找!”木有不记自已,又是在街市玩耍,又是给玉珠送发饰。倒而没心没肺,反问起范寅。
  他一脚跨进门来,倚靠在那房门上,凝望着范寅背身。
  范寅听他背后问,并未回过身。只淡淡回一句,“街市上发现耳垂肥厚之人,追查去了。”
  木有一听,惊讶的样。他连忙反身,关上了房门。对范寅自夸道,“师哥,你咋糊涂了?房门还未关,你就道这话?也不怕外人听见?看我多机灵,赶紧关上了。”
  范寅回过头,眼中似笑。望着他反问道,“我方才太深陷,未在意这细节,是我大意。但你不是一进门,就应该关上房门的么?”
  木有望范寅,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他默不作声,走近桌前,趴在桌面上。直盯着范寅,一连串低声激动问道,“这盗秘笈者,这么快就发现了?是何人?耳垂可否有痣?你俩交手了么?”……
  范寅眉宇微锁,眼睛又望向窗外。未回应木有,似自问自答着,“这庄世卓良臣一个,怎么说,也不像是盗秘笈之人啊。”
  “庄世卓?这是谁?”木有听这名,困惑之色,不解问道,“你说的这个人,与盗秘笈有关?”
  范寅将街市偶遇,自已的追寻之行,跟木有全道出来。
  木有趴在桌面上,听得是直愣眼。过了好半晌,他才默默道一句,”真是巧了。在街市上,那发饰老板口中提到庄府,还有什么余府。这庄府,原来是庄世卓府衹。”
  “师哥,听发饰老板说,庄府和余府,在这京城,名声响当当。可是朝延官要。若盗秘笈者真是他,岂不是个**烦?”木有见范寅沉思末语,他脑瓜转了几转,似愁眉苦脸又道。
  “此事还未查清,不可乱下定论。我只是觉得,这盗秘笈者不该是他。”范寅见他愁容,似有疑虑回道。
  “但怎么接近他,看他是否耳垂有痣呢?”木有沉默片刻,又操心而问。
  “你去庄府附近守着,庄大人总会出门。找个时机,仔细观察观察。”范寅思虑片刻,对他交待道,“观察仔细了,回客栈告之我。”
  木有听了这话,不由又挠挠头,一脸不解问道,“师哥,为啥要我一人去?”
  范寅见他迷惑,不由笑了笑,拍了拍他肩,告之他道,“因我认识那庄大公子,我若出现在庄府前,不便观察。你来之前,说自已脑瓜聪明。这事交给你,我放心。”
  “师哥,你只耳闻庄世卓,连他都不识。你咋又认识庄大公子呢?”木有呆望范寅,奇怪问道。
  范寅又将追寻秘笈时,在山林间听闻箫声,遇见庄文一事祥细托出。
  “原来如此。这庄大公子与师哥有缘,但愿他爹不是盗秘笈者。”木有听完后,一声感叹道。
  范寅见他感叹,不由笑着轻摇头。对他认真道,“父是父,子是子。况且,此事还未查清,不好下定论啊。”
  “师哥说的是。这事,就放心交给我吧。木有我保证,用我这聪明脑瓜,察观仔细了,来向你交差。”木有拍着胸,豪言壮气道。
  范寅笑望着他,又望向了窗外。窗外,天色暗自像夜黑。大雨,依然淅沥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