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把数据变成钞票
傍晚，望海楼。
张望对江一帆的主动邀请，表现出非常重视的态度，在江一帆还未到达望海楼的时，他就把包厢捣鼓好，该点的酒点好，该点的菜也很快点好，办事的效率不可谓不高。
等江一帆和钟晓辉到酒店包厢时，张望就把菜谱递到江一帆的面前，恭恭敬敬地说：“江主任，刚刚为了不耽搁我们吃完饭，我先点了一些上次吃过的那些菜，但是江主任喜欢吃的菜我就知道这些，所以也才点了这些……江主任，你再看看要加什么菜吧。”
江一帆不客气地接过菜谱，发现上面已经有五六道菜的菜名被张望用水笔勾选好，这些菜也的确是自己喜欢吃的，便把菜谱递给钟晓辉，道：“小辉啊，我喜欢吃的菜张总都帮我点好了啦，你看看还想吃什么？”
虽说只是一个点菜过程，但江一帆却看出张望的用心和处事能力，于是对他的谄媚嘴脸也就不再那么反感。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江一帆端着酒杯对张望表达了这一次请他吃饭的目的：“张总啊，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呵呵，想不到真就成真了，我们单位的确让我去跟你们天雄实业接触。”
张望似乎就是在等江一帆跟说这方面的话题，等江一帆一开口，他就迫不及待道：“呵呵，江主任，看样子我留意的信息还真是跟你有关系。”
江一帆一口气把酒干了，道：“当然有关系，所以今天才把你约出来，想跟你道个谢的。”
张望连忙把酒一饮而尽，道：“江主任客气了，你把我当成朋友，那我为您做点小事也是应该的。对了江哥，你跟你们生产业务部的李部长是不是有什么不愉快啊？”
“我跟李部长有不愉快的事？”江一帆刻意笑了起来，“你怎么突然这么说呀？”
张望琢磨了一下，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晓辉没好气地拍了他的肩膀一下道：“你小子有什么话不能一口气说完啊？江哥最烦别人跟他卖关子。”
张望擦擦手掌道：“是这样的，我有次偶然听到林董事长和李部长在打电话，林董事长在电话里一直在跟李部长说，这一次会让江哥吃点苦头。”
张望的话一说出来，钟晓辉便唏嘘道：“真想不到，这李部长看起来见谁都是笑嘻嘻的，怎么喜欢背后捅刀子啊？江哥你怎么会得罪李部长这种口蜜腹剑的人啊？”
江一帆不以为然道：“小辉啊，李部长对我一向很看中，他肯定不会做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林天雄和别人通话，被张总听错了吧。”
张望信誓旦旦道：“林天雄在电话里一口一个李哥叫着，而且谈话过程中说了好几次‘上唐港’以及‘你们生产业务部’，不是李部长还能是谁呀？”
“呵呵，张总，谢谢关心，但我还真不相信我们李部长是这样的人，因为他一向非常关心我，来来来，我们把这杯酒喝了吧。”江一帆顾左右而言他。张望一头雾水地端起酒，一边喝一边琢磨着说：“难道我真的听错了？”
江一帆淡淡一笑。
江一帆早就知道李建设和林天雄狼狈为奸的事实，只不过现在张望的身份还未明了，谁知道他是不是李建设和林天雄派来试探自己的？如果他真是林天雄和李建设派来试探自己，那自己一表态岂不是把底牌露出来给别人？
“江主任，真不好意，可能我真的是听错了，要不这样，我再回去好好盯一下，看看能不能听仔细一点，以便确认和林董事长想合起来整你的人是不是李建设李部长。”张望退而求其次道。
“那就麻烦张总了。”江一帆友好地拍着张望的肩膀道。
“江主任客气了，我们是朋友嘛。”张望爽快地笑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张望也一个劲儿地向江一帆暗示，想要从江一帆手上认识一些下游客户的想法，但他每次一提起类似的话题时，江一帆都会轻描淡写地把话题扯开，只不过在扯开话题的时候，他时刻都表现得非常的友好，一副我愿意给你机会，但不和你谈重点的态度。
江一帆之所以这么做，自然是有自己方方面面的考虑。现在他对这个张望其实已经很感兴趣了，但张望身上还有些不稳定的因素，所以他不能表现得太过于明显。
回去的路上，江一帆突然饶有兴致地对钟晓辉问道：“上次张望不是跟你说了，他有办法搞到林天雄指使他开办开票公司的证据吗？”
江一帆突然朝自己问出一直讳莫如深的问题，钟晓辉不禁好奇地长大嘴巴：“江哥，你怎么突然对这件事感兴趣啦？”
“我突然觉得这家伙还挺有意思的嘛。”江一帆百无聊赖地把目光望向车外黑漆漆的天空。
钟晓辉饶有兴致道：“江哥，今天真是奇了怪了，你怎么突然对张望感兴趣了呢？”
“你张罗着让他接近我，不正是想让我对他感兴趣吗？”江一帆继续看着车窗外面道。
钟晓辉一边开着车子，一边流着口水道：“江哥，我这一有点小想法，怎么都瞒不过你的眼啊？说句实话，你现在当上业务部主任，完全可以把掌握的那些资源进行开发，把那些毫无生气的数据变成红通通的票子多好呀。”
“要想把这些手里的资源变成票子，也得看帮我们的人是什么水准才对？不然到时票子变不出来，还惹了一身骚，岂不是得不偿失？”江一帆沉吟着说道。
“江哥，那你觉得张望目前还缺少什么？”钟晓辉充满气地地问。
“一个人能不能办好事情，要除了要看他的办事能力和想成功的强烈欲望，还要看看这个人的具体背景。”
“背景？”钟晓辉条件反射地急转了一下方向盘——江一帆方才说的话让他的注意力突然分散，把车子差点就撞到护栏上去，还在他反应比较快，才化解了一场危险。
江一帆顿了一下道：“你不是说张望能搞到林天雄开发票的证据吗？你现在可以抓紧催一下他，直接告诉他如果能搞到林天雄开办开票公司的相关证据，我们就答应跟他合作。刚刚他在饭桌上不是一个劲儿向我了解我最近刚拿下的锦盛煤业的业务吗？你可以告诉他，只要他能给我们林天雄开办开票公司的相关证据，我们可以跟他合作。”
钟晓辉唏嘘道：“江哥，想不到你的目的不是赚钱，我看你的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