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要不,咱也办个宴会什么的

  ()司棋看着拾墨,等待后者的下文。
  “看你那傻样儿。”拾墨笑了笑,“我家小姐说了,害的你被季夫人罚了银子,她十分过意不去,这些钱是给你的补偿。”
  纪小姐,竟然真的给他银子诶……
  司棋更加发愣了。
  他这不是在做梦吧?
  “你还想让我一直举着不成?赶紧拿着啊!”拾墨见状,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
  “我,我真的可以拿着吗?”司棋有些不确定的问。“万一少爷知道了,不高兴,那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拾墨打断了:“这是我家小姐要给你的补偿,跟你家少爷有什么关系?你这人从前看着还挺机灵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迂腐呆板?”
  说罢,抓过司棋的手,将银子放了进去。
  司棋看了看抓着自己手腕的那只纤巧细手,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银子,愣了一会儿,这才道:“拾,拾墨啊,那你记得帮我替纪小姐说声谢谢……”
  “好说好说。”拾墨笑嘻嘻松开手,纪婉仪交代给她的任务已经完成,她便一溜烟地跑去季家的厨房跟主子汇合去了。
  纪婉仪正在跟季母团玉米饼子和窝窝头,拾墨过来的时候,纪婉仪抬头看了她一眼,见拾墨冲自己点了点头,她便放下心来。
  刚刚跟司棋聊天的时候,她本就有故意都司棋开心的念头在,却没想到害的他被罚了银子,纪婉仪心中自然是有些过意不去的。
  “小姐是心地善良,也幸亏司棋那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他的品行还算不错,若是旁的人,只怕会让其生出侥幸心理,从此不懂谨言慎行,惹出祸事来。”季母神色淡然,纪婉仪的小动作,她其实都主意到了。
  纪婉仪道:“大娘你也说了,幸亏是司棋,若是换做其他人,我也不会这样的。”
  好歹在季家待了那么久,司琴和司棋两个人是什么性格,纪婉仪一清二楚。
  他们两个不是那种大大咧咧,什么事都得过且过的类型。
  相反的,虽然二人有时候会显得很呆,但其实他们都心思十分细腻。
  季母罚了司棋银子,虽然纪婉仪悄悄为其做了弥补,但这件事绝对会在司棋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所以,纪婉仪相信,以后司棋每每在谈论起她的时候,都会想到今天的事,嘴巴也绝对会变得口风极紧。
  “小姐,司棋说的那些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季母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这样一句话来。
  纪婉仪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季母是指司棋说她和季昭璋合适这件事。
  “我还当什么事呢,”纪婉仪一边手脚麻利地团了一个窝窝头,一边说道,“放心吧,我都明白的。”
  她明白自己跟季昭璋之间彼此只有兄妹之意,明白季母并没有那种强烈地希望季昭璋能娶了她的意愿,更明白司棋也是因为与她相熟,且不讨厌她,所以才会说那些话。
  季母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纪婉仪的表情,见她确实不像在说场面话,这才终于放下心来。
  不过,纪婉仪倒是因此想到了一件事,她突然欠身,朝季母靠了靠,小声贼贼地问:“不过话说回来,大娘,你觉得季大哥他以后能娶个什么样的媳妇儿回来呀?”
  季昭璋的性格实在是太过古板,纪婉仪对他未来的感情生活十分……好奇。
  真不知道到底得是什么也的女人才能将这老古板给收服了?
  季母道:“我的要求不高,只要是个女的就行。”
  “……哈?”纪婉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大娘,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是个女的就行!”季母神色如常地又重复了一句。“那个臭小子是个什么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甭管是什么样的,前提得他领的回来!”
  说道这里,季母终于流露出了几分无奈的神色:“别家像他这般大的,都早就孩子满地跑了,他倒好,别说孩子了,就连个心仪的姑娘
  都没有……我跟你大伯都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好歹,还有个季晚在,老大靠不住,就只能指望着老二了。”
  “大娘……您这么想,季大哥知道吗?”纪婉仪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后了。
  一直以来,季母在纪婉仪的心目中都是端庄贤淑、温和守礼的形象,这些话从季母的口中说出来,这着实让人有种惊奇又好笑的感觉。
  “他爱怎么想怎么想,我最担心的,就是老二可别跟他学会了,到时候老季家连留个后都难了!”
  纪婉仪笑得身子都颤了,提议道:“大娘,要不,咱们也办个宴会什么的?”
  季母面露难色。说:“这若是在西郊郡,我早就做了,可如今再京城,那些个达官贵人家的夫人小姐们,我都不认识,只怕有心无力啊!”
  就算她这个做母亲的为了儿子的婚事能豁得出脸面给各路官员家的女眷下帖子,人家瞧不瞧得上她一个从小地方过来的还不一定呢!
  到时候若是她帖子都下了,却没有人来,那岂不是要闹笑话了?
  季母的顾虑纪婉仪很明白,也体谅她的难处,只是季昭璋毕竟已经到京城做官了,在没有成亲以前,若是季母一直因为这个问题就缩在家里不与其他女眷交往,那对季昭璋和季晚未来的发展也是非常不利的。
  纪婉仪想了想,还是决定同季母好好说道说道。
  “大娘,你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你引荐。”
  季母顿时露出了惊喜的神色,只是随口,这种神色便黯淡了下来。“不行啊,小姐,你马上就要成亲了,还是以成亲的事为主,莫要为璋儿那个不争气的劳心费神了。”
  “这有什么好劳心费神的?难不成大娘你办宴会还准备把我给落下不成?”纪婉仪故作疑问状。
  季母感动的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激动得张了好几下嘴,这才组织好语言:“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大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