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目的达到
老三董长湖年少的时候也很聪明,读书也很好,可是就是对仕途不感兴趣。见自己的二哥不读书了,他也跟着不读了,学起了做生意。
他也是一个有能力的,秀才功名到手以后,直接在长海县的赵家布庄做了账房。
后来被赵家老爷看中,成了布庄的掌柜,还将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他为妻。
那赵氏人长得漂亮,就是脾气倔一些,两口子经常吵架。
赵氏是家中的嫡长女,下边有两个庶出的妹妹。
因没儿子继承家中的产业,赵老爷本打算给女儿入赘一个女婿。
但赵老爷也知道凭着董长海的能力,是不可能给赵家做上门女婿的,因而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女儿嫁给他。
而且赵家最大的布庄也交给女婿来打理了。
赵氏也是一个运气不错的,结婚后第二年就生了长子董成琼。
平时这两口子很少回三家沟,夫妻二人在长海县买了一个独门的小院,一家三口过着自家的小日子。
所以对于秦氏来说,给她生了孙子的蔡氏跟赵氏,自然在她面前就是得脸的媳妇了,平日里哪怕这两个媳妇做了不妥当的事情,小来小去的秦氏也就不计较了。
今日十二岁的董成春也在,听到两人的谈话,嘴角抽了抽。
她继承了母亲秦氏的心眼,虽然被家人娇惯长大,但却没有养成极品的性格,对于长嫂在自己娘面前耍心眼,心里十分的不屑。
她一直都对那个存在感不强的侄女没有什么印象。一个是二人不在一个年龄段上,玩不到一起,再者雪儿不像董成义跟董云儿那样,她们是一起长大的。
所以虽然听说那孩子受伤了,心中也没什么太大的感触。
二嫂云氏在她心中就是一个傻的,总是被大嫂牵着鼻子走,还快人快语的。在她看来二哥娶平妻,问题根本就是出在二嫂身上,二嫂是自己命不好,怪不了二哥。
董成春也一直都认为,平淡无奇的二嫂根本就配不上自己那么优秀的二哥。
无论如何,蔡氏此行的目的是达到了,也没有理由留下来,跟婆婆要了点去年储存的大枣就回去了。
等到蔡氏走了,董成春才问秦氏:“娘,用不用去看看雪丫头?”
秦氏皱眉道:“不用了,晚上你爹下学了,跟你爹说说你二哥的事情,雪丫头有她的爹娘照顾,不用我们操心。”
董长春也就是那么一说,自己也没多上心。秦氏说不用,她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一下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到了傍晚,雪儿有条不紊的将夕食做好,不知道原主的爹娘今晚会不会回家?但她也是做了三个人的分量。
用竹竿勾了一小把香椿芽,配着下午捡的鸡蛋炒了,又做了小米粥,还拌了一个芥菜疙瘩的咸菜,最后用下午挖的荠菜凉拌了一个凉菜。
做好这些,先是将牵回来的羊栓到羊圈里,然后挤出一半的羊奶。
因为母羊只产了一只羊羔,羊奶喝不完,每天早晚董雪儿都要挤一遍羊奶。
云氏跟董长河都不喜欢羊奶的腥膻味,所以董雪儿每天都会将羊奶当做水来喝。
董雪儿这两年长个,全靠这只羊产的羊奶,不然估计更是骨瘦如柴的了。
云氏也是听闻羊奶养人,这才在去年买了两头羊,其中那只母羊当时还在产奶。
只是真正喝了羊奶,云氏跟董长河却都不喜,这才便宜了小小的董雪儿。
给羊放了些夜里需要吃的草料,然后将两头猪喂好。
将已经自己溜达回来的鸡鸭鹅拌上食喂一遍,顺便点一下数。
喂食的石槽是圈在鸡窝里的,如此晚上就不用赶着它们上架了。
鸡一共四十只,其中有十几只是十分珍贵的乌鸡,鸭跟鹅加一起三十只,数量对的上就不用管了,等到它们自己吃饱了就会自觉回到窝里睡觉。
这古代的鸡窝是上下三层的,下面是鸭跟鹅睡觉的地方,上面一层是用木架搭成的,是给鸡蹲着睡觉的地方。
最上面一层是用木板搭成的,里面垫着稻草,是给母鸡下蛋跟抱窝用的。
因为怕黄皮子或者蛇祸害这些鸡鸭,地面是用石子跟糯米浆浇灌瓷实的,磊鸡窝用的石头跟青砖之间也是溜了缝隙的,可谓用心良苦。
最后是将看家的虎子喂饱,一圈忙活下来,雪儿还真的有些吃不消。
主要是这具身体今天失血有些多,动辄就有一阵阵的眩晕感袭来。
天色逐渐暗下里,见云氏没有回来,雪儿不想等了。
至于董长河估计就算回来也会很晚,她没必要像云氏那样每天都站在门口看向官道方向,等待丈夫的归来。
将后门从里面锁上,将鸡窝的门关上,最后将已经晒干的衣服收回家。雪儿热了挤了一大碗的羊奶,一口气将羊奶喝掉。
对于纯天然的羊奶跟牛奶的味道雪儿是喜欢的,尤其是晾凉的过程里,奶的表层会凝结一层奶皮,吃起来香香的。
前世奶奶捡到她之后,就是用家里养的奶羊将她养大的,所以她对羊奶有着特殊的喜好。后来再喝那些加工过的牛奶,反而找不到年少时候的味道。
如今她这具身体正是需要营养的时候,不补一补容易生病。
喝完羊奶,雪儿简单吃了点饭,将余下的饭菜放到锅里温着,灶里的火炭还没有熄灭,若是董长河回来了就不用再热了。
收拾好厨房,主要是看好火星,见一切都没有问题了,简单洗漱好,她在里面插上堂屋的们,这才回了自己的卧室。
若是以往的董雪儿是不会自己先用夕食的,云氏每次都会等到丈夫回来,才会让董雪儿用膳,因为这是规矩。
只有等到晚上戌时中的时候,丈夫不回来,娘俩才会用膳。
屋内一灯如豆,雪儿很难想象,原主一个六岁的小女孩以前是如何过每一天的?
就连她这个做惯了家务的老手都有些吃不消。